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特殊分局的那几个老头子外,包括胡风道长和胡幺儿在内的所有人都是齐声惊呼。,。
这种时候,任何人都无法相救,连我想灵魂出窍过去将其扑倒也来不及,因为那些飞镖是飞向张恩强上中下三路的不说,距离又实在太近,速度也实在太快。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们惊呼的人目瞪口呆:那些飞镖明明是冲张恩强身体正正飞出的,但却全部擦着他的脸、手臂、身体和大‘腿’飞出,一支也没‘射’中他的身体。
幸而他是面对着我们的,否则那些与他擦身而过的飞镖难说会误伤到我们呢。
待飞镖擦身过后,他才开口‘吟’了一句:“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请出吾师公输班,行令邪法化为土。诸神见令南斗六星、北斗七星。诸邪丧胆三界‘侍’卫、雷神隐明。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接着又从身上‘摸’出个小酒壶,打开后朝地上点了三点,接着唱道:“请得五方五帝、土府尊神,庇护真身!备有酒仪,开壶上献。初献酒、亚献酒、三献酒满。礼不重斟,具有安位。”
我以前只知道张恩强这个鲁班传人很是厉害,却没想到他的本事高强到如此地步!飞镖刺不了他的身也就罢了,就他刚才后面这句类似召请的咒语念出后,我还真就看见几道模糊虚影一闪而过,似来领用他的敬献。
那些虚影我看得不清楚,但随之而起的那道正气、以及那虚影带着的祥光,那绝对是真神献身之像。
我练快三年半了,灵魂出窍时最多也就只请来过戚先生和施肩吾残魂,而他随便几滴酒便迎来真神加敕,这是何等逆天的法力嘛……
‘弄’完这一切后,张恩强点了个火把,接着去点燃附近的几个火盆,把四周照得光亮了一些。
我们围到正中间张恩强点燃的第一个火盆边时,胡幺儿叹了一句:“同为鲁班‘门’人,这张师弟却可先斩后奏,天地道法,何其大哉!”
云峰道长接道:“恩强乃鲁班先师嫡系,不足怪也!想当年在越寇的阵地上,我们穿行枪林炮雨而无半险,正是利益他这让路之术。不是拍他马屁的说,只要他双眼圆睁,就算用枪顶着他的身体打,那子弹退回枪膛也不会伤及他身的。”
我心头一喜,连忙把他之前教我的几句口诀转念一遍,又赶紧记住他刚才念唱的那几句咒语。
聂空却有些惭愧地说道:“我所掌握的资料有限,只说这里的路上机关重重,却没有提及这照明火盆也有机关。还好关键时刻高人现身,否则我要是上前点灯,这可……唉!”
戚先生却冷冷地冲我来了句:“这才到第几层叠棺,你就缩在后面做乌龟了?”
我一时怔住不敢言语,之前那种领头人的自豪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好点火回来的张恩强给我解围道:“就知道你戚老头苛刻,这里可全是匠心营造的机关,十五从未接触过些类邪神,所以我才故意拉了十五在后的。”
“你喜欢庇护小辈那也由得你,但别忘了,我们下来的任务是什么,一会可别想着来偷懒。”戚先生哼了一句后,回头问聂空:“聂老板,那么多路都一样,现在我们该如何走!”
聂空转着身子四处看了一圈,却一时没有应答。
其实戚先生问话的时候,除张恩强外,我们也都全部愣住了:这火盆点燃后,我们才发现这里的布局实在是太诡异了。
这个墓室是个圆形的,也很宽阔,但比起前起个墓室来说还是小了很多。
我们所处的地方是墓室正中央,而在我们所站的那个圆形空地边沿,竟有一模一样的十二条路延伸向远处的墓壁,而且墓壁上都有一道拱形的通道‘门’。
墓室里也摆有东西,但不是很多,除了三角架支起的火盆外,主要是一些泥塑的兵士和车马,也有一些看似神仙的塑像。还有另外一些是封好的青铜箱子,箱子大小不一,全部都上了锁,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些塑像、箱子倒是各不相同,可我仍旧懵了,来的时候我们是在黑暗中只看着脚下青砖,根本没法留意周围的雕像有何不同。而这十二条路上铺青砖的位置形状都是一样,别说前进的路,我连自己刚才是从哪条路上过来的都搞不清楚了。
这不是鬼打墙,因为所有的这些路都是真实存在了!这也不像‘迷’宫,因为眼前情景一目了然。
聂空显然也很懵,愣愣地环顾四周好半天后,才低声回道:“以前我们进墓时,除了第五层叠棺那回头墓以外,其它所有墓室我们都是不敢点灯的,就只低头向前走。所以……所以居然没发现这里会如此奇特。”
顿了一下后,他掏出个小瓶子往其中一条路的一块青砖上喷了个红‘色’的“1”字,然后才试着回道:“要不,你们先在这歇着,我走过去看看是不是这条,一个人走着快,现在又是大亮的环境,就算最霉要走十二趟,估计也就个把小时的事而已!”
王兴良摇头道:“聂大哥,那样不行的,你注意看自己刚才喷字的那条路,现在都已经转到哪去了!”
我们随王兴良的眼光一看,这可又惊住了,聂空明明是在他站的左手边那条路上喷的字,但此时他左手边那条路上的字却跑到了他的左后方,和他刚才准备走去试探的路都隔了两条路的角度了。
看来这路还会自己转动,或者说我们所处的这块平地居然在愣愣转动。要是这样的话,聂空那方法看来根本不行,因为整个墓室并没有动,那些雕像也没有变,还是在原来的方位,变化的就只有路上的青砖。
聂空这下看样子是真的无招了,他旁边的光头接了一句:“要不这样算了,我们还是把这些火盆‘弄’熄,让我大哥用平时的习惯带着大家走!”
张恩强应了句:“这火盆设计得很怪,火一旦点燃就熄不了了,除非等里面的那金刚固体蜡燃烧完。而且它们是连着架子的,是一个整体,想搬走也不能够。”
“那有什么,直接连架子敲毁不就得了?”光头笑道。
聂空却接口道:“别多嘴!这长明火盆里也是机关重重,刚才你又不是没看见!先不说能不能敲得毁,就算能,你敢去敲吗?”
见光头住口不语了,聂空向张恩强深深鞠了一躬,诚恳地求教道:“张师傅,我知道你一定知道其中的窍‘门’,在下愚昧,还望指点!”
哪知张恩强却苦着脸说道:“我能看破这里所有的机关,但却看不破这里的‘迷’幻。如果要我来说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里所有的机关都给破了,然后按你说的方法一条条去试。但那显然是行不通的,因为这些机关全部破完,我至少要用三天的时间。”
“那不行呀!三天的话我们渴也渴死了!”聂空嘟嚷了一句后,又走到戚先生面前请教:“戚先生,您看这……”
“这是高人在建墓时就算计准了的,‘精’确地算出日后你会来铺上那么一条路,所以先就先好方位铺好了前十一条。”戚先生解释了一句,然后接着说了句:“十五,你不是爱出风头嘛,咋出在不见表现了?你是道体道魂,应该是可以的呀!”
我想起之前张恩强的‘交’待,连忙作揖默念一遍:“十方有请,望圣降临……作揖相奉,作揖毕,主路开。一揖化万揖,秉鲁班先师之福,祸路不通,福路显灵!”
作揖念叨完毕,我圆睁着双眼慢慢环视,还真就见到一条路上瑞光微现,与其它条路明显不同。
但那条路尽头的通道口,却不断地有一丝丝暗红‘色’的气流往墓室里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