()卓君念将他更搂紧,贴在他耳旁轻声安抚:“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徵于色,发于声,而后喻。故生于忧患,死于欢乐。”
“姑姑,陵儿懂了,姑姑放心,陵儿一定会变成一个厉害的人,强大的人!”
卓君念擦去他脸上的泪珠,自己却哭出声道:“阑陵,姑姑很笨,姑姑知道这种事逢谁身上都不是些大道理就可以度过的,可姑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怎么劝你…”
段阑陵连着抽噎几声道:“姑姑不笨,姑姑是这世上最聪慧的女子,陵儿懂姑姑,懂姑姑的苦心。我不哭了,我真的不哭了!”说完他紧着又擦掉刚刚涌出的泪。
“阑陵乖,阑陵…”卓君念咽下难过叮嘱道,“阑陵,有些话姑姑知道此时说不合时宜,但是你母妃去了,你身边可能再没一个真心照顾真心对你好的人了,你必须要防着九王爷,即使他是你的嫡亲兄长,知道么?”
“啊…”段阑陵比刚才哭的更加凶,“九哥也死了,也被父皇赐了鸩酒,啊~”他嘴大张着,哭的一抽一搭难以止住。
卓君念嘴一瘪,“呜”音刚出,萧女子与屈弱水一同出现在她面前。她一抹泪冲二人道:“你们去哪儿了,快点儿救救阑陵吧~”
段阑陵刚要回头,萧女子指风点过,他歪头昏睡。卓君念气道:“喂!你干嘛那么没人性,小孩子你也对付?”
萧女子一扭腰身,“他现在是小孩子,长大了可难说,我不想暴露在这些人眼中。”
屈弱水抱起段阑陵,把他放到靠墙的软榻上,搀起卓君念说道:“你放心,他若有事,你刚才也不会见到他。乾辰帝鸩杀九王爷,是查到了他残害手足的证据,鸩杀他母妃,为的就是他母妃对他们兄弟俩过于宠爱,乾辰帝是想将这个十七子带在自己身边亲自教导。段阑陵~”他回首瞧眼软榻上的孩子,“前途无量!”
“你怎知道?”卓君念不放心的问。
“我一来皇宫就觉得气氛不对,太医院的主事亲自调了鸩酒,我听到他们交谈中带出段阑陵的名字,想到你尤其关心这孩子,才跟着过来,太医将鸩酒交给两个太监,太监们嘴碎,去宣旨这一路将赐酒的原由大体都说了个明白。我听出这孩子当真不在被毒杀之列后才又折回太医院取药,取完药,怕万一有个闪失,于是再度回来,正遇到萧女子。”
最后一句话令卓君念记起仇,她狠瞪对方一眼,萧女子立即讪笑,“我见到屈红莲,一高兴,就撒手了,没摔疼你吧?”
“你说呢?”这几个字儿几乎是从她牙缝里挤出来的。
“相思~!”屈弱水满是埋怨口吻。
“不用你教训我!反正血也换过了,以后阿南我照顾!”
“嗳~屈弱水救我~”卓君念惨叫完,剩下的话都是在皇宫檐脊之上喊的,有侍卫们听到动静仰头张望,可黯夜中能瞅着啥,最后都以为是怪鸟嘶鸣胡乱通报了事。其实这段情节在建安史册中有记载,“乾辰帝之九皇子于乾辰十四年十二月初八亥时,于内苑意外跌足而亡,天神怜悯,特赐天鸟悲鸣,诉帝哀思!”卓君念自然不知道这些,她现在基本上是被扭送到书院,重回住过的院子,再没了从前的感慨唏嘘,有的只是对萧女子的难以揣摩和哭笑不得的…勉强算怨恨吧。
萧女子撂下卓君念,嫌她身上脏般拍下手:“我也可以对你很好,比屈红莲还要好,不信你等着看!今晚就算了,你好好睡,明早我过来给你送早点。”
“喂!”
“呯”一声,房门关的太快力道太大,将紧追在后的卓君念悬些撞扁。
“萧…萧老娘们儿,你…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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