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选择？”
“第一，就这样死在我的剑下。第二，让出你的掌门之位，尚可饶你一命。”
“你！！！”玉英掌门气的眼睛一翻，差点生生晕过去。
临安不嫌事大地开口道：“像玉英派掌门这样骄傲又有骨气的人，怎么会苟且偷生选择第二种呢？肯定是选择第一种慷慨就义嘛，死了以后掌门之位谁爱要谁拿去就是。”
玉英派本来就郁结在胸，此时一听临安这风凉话，差点一口老血给喷出来。
“掌门人考虑好没有啊，跟你说哦，我师兄他特别没有耐心的，要是一个手滑不小心把你脑袋切下来，这可不关我们事啊。”
说完，临安还故意向着陆衡挤眉弄眼了一阵，本以为陆衡会心里神会的配合自己，哪想陆衡却是眉头一挑道：“眼睛不舒服？”
临安：“……”
赤霄：“噗。”
好在东方雅与临安默契十足，赶忙开口道：“为了体现对掌门的尊重，我们得给掌门人一点考虑时间嘛，不如这样，我们数十个数，要是掌门人数完数都还没做决定，那么我们只好默认他选择了第一个。”
说完东方雅还特意对着玉英掌门竖起了大拇指道：“嗯，掌门要是真选第一个我就敬你是一条汉子。你死后我会记得多烧些纸钱给你的。”
“你们欺人太甚！”
“计时吧。”临安开口道：“十。”
东方雅：“九。”
赤霄：“八。”
顾长生：“七。”
玉英派掌门完全跟不上现在的节奏了，他明明是来为自己徒儿报仇来着，怎么会顷刻之间就落到了这副田地：“等，等等……”
“等不了，六。”临安继续道。
“五。”
终于睡醒过来的开明兽还未搞清状况，听到有人倒数下意识地就嘹亮的接了一句：“四！”
因为声音太大和突兀，临安他们不由得都怔住了，一时间都忘了继续倒数。
倒是陆衡极为从容地接了一句：“一。”
“等等！二和三呢！”掌门急了。
陆衡眉眼微微一抬，面色淡漠，状似轻蔑：“谁认识那两个数字啊。”
明明是强词夺理，但陆衡总有脸皮说的理所当然。
话音落下，手中的剑慢慢抬起，在夕阳的映衬下闪现出一道耀眼的寒芒，眼看着额就要劈到玉英派掌门的脖颈处时，那人终是被这突发情况吓得忘记了刚才的思考，连忙大声道：“我选二！我选二！”
别人不知道，临安却是知道陆衡这一声喊的时间有多么精妙。
他们低估这个玉英派的掌门了，本以为这样能给他施加心理压力，没想到他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思考自救的方式，若不是陆衡自己跳过两个数字，虽然不知道他会想出什么样的计谋来，但是现在的局面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立誓。”陆衡冷冷地望着玉英派掌门道。
那掌门有些不愿，陆衡向来不喜欢废话，直接剑锋一偏便向着他脖子压上了几分。森冷的剑意自勃颈处传遍全身，使得掌门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好，我立誓。”
“说！”
“……我墨扬在此立誓，甘愿放弃玉英派掌门一位以换得自身平安，如违此誓言天打雷劈。”见陆衡的剑并没有收起来的意思，玉英派的掌门只好继续道：“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永无轮回，灰飞烟灭。”
陆衡这才满意地收了手中的剑，然后却是偏头望向另一边空荡荡的角落道：“你也听到了，确定不说些什么吗？”
话音落下，刚刚还空荡荡的角落里却是出现了一个小男孩模样的人。他身量不高，却长得极为清秀可爱，灵气逼人，若不是那头及臀的银色长发，还真的像哪户富贵人家的孩子。
而他与场中的掌门墨扬的装束极为相似，皆是一身紫色银灰色的道袍，腰间挂着一模一样的一串玉佩，只不过吊着的穗带颜色不一样。
“师……师兄！”掌门墨扬震惊。
而临安他们却是因为墨扬的话而震惊，换谁看见一个中年人叫一个小孩师兄都会震惊的。
东方雅慌忙就扯了扯临安的袖子小声道：“虽然我知道这个叫墨卿的和那个掌门是同门，不过我真没想到他们居然是师兄弟啊，而且这个才是师兄啊，我去！这个世界太可怕了。话说，你知不知道啊？”
临安摇了摇头：“师兄只和我说了他是欧阳轩和莫灵的师父，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时间往前回溯一点，今天他们回到顾府的时候，这个墨卿便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们了，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急急忙忙用千里传音叫我过来做什么？是有时间和我比一场了吗？好，出招吧！”
陆衡面无表情道：“没空。”
“靠，那你叫我干什么？”
“一会有人来捣乱，你不是想打架吗？刚好合适。”陆衡懒洋洋道。
“谁要和那些人打，太弱了没兴趣。”
陆衡闻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对，我也不想和你打，太弱了没兴趣。”
墨卿：“……”
陆衡面无表情：“实话实说。”
“靠！你强你上啊，叫我做什么？”墨卿怒了。
“哦，我累了，不大想动。”
“……”墨卿欲哭无泪，表示再也不想和陆衡说话了，会折寿的。
“你也别急着不高兴，你帮我，我也帮你实现一个愿望。”陆衡说完，两个人就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一般，相视一笑。
陆衡本就因为受伤而有些精力不济，正面对抗一派掌门虽有胜算，但着实需要费一番功夫，并不轻松。但是有了墨卿在暗中的相助，这才能几乎是顷刻间便将墨扬给拿下了。
而此时墨卿正小手背在身后，倒是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情绪。
“师兄！一切都是你指使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墨卿皱了皱眉，半晌才淡淡道：“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何不对吗？”
“师兄，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呵，我当年就是错信了你，这才变成如今这副怪物般的模样，你现在还要跟我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