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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包办婚姻(1 / 1)

钟明君的伤口又裂开了,这次彻底卧榻不起了。床边三四个人日夜兼程的看着,生怕他什么时候不规矩,再把伤口弄开了。

他现在是睡着也能笑醒,该埋的种子都埋下去了,就等着事情进一步发酵呢。

这一天,傅一凡登门求见,刚撩起珠玉的帘子,就瞧见钟婵玉正在给钟明君喂粥给。

嘴上喋喋不休的埋怨着:“玩玩玩,你都多大个人了,这点事情也不明白?怎么我不跟着你,你就没人管了?回归大自然,撒开脚丫子的疯了。你就不能消停的在家养伤了。这也是我现在,不能出门了,不然我现在腿都让爹打断了。你就是我们钟家的一大祸害,祸害这个。祸害那个的,娘亲因着你哭的眼睛都肿了,曾祖父听说了,急得从床上跌下来,摔断了腿。你瞧瞧你一个人,祸害的一大家子人都不得安宁。真的是,你就是这家里唯一的儿子了,不然我一拳就打死你,让你长长记性。”

钟明君被妹妹骂了个狗血喷头,捂着脸笑着推她:“哎哟,我的好妹妹呀,你哥我也不想啊。好啦,好啦,你快歇着吧,你再这么骂个半个时辰,你哥这伤口都要笑的裂开了。”

“你还有脸笑?”钟婵玉将粥碗往桌上一摔。

钟明君按着肚子,不敢大笑,这一抽抽肚皮就疼,她这妹子太可爱了。

傅一凡也觉的有趣:“哈哈哈,钟姑娘真是性情中人啊,连自己的哥哥也敢这么不留情的批评。”

尽管钟婵玉就一肚子火,但被外人听见了,也觉的面上无光,讪然的解释道:“哎,我要不说他,他就不知道三多二少,听说还喝了酒。酒本身就发物,他这有了伤,还喝酒,一点也不知道自尊自爱。我也不知道,是他哪个狐朋狗友带着他去的,要是让我见了他……”

傅一凡见钟婵玉攥着拳头,心虚的问道:“要是让你见到了会怎样?”

“当然是骂他一通了,我也不能打了他不是。”钟婵玉挥了挥拳头,似乎是骂一通,根本不能解气。

傅一凡摸着鼻梁,有些难为情,但一想到,要是让钟姑娘知道,她在本尊面前说了这话,似乎……也挺有趣的。

钟明君咳嗽了两声:“妹妹这里没你的事,你先下去吧。”

钟婵玉在哥哥的提示下,收敛了一下,顿时又觉的自己刚才行为太过粗鲁,忙欠了欠身子。

“傅公子,我也是正在气头上,一时说话口无遮拦,让您见笑了。”说罢转身出了门。

傅一凡眸色带春,赞赏道:“你这妹子,好有个性。”

“什么有个性,就是个粗鲁无礼的丫头。都是家里太惯着她了,她才成了这个性子。”

傅一凡微微蹙眉,觉的钟明君说这话可没什么说服力。

“我觉得挺好的,比那些个死气沉沉的闺秀,可好多了。”

“这到是,瞧这活泼呢。今个怎么想起过来看我?”钟明君半坐起身,丫鬟便将靠枕放到他的身后。

傅一凡指了指身后:“这不,你妹子都说了,你这伤赖我。我过来瞧瞧,你好些了吗?”

“哈哈,你就放心吧,不碍事儿的。只是家里看的严,大夫也不让我乱走,其实可以下地了。”

“别别别,你可别逞强,还是谨遵医嘱的好。”

钟明君连连应下:“最近这些天,游玩的可好?”

傅一凡自然是十分满意:“就像是从来没来过泽州一样。看来跟不同的人玩,有不同的感受。我若早些结识钟君,或许就可以领略到更加别致的泽州了。”

钟明君摆手谦辞:“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若早遇见我,怕是对比不出我的好了。”

傅一凡抚掌大笑:“你说的对,是这个理。”

“上次我救下令妹,当时只念着她性命安危,却没考虑其他,有些唐突。听说令妹,遭到了夫家退婚,旁人也对她指指点点?”

钟明君矢口否认:“没有的事,当时你能出手相救,我钟家感激不已。至于夫家退婚一事,实则无稽之谈。原本就是两家相看,谁也没看上谁,便做罢了。虽说婚姻嫁娶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家父是个开明的人,万事也将子女的意愿放在第一位,当时没看上,别没有再谈。只不知道是谁传了,竟然传出这么个花样来。”

“原来如此。”傅一凡虽然应和着,但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对不去姑娘,当时应该让钟府的人施救好了。

“真的没事,你刚才,不也瞧见了吗?精神着呢,虽然多多少少……听了些风言风语,但是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傅兄莫要挂记了。”

傅一凡朗声大笑:“好好好,你赶快养好伤,我还等着你一道去京城了。”

“这是自然。”

傅一凡出来院门,便令司琴去叫钟小姐过来。

司琴很为难:“傅公子,这恐怕不好吧?”

“你且放心,我只是同你家小姐闻讯几句话,当面表达个歉意,再说,这是在钟府,我端然不會有什么越矩的行为。”

司琴推脱道:“傅公子,这实在是于理不合,要不我先上报少爷,如何?”

傅一凡极尽嫌弃之态:“咦——你家少爷有伤在身,你怎么也不懂得体谅体谅,什么事都要麻烦你家少爷呢?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算了,你不愿意也可以不去,我·不·会·为难你的!”

司琴蹙眉,您这赤裸裸威胁,不就是为难吗?

“傅公子您这何必,……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何必抓着我不放呢?”

“你难道不知道,听了不该听的,说了不该说的,从某种意义上就是死罪吗?你想想看……你现在还活着。”

不亏是从京城来的,身处在权力游戏的漩涡之中,这等打压威胁的话,可谓是信口拈来。

司琴倍感压力的吐了口气:“得,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去还不行。”

不一会儿,钟婵玉到了,她左看右看:“傅公子?我哥呢?”

傅一凡了然,这司琴是怎么将人叫过来的。“啊……他,突然不舒服就回去了?”

钟婵玉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哎呀,不是不让他下地吗?他怎么又跑出来了。”

摩拳擦掌就要去教训他一番,转瞬就被傅一凡拉住。

“算了,他有那么多人看着,你现在就别去添乱了。他瞧见你,该为难了。”

钟婵玉叹道:“他要是考虑我们,就不会这么了。算了,不提他了,一提起我哥,我就一肚子火,他就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得让追在身后看着,哄着。”

“哈哈哈,钟姑娘这念念叨叨的样子……像极了我母亲。若是我母亲还在世的话,大抵也是这样,别看凶巴巴的,其实很惦记我们。那时候觉得天大的事,母亲都会管我们。可母亲一离去,就好似是一夜长大成人。我想钟公子之所以这么孩子气,也是因为连作为妹妹的你也宠着他的缘故吧。”

钟婵玉撅嘴:“我到是能盼着,早点将他骂醒呢。”

“哈哈哈,钟姑娘实在有趣,上次一别,一直也没见着你跟你哥出来,都在家里做什么呢?”

他说的上次,应该是落水那次,一提到这儿,钟婵玉便了无生气:“还能做什么,?无所事事了。”

傅一凡察觉到了这微妙的变化:“嗯,那钟小姐若不介意的话,能带我在,园子里走走吗?”

“要不哪天,你让我哥带着你走吧?我……”

“我这不是让他带了吗?他没走几步走不了了。还是你来替你哥带带我吧。”傅一凡见她明显的不悦,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可不能这么白白浪费掉。

“那……好吧。”钟婵玉和傅一凡在园中闲逛了一会,她奇怪的看着跟着的司琴:“司琴,你不去照看我哥,跟着傅公子做什么?”

司琴一脸笑意的看向傅一凡,傅一凡解释道:“你说司琴啊?可是我从你从你哥那里讨来的,作为我在泽州的向导。”

“奥,那你选错人了吧,吃喝玩乐侍书更精于此道。”

“你哥也这么说,但我想你哥身边的人,都差不多少。”

钟婵玉摸索着下巴一想:“也是,司琴说话好懂些。”

“如果可以,我到是想请钟小姐带我一览。”

钟婵玉皱眉,想到那日安平郡主和他那亲热劲儿,心中多少有些……连连摆手:“我还是算了吧……嗯,毕竟,男女有别,我怕郡主会吃味。”

“不会的……郡主不是这样的人。”

钟婵玉嘴角一抽,呸,她不是那样的小人,谁是,真是添堵。

“哇……你要这么说的话。司琴你来陪着傅公子吧,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哎……这?”傅一凡猝不及防的看着,转弯远去的钟小姐,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生气了?他有说错什么吗?

司琴在一旁试探的问道:“傅公子,还逛吗?我们园子里有百花亭……”

“不必了,你家小姐?”

“啊,六小姐就这脾气。公子不用在意,不是专门针对您的,可能对少爷的气还没消吧。”

傅一凡半信半疑只当做此解释,许是对钟明君对怒火,没有消,让他受了牵连。

自那日过后,傅一凡便三天两头的造访钟府,对钟婵玉颇有接近之意,一回生两回熟,二人关系还算不错,这可让钟明君有些发愁,这人就不能按他的预期来吗?真打着娶妻带妾的如意算盘呢,天底下那有这等好事。

傅一凡也很快感受到了,钟明君那似有若无的阻挠,总是有诸多借口将她支开。

傅一凡心烦意乱的回了客栈,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东西落在了,淮庆王府,只好回去取一趟,正巧碰上了安平郡主。

应该不能说正巧吧,安平郡主原本就在门卫上放了一个人,一见着傅一凡,便会第一时间禀报。

安平郡主精心打扮好的时候,傅一凡都要离开淮庆王府了,她怒火中烧,最近她也隐隐感觉道了什么,总觉的着傅一凡的态度是一转千里。

“一凡,你最近怎么都不来王府里陪我了?”

傅一凡行礼:“想必殿下有很多人陪,也不差一个我。实在是泽州太过好客,我只顾着交友,领略此处的风土人情,到是一时没了时间。”

安平郡主上前一步挽上了他的胳膊:“那你可以跟我说嘛,我对这里熟的很,我带你去呀。”

“不必了,有些去处,实在不适合带郡主一同前往。”

烟花之所?她就知道,父王还说什么傅家人家教严,不沾染这些,她看啊,男人都一个德行,钟明君也不例外!

“没事,你带我去吗?有什么是你能去,我不能去的呢。”

傅一凡不做声色的推开她,比比划划:“又是高山又是溪流又是深山丛林,既要翻山越岭,也要跨河渡江的。我觉的这都太过凶险,实在怕伤到郡主。”

安平郡主虚惊一场,嘴角泛着笑意:“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好吧。人家不去就不去嘛,那你总得抽出时间陪人家嘛,等你回到京城,可就是好几个月见不到。”

“怎么你想我了?”

“嗯。”安平郡主娇羞的点了点头,那扭捏的作态,让傅一凡一度陷入到矛盾和纠结之中。

她说的话回荡在耳边,那般讽刺,又那般让他难堪。

傅一凡又一个人喝起了闷酒,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这种被戏弄的感觉,让他备受打击。

他不知道他千里迢迢来了究竟为了什么,可能就是为了看清吧。

他觉得她千里奔赴足够英勇,可他从未想过她这份英勇是为了谁?

恍然之间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可笑,有时候你以为的,不一定是你以为。

有时也觉的自己可笑,不过是见过几面的人,不甚了解,就擅自动了心,又因为只言片语,又擅自收了心。

他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安平郡主,他其实也能感受到安平郡主对她的那份情意,或许在过个一年半载。他在要听见,也觉的坦然释怀,可谁料着一瞬间得知真相太快,把那仅有的一丝一毫欢喜冲散。

他现在想,他该去认识一个,心上不曾有过别人的人,这样那份欢喜与心意就属于彼此,不在有第三个人,谁也无需成为谁的补给品。

他不该去接近一个失去理智,被自己的情欲冲昏头脑的女子,他怎么能接受,自己的妻,可以心思歹毒的害别让。

傅一凡知道,他势必要为自己的千里奔赴的鲁莽买单。当初一意孤行来泽州,那定然要娶回一个姑娘才罢休。

可是,娶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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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府这边,很快就收到了,小厮访查的结果。

那是将林世珺,祖上三代都查了个门清。虽然是一个落魄的官家子,显然这份落魄,也让杜老爷格外的满意。

家道中落,从另一个层面来讲,那是可以来做上门女婿的,何况他并未成亲,不过是有桩婚事。

杜老爷当即就甩出了诱人的条件:“我知道你在陵川有经营的铺子,但是收益甚微,只要你肯入赘。我便派几个得意的老手帮你。毕竟我也是洛阳城的首富,手底下有本事的管事多的是。”

林世珺叹了一声,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看重的那份压力。

“不行啊,这是真不行,我真的已经娶妻,实在难以入赘杜家。在者我林家这一支人,就我一个子嗣,我要是入赘了。我林家这一户就断子绝孙了,杜老爷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杜老爷倒是大度:“这个不成问题,我可以让你第一个儿子跟你姓林,往后的孩子都姓杜。”

“杜老爷,我与小姐属实不般配。那一日瞧见的几位公子都是个中龙凤,杜老爷还是另择人选吧。”

杜老爷有些生气:“那好,我已经派人进京城,找你的二伯商量此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总是无话可说了吧。”

……林世珺大为头疼,他这都碰上了什么人,一个个的都自以为是。

“杜老爷,你若是为了令媛着想,就请收回这等不着调的说辞。我说了家中有妻,那就绝不会娶。”

尽管林世珺郑重其事的拒绝了,但杜老爷根本没当一回事看,弄的他很被动,后来偷跑了三次,都被抓了回来。

齐静言开始还挺幸灾乐祸的,可总这么关着,实在是憋闷的很,便找杜小姐聊聊。听下人的意思,这杜小姐是有苦衷的,能有什么苦衷,把人关着,还有没有点王法了?

“大小姐,我来找你,你不会嫌我烦吧?”

杜如兰看着一本手抄的诗词:“怎么会,我自幼家中没有姐妹,有个能说上话的,到也不错。”

齐静言打量起这杜如兰的闺房来,倒也娴静雅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绣工也是没的说的好,越瞧越觉的这姑娘挺不错的,怎么会没嫁出去呢?这不应该呀。

“大小姐,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了?我问了,你可不要恼,你说你这人也长得好看,家里还有钱,你找谁不好,怎么非要从大街上,随手抓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呢。”

杜若兰见她来,就知道她什么意思:“可我不觉的林公子一无是处啊?我觉的他挺适合我的。”

……“不会吧?大小姐你眼光没问题吧?他哪里好啊?”

杜若兰故意道:“我看他哪都好,你这丫鬟,也是这么觉的吧。”

齐静言急了:“我……我跟你说,他一点都不好啊。他人很笨的,你要跟他说我肚子不舒服,他只会说‘哦’。我花了很多功夫,才教会他怎么照顾人的。”

杜若兰忍着笑:“那现在,你肚子疼,他会怎么样?”

“他会跟你说多喝热水。”

“哈哈哈……这和说‘哦’有什么区别。”

……齐静言解释道:“区别还是蛮大的,虽然每次都会喝热水了。但是会分情况,如果是受了寒呢,吃了生冷的东西,他就会给你煮热水,然后裹好被子喂你喝。如果你是来月事肚子疼,除了喝热水,他还会拿手揉肚子,他的手特别暖,揉过了就不会疼了。还会让你泡脚,将身体里的寒气逼走。反正我下了好大的功夫,和他生了好多回气,才教会他这么做的。”

杜若兰拍手叫好:“想不到,还可以这样。”

“不这样怎么行呢,他真的很笨,很笨啊,什么都要教的。有的时候我都想,要不是小时候我娘给他娘骗了,要不是他稍微长得那么好看一点点,我都不能跟这么笨的人过日子。

你是不知道,他自己一个人都独自生活了5年了,平时却只会煮粥,因为煮饭总会煮生,再添点水,就不小心成了粥。做面呢,他又不会擀面。其实我也不会煮饭,然后我们大概吃了三个月的粥,那时候,瘦的我快没人样了。我就想,这么下去也不行,我就学蒸饭,等我会的时候,他也会了,后来他又会做面、做饼、做饺子、煲汤就什么都会了,反正是饿不死了。”

杜若兰蹙眉:“那……那为什么不让下人弄呢?”

齐静言一怔,随即大笑:“你可真是个大小姐。人啊,哪有一辈子富贵,总靠着别人的时候,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一穷二白了?所以这该会的还是得会。我跟你说,他就是穷人的命,谁嫁给他谁倒霉?你不信你就试试。”

杜若兰一本正经的接和:“没事,别人都说我旺夫命,我还真想试试。”

齐静言这一瞧怎么越劝,还越执迷不悟了呢。

“哎,你要不要这么想不开啊?其实我偷偷告诉你,他真的不好了,性格又别扭,脾气又冷,什么话也不说,全得靠你猜的。而且他啊,总会一个人生闷气,你问他了,他是不回说的,但他回暗地里和你较劲,特别小孩子气。有一次他气了整整五天,你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儿吗?说出来,你都不能信。”

“什么事?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齐静言一打开话匣子,二人宛若是两个谈论情事的闺中密友,这么左一句右一句的扯着。

“那会我刚出嫁,还不到十天,大概七八天那样。两家离的很近,那天我弟弟来,和他并排站着院门外。他喊我,我一出门,瞧见我弟弟来了,特变开心,就那种你刚出嫁总觉的自己是个外人,一见了家人才有的那种亲近感,我就张开双手过去抱了我弟。”

杜若兰没太听懂:“嗯?然后呢?”

“然后林世君以为我去抱他,结果他搂空了,因为我只抱了我弟弟,他就和我生气了。你说他幼不幼稚?”

杜若兰嗤笑:“确实……这有什么好生气呢?他好奇怪。”

林世珺坐在院子里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捏着鼻子道:“这又是谁?再背后说我坏话呢?”

“看,你也这么觉得吧。后来跟我生气了五天。我才嫁到他家十二、三天这样,他一半的时间,都在和我生气,我当时还以为怎么了,我怎么突然就不招待见了。后来我就闹着回娘家,他才跟我说的,我当时你又想笑又想哭的,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气啊,简直吓坏我了,我一刚上门的新娘子,还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事了。”

杜若兰捂着嘴:“确实,不够体贴啊。不过,你们好好玩呀。那他现在呢,现在还这样吗?”

“当然不了,经过数十年的调教和蹂躏,基本不这样了。但有的时候也很无语,他也会改吗,比如他生气的时候会跟你提要求。就像我弟弟来我家那次,他就有要求,以后,要么我就不能抱我弟弟。如果我要抱我了弟弟,抱完弟弟,立刻就要抱他才行,连抱多久都有要求。”

“喂,他这是在吃醋吗?听着就觉得好酸呢。”

齐静言厌弃的摇摇头:“我觉得不是,纯粹就是他这个人难相处的体现。诸如此类的很多,比如我,我不能看长的好看的人,如果看了别人一刻钟,就要看他一时辰,你敢信,就连女的也不行。当然,我没有听他的,这要听了他的,我就是个睁眼瞎了,什么都别看了。不能夸别的男人好,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个告诉他。如果他知道的比别人晚了,也会生气。但是这些我都很能理解,我最不能理解的是,她晚上不让我抱我儿子睡。他必须要隔在我和孩子中间,真的……为此,我和他吵过好多回。特别倔,根本不听你的。”

齐静言口诛笔伐越说越来气,有时候细细想想,自己都纳闷,这样的人那里好了。

“你们都有孩子了?”

齐静言点了点头:“嗯,一个小男孩。”

“你可别骗我了,我都听打听消息的人说了。他定的是齐县令家的女儿,现在还没成亲呢,哪来的孩子?”

齐静言托腮:“你爱信不信,反正他这个人就是很难相处。”

“可我听你说来,还好啊,甚至觉得有些有趣。那你为什么没有离开他?”

齐静言叹了口气:“我怎么知道,可能就是想不开吧。其实细想想,他除了人笨点,嘴笨点,脑袋笨点,对我还是挺好的,对孩子也好,如果让我在选一次,还会选他,可能是……我其实,也不知道离开了自己夫君,可以去做什么?如果,我知道了,应该就会离开他了。”

杜若兰颇有感悟的叹了一声:“哎?也是啊。女子很难立足的。我开始跟着父亲看顾着店面,偶尔也会遇到账房先生的作弄。若要是什么都不懂,肯定要吃很多亏的。就像我现在,明明父亲手下的生意,我都能打理得好。可我若不嫁一个可靠的夫君,或是听我话的夫君,可能等到父亲不在,这偌大的家底,就会被人瓜分的一干二净。”

齐静言看着杜若兰觉的十分可惜:“那你在找找别人呗。我觉的林世珺他不适合你?他父母在世的时候,也留给了他一大笔家业,可他一分都没有看住。”

“他没有那个能力,我有啊。”

齐静言蹙眉:“你有也不行的,你们聊不来的。”

杜若兰两手一翻:“那有什么关系,话题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反正听你说的样子,他现在什么都会了,我不就捡现成了吗?”

齐静言不情不愿的嘟囔:“你是拣现成的,那我不就是白教了吗?”

杜若兰大笑:“哎……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是他的丫鬟吗。”

“反正,他我不会让给你的,你趁早死心吧。”

杜若兰笑了好一会,抚摸起那本手抄的诗集来,仿若在隔着那本书,思念着别人。

“好了,好了。我可不逗你了,我原本也没想着他娶我,只是拿他当挡箭牌使一使。”

“他当挡箭牌,可顶不上什么用。我听说,有三个公子喜欢你吗?你为什么不挑一个?难道这么多年,你就没有一个意中人吗?”

杜若兰微微抿唇:“当然有啦,这三家公子啊,父亲瞧上了经商的李家,总想着两大家族联手,这生意可以越做越大,其实李家也这么想。母亲呢……看中了表哥家,表哥家也是做生意的,虽然不如我家和李家做的大,但但亲上加亲吗。父亲不同意,父亲不喜欢母亲那边的亲戚。当年父亲一贫如洗的时候,没有人愿意母亲嫁给父亲的,当时闹得很僵,他们的婚姻也受了很多波折,以至于母亲生下我之后便不能再有孕,父亲一直记恨着这件事。”

“那那……令尊没有娶姨娘纳妾吗?”

杜若兰摇头:“没有父亲一直堵着当年那口气,任凭母亲怎么劝也不肯纳妾,他说就是要证明给他们看。父亲心中有怨,所以对我和表哥的婚事是极为反对的。而我……其实一直都喜欢方寒。”

齐静言一下就想到了那个人:“就是最后那个冷冰冰的那个人吗?那你还蛮有眼光的,但这种冷冰冰的人很麻烦,想把他们捂热可得花不少时间了。”

“哈哈哈,你不也把你家那话少的人,磨练成话唠了吗?”

“所以嘛……现在又觉的话唠的人,真很烦。喜忧参半吧,你和方寒,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啊?我瞧着他对你挺有心的。”

杜若兰长叹一声:“他是对我有心,可我的爹娘一直想要一个上门女婿。支应门户,他那样的家世,注定不能入赘的。我母亲也怕李家那人是图着我家钱财来的,毕竟是父亲一手赚来的家业,母亲心疼父亲,就想着让表哥来打点,总归是知根知底的,婆家也能对我好些。”

齐静言这些琢磨通了:“听你这么一说,他们还说的都挺有道理的,可你也不能随便选一个呀,万一选的人,还不如这三个人靠谱,你可怎么办呀?”

杜若兰掩着袖子哭了起来:“可我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已经二十了。他们已经没有等我了,他们都已经纳妾了,孩子都有了。我也想早些定下来,总归是一场缘分,我不能一个人牵着他们三,让他们空等,等不到人。”

“啊?他们纳妾生子了?”齐静言吃惊之后,便叹了一声,是啊,哪里会有人一直等着你啊。

杜若兰伏在桌上痛哭起来,齐静言拍着她:“别哭了,这没什么的。反正都是要过日子,你不如就选你最喜欢的那一个吗?”

“不行的,父亲母亲都不会让的。”

齐静言长出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这样劝你,对还是不对。反正父母就是这样吗,他们总也是这也不让,那也不让。但是你要堵着一口气和他们硬来,他们都会舍不得你的。其实你别看林世珺瞧这都挺好,我们也有婚约,但是我父亲一直不同意,虽然也是为了我好吧。但我特别倔,堵着一口气要嫁他,天特别冷,我在外面跪了三天吧,身子冻坏了,才让父亲改变了心意。从那以后,我冬天就特别怕冷。每个冷的扛不住的时候,我都会后悔了,那么冷的天,我倔什么倔,弄得现在还要遭罪,当时要是听父亲的就好。可是大多数的时候,我也不后悔的,我觉的他也值得我去那样做,起码……在当时看来是挺值得的。”

杜若兰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可是,你们没有结婚,你们现在这是?”

齐静言趴在桌上:“你听说过私奔吗?我们在私奔啊,就是到处乱跑。我听说这边花开的好,就跑到洛阳了。”

“真好啊。”

齐静言苦笑:“你也可以啊,反正再这么犹豫下去。你的时间都浪费了,过一天算一天,别想那么远了。人啊,要在最美的年纪和最爱的人待在一起,这就足够了。哪怕之后有再多坎坷,只要想起这段足够美好的岁月,就都可以度过的。反正谁也说不好,以后会怎样的。有可能特别相爱的两个人,也会随着时间分崩离析。有可能互相看不对眼的两个人,反而日久生情蜜里调油,这都说不准的,你还是要试一试,总是观望着,是不会有结果的。”

杜若兰抱住齐静言:“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若果能成功就好,成不了也没关系的。”

齐静言抱她:“对,成不了也没关系,你尽力了。”

在杜若兰下定决心的那天,同方寒见了一面。

第二天,方寒那是八抬大轿直接,掠过乱八七糟的手续,直接逼婚,甚至还在洛阳城中造势,所有人都知道二人要成亲。

杜若兰的父亲自是不肯,可又骑虎难下,竭力的谈着条件,甚至要拉出林世珺挡刀。

杜若兰从后门将二人放了,林世珺喜出望外:“这就放我们走了?真的假的?我不是在做梦吧?”

林世珺捏着齐静言的脸颊,被齐静言杵了一手肘:“你做梦,掐我做什么。”

“嘿嘿黑,是真的,你和那大小姐说什么了?怎么这么痛快的把我们给放了,那她嫁还是不嫁啊。”

齐静言揉着脸:“关你什么事啊,人家好大一小姐,还用的着你操心?”

“……我是不操心,我一点都不操心。我就是想看看我娘子怎么这么有本事。”

“我可没你这沾花惹草,有本事,白白搭了我一风筝,你赔我。”

林世珺甩锅:“原本风筝是有的嘛,可我哪知道,那个大小姐,抽什么风,私下扣了我的风筝。”

“切,人家好大一小姐,会扣了你的破风筝。怕不是你送给人家了吧?”

“哎,你这么说就冤枉我了……”

“我冤没冤枉你,你心里有数。”

“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信不信我一拳打哭你啊。”

“哎呀,再买一个嘛,啊——你真打啊!……齐静言你还跑,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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