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美辰!你这是什么意思!”杨妍书忍不住失声尖叫,还好萧美辰是在VIP病房,这个楼层人比较少,所以才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我是泽涛的女人,这个孩子,怎么可能不是泽涛的!”
杨妍书越是激动,萧美辰心里就越是怀疑。
“你这么大声干什么?美辰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你就这么激动,难道是心虚?”蒋越维开口讥讽道,满意地看着杨妍书越来越黑的脸色。
杨妍书狠狠地握紧双拳,身体在微微地颤抖着。
她当然知道萧美辰和蒋越维只不过是那么一说,但是,她心虚啊,所以就算只是那么一说,她心里仍然会感觉到惊慌和害怕。
“妍书,我们该回去了。”经纪人一看事情不好,连忙拉了拉杨妍书的袖子,示意她赶快离开。
明明都知道萧美辰和蒋越维这两个女的不好惹,可是杨妍书却偏偏要来这里,这不是来自取其辱么?
可是经纪人只能在心里叹气。
“哼,你就垂死挣扎吧?你难道没有看最近的新闻么?到处都是我和厉泽涛的事情。我告诉你,用不了多久,这个孩子就会公诸于世,而我也会成为名副其实的厉太太!萧美辰,到时候你哭都没有人看!”
杨妍书狠狠地说完,便转身离开。
速度快得就好像逃跑一样。
“嚣张什么啊,说得好像厉泽涛真的会娶她一样。”蒋越维对着杨妍书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一脸不服气的模样。
萧美辰看着杨妍书的背影,若有所思。
杨妍书刚刚的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
厉泽涛根本就不爱杨妍书的,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地让杨妍书怀上他的孩子?
所以说,杨妍书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根本不是厉泽涛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厉泽涛岂不是被人绿了……
“美辰,你在想什么?”蒋越维一眼就看出了萧美辰的心思,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别告诉我,你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厉泽涛?你算了吧!厉泽涛如果真的是因为杨妍书肚子里的孩子而疏远你,这说明他对你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提起厉泽涛,蒋越维仍是一脸气愤。
原先还觉得厉泽涛挺好的呢,现在看来,她还真是看错人了。
反正,她再也不会同意萧美辰和厉泽涛在一起!
不过,她不同意归她不同意,真正要做决定的,还是萧美辰自己。
“是啊,不过如此……”萧美辰垂下眼帘,心又被什么给刺了一下。
可是,那天晚上的那个人,明明就是厉泽涛啊!
直觉告诉她,这些事情当中,一定有古怪。
她一定要弄清楚!
“维维,可以陪我去一趟厉氏集团么?”
“你……”蒋越维愣了一下,然后微微叹了口气,“你还是决定了……好吧,我陪你去。”
就算再不赞同,可是蒋越维也不能让萧美辰自己一个人去厉氏。
厉泽涛此时正站在自己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整个城市的景色映在他眼底,可是他的眼神却很空洞,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
有人敲门,他说了句“请进”之后,白冽推门而入。
“总裁,十年前萧家的那个司机,有眉目了。”
厉泽涛神情一动,转过身来,问道:“在哪?”
“调查到可能是在埃尔及利亚,具体在哪个城市,还在查,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是在这个国家,那么用不了几天就可以查到他的具体所在地了。”
“埃尔及利亚?”
厉泽涛不由得冷嗤一声。
唐家人还真是拼啊,为了不让人找到那个司机,居然送到了那里去。
不过当年的唐正龙还是年轻了些。若是换做现在,恐怕早就把那个司机杀了灭口,根本就不会让他活了这么多年吧。
现在的唐家人恐怕也不会想到,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的事情,居然还会被人给翻出来。
但是这件案子足以被判处故意杀人罪,追诉期是二十年,也就是说如果现在找到证据起诉唐家,是完全可以的。
因为这是萧美辰的事情,所以他一定要办成。
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
萧美辰和蒋越维来到厉氏的时候,上次的那个前台已经被开除了,这次的是新换的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
这个女孩子早就听说了上一个前台是怎么被开除的,也从其他人嘴里听说过萧美辰的事情。虽然从没有见过本人,不过听其他人的描述,也知道面前这个女孩子不好惹了。
“您是来找厉总的吧?”前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我帮您摁电梯吧。”
“谢谢。”萧美辰微笑点头,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容易就能上去见厉泽涛了。
看来别人,都还不知道厉泽涛和她之间的事情吧?
萧美辰和蒋越维乘着电梯来到了总裁办公楼层,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恰好白冽正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她们,他脸色一变:“萧小姐?你们怎么来了?”
“我来找厉泽涛。”
说着,萧美辰心里涌起一层苦涩。
白冽是厉泽涛的心腹,他的态度,自然也就代表了厉泽涛的态度。
现在看来,厉泽涛并不希望她来这里呢。
“额……”白冽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让她进去,而这时蒋越维上前一步扯住他的耳朵:“我们家美辰来找厉泽涛你在这儿干什么,走走走,姐姐请你喝咖啡!”
“我的天!姐姐!疼疼疼……”
白冽就这么被蒋越维拉走了。或许他只是想要给萧美辰和厉泽涛一个见面的机会罢了。
萧美辰走到办公室门口,推门而入,厉泽涛以为是白冽去而复返,刚想抬头问怎么了,却在看到门口的人之后愣在那里。
她怎么来了?
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她身上的伤好些了没有?
这是浮现在厉泽涛眼里的第一个念头。
看她脸色这么苍白……一定是都还没有休息好吧。
虽然心里又关心又心疼,不过厉泽涛的神情还是冷了起来:“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