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公子郑雨源脸色极为难看,一躬到地,“韩教授,我妻子已经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生命垂危,还请您施圣手,韩教授,医者父母心,您若不出手就会一尸两命,就请您不计前嫌出手吧。”
韩烟雨淡淡的道:“治病救人医者根本,你能做主再来,否则我去了有什么用?”
郑雨源忙道:“韩教授,我父亲已经回市委,我是小惠的丈夫,完全可以做主,就请您辛苦一趟吧,韩教授仁慈之心绝对不会忍心看到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吧?韩教授,郑雨源求您了。”
中年人这时道:“韩教授,孕妇若是死在第一附属医院,影响韩教授清誉不说,还会给第一附属医院带来恶劣影响,为了医院您也得出手啊。”
听到里面没一点声音,郑雨源和中年人就无奈的看着郑雨诗,心说:该你说话了,怎么滴你们也是朋友啊!
郑雨诗就这那里翻白眼,心说:人都叫你们得罪光了,现在又来要我求人?我真的那么好欺负?
郑雨诗扭头看凌天宇,“凌天宇想看一尸两命不?”
凌天宇急忙道:“你们的事情不关我的事,你跟烟雨姐是闺蜜,你们自己商量吧。”
郑雨诗就哼了一声,扭头向堂弟说:“我去求人家高抬贵手,不和你们一般见识,行,你们别高兴,不行,就认命吧,回去给小惠来个开膛破肚一样能救人。”
郑雨源苦笑,“姐的好处我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尽,不过这件事不关小惠的事,我知道爸爸做的有些过分,可他这是几十年留下的习惯,我没办法啊。”
“行了,别委屈了,等着吧,希望还来得及。”
郑雨诗深吸一口气,“烟雨,我进来了。”
莫非是阿里巴巴的暗语?一句芝麻开门就能打开天堂之路?郑雨诗话落门开。
随着郑雨诗婀娜的倩影走进去,郑雨源就感觉充满了希望。
凌天宇几人抬腿向里走,郑雨源不乐意了,你们是什么人?想进就进?没看本公子都没资格进去吗?三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也就败了,你个土鳖也想进韩教授的香闺?
凌天宇在郑雨源眼中,就跟土鳖没什么两样。
“站住!这里什么地方?容得你们大摇大摆进去?”郑雨源沉声道。
唐甜瞥一眼他,哼声道:“什么地方?什么地方你管得着吗?是你家的地方?还是你是城管?”
唐甜小mm本来挺开心的,从冰天雪地的青藏高原回到内陆,那种感觉没到过青藏高原的人,绝对感觉不出来,马上就要进屋痛痛快快泡个玫瑰花浴,香喷喷的去睡觉,没想到竟然有人阻止唐甜mm回家,岂不让唐甜生气?
郑雨源真想大声告诉这个漂亮的出奇的美少女:我爸爸是组织部长,若不是因为唐甜穿的衣服很厚,童颜巨峰一定会让郑雨源直接报身份。
云裳不耐烦的说:“唐甜姐,跟他啰嗦什么?回自己家还用跟阿猫阿狗汇报?”直接对着电子大门一声娇叱:“开门!本姑娘要回家!”
大门是声控的,早就输入众美清脆甜美的声音,所以云裳一声娇叱大门徐徐开启,云裳就拽着还要跟郑雨源理论的唐甜向里走。
这一来郑雨源被吓了一跳,原来这美人是这里的住户,如果是平时,自然吓不到郑大少,但现在礼下于人,万一美人进去跟韩教授搞几句,惹得本就生气的韩教授彻底翻脸,自己的老婆谁救?
正当郑雨源琢磨怎么补救之时,里面的门一开,韩烟雨和郑雨诗走出来,后面韩烟雨专用护士薛冰心拿着一个医疗险走出来。
郑雨源登时没时间打理唐甜等,满脸赔笑的说:“韩教授?????”
韩烟雨俏脸含冰:“冰心,把我的东西跟他,难得的临床实践,想想这个病应该怎么医治。”
东西当然不是给郑雨源,而是凌天宇,薛冰心就应了一声,心中很激动,为了学习神奇的中医,自己可是将数载学习小有所成的西医浪费掉,神奇的中医啊!急忙应了一声,将东西递给凌天宇。
“多谢韩教授,郑雨源没齿不忘。”郑雨源忙道。心中不解为什么韩教授的东西要让这个土鳖拿着,于是道:“韩教授,我替您拿,您的东西金贵的很,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没等韩烟雨说话,郑雨诗已经轻叱道:“一边呆着去!凌天宇是韩教授的师弟,用得着你在这边献殷勤?”心中却腹诽这个堂弟:平时看你挺机灵的,现在怎么这样傻的掉渣?你在多说两句信不信韩烟雨一个大嘴巴抽过去?这个男人可是她的宝贝。
凌天宇能说:我不去,女人生孩子管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的。心中那样想,手里却结接过治疗箱,一声不响跟在韩烟雨身后。
郑雨源心里这个憋屈就别提了!似乎几十年没遇上的憋屈事都在这一天遇上了,好吧,为了我老婆我先忍着,回头再跟你们算账!
一行人来到妇产科,这里围满了医生护士,见到韩烟雨等人前来都急忙自动的分列两旁,郑部长可以对韩烟雨大发雷霆之威,郑大部长的身份摆着那里,人家有发威的资格,而对于这些人来讲,韩烟雨比郑部长的威风大。
“什么情况?”韩烟雨边走边问。
一个中年妇女急忙道:“是难产,折腾了一个小时,体温持续上升,已经到达40度,不退还升,现在还有失声气胸的现象。”
韩烟雨脸色一沉:“为什么不动手术?那些西医都是吃干饭的?”
中年妇人是第一附属医院的妇产科主任常青,她为难的看了一眼接韩烟雨前来的中年人,这位是第一附属的院长李法,这一眼的意思就是:你没跟她说啊。
李法急忙道:“韩教授,病人体温持续上升,已经不适合动手术。”潜台词就是:上了手术台很可能下不来,普通人也就罢了,赔点钱了账,这可是郑部长的儿媳妇,死在手术台上责任谁也担不起。
“谁是主治大夫?”韩烟雨继续问,这时一行人已经走到产房门前,可以听到里面产妇痛苦的呻吟声。
“韩主任,是我,张弘。”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急忙说。
韩烟雨看了一眼她,“你也是老妇产大夫,为什么不早动手术?一尸两命你担得起责任吗?”
张弘脸都白了,干张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