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心实意前来帮忙,司文仙君却因为她的几句话便怀疑于我。便是我碧妍真的倾心于你,也受不了你如此侮辱。就此告辞!”碧妍见陆衡并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当即一擦眼泪蓦地站起身来就要离去。
司音见状忙开口道:“司文,你做什么?快去追啊。”
“没空。”陆衡冷冷道,说完便偏头望了一眼临安的肩头,似乎是觉得那片血色有些刺眼连忙又用了一个清洁术。
“司文!”
陆衡依旧没有反应,而碧妍似乎也察觉到了陆衡的态度,脚下蓦地一偏却是不小心掉到了坑里去。
“碧妍,没事吧?”司音慌忙跑了过去。
碧妍不答,只是从棺木上爬起来楚楚可怜地望了一眼陆衡。
“别看了,他就是个没有心的,怎么捂也捂不热。走吧,我送你回去。”
司音说完,捡起一边碧妍的伞撑在她的头上,扶着她便走远了。
“哎。”临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做什么?”陆衡瞄她一眼道。
“面对那么漂亮的人,你怎么说出那么狠的话来的?”
“用嘴说出的。”
“……不是,谁问你这个了?”
“你。”
“……”
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临安,随我过来。”
“做什么?”
陆衡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带着临安走到了棺木面前,临安这才有机会看清那里面的情形。只见棺木中躺着一位白衣白袍的男子,虽已无气息却身体保存完好,隐约有灵力在身侧流动,面容生的清冷俊秀,竟是与陆衡的面容有七分相似。
临安下意识地望了陆衡一眼:“他是……”
“一位故人罢了。”
“哦。”临安见陆衡不想说,也不好再追问。
陆衡在棺木里搜索了一阵,并未找到什么东西,这才伸手探了探他的神识,可是这一探却是让陆衡顿时眉头紧皱。
“怎么了?”
“他的神识……很模糊,有些看不清。”
“因为时间太久了?”
陆衡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介意我看看吗?”见陆衡应允,临安这才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顿时便有影像展现在自己面前,可是那些画面却始终像是蒙了一层雾一般,让她无法看清。
“能看到魔界通道的位置吗?”
“有三道封印,不过只能勉强知道是在天界、人界和妖界三处。咦?”就在此时,临安只觉得细看人界那处封印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发现了什么?”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人界的这处封印,要是能看得更真切一些就好了,我一定能想起来的。”
临安仔细在神识里搜索了一圈,再无所获,这才撤回了自己的手,不过看向陆衡的目光却是带上了一丝心疼。
“你知道了?”
“嗯。知道了,他——他是你父亲。”
“我没有这样的父亲。”
“师兄,如果你注定不被这个世上温柔以待,那就来我身边吧。我来替这个世界对你温柔。”临安说完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陆衡的腰。
陆衡没料到临安会忽然这样做,整个身子蓦地一僵,一双手竟是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半晌,陆衡这才定下心来回抱住了临安:“你总是这样。”
你总是这样,给我温暖,让我再也放不开。
连陆衡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不能释怀的事情这一刻好像能够说出来讲给她听了。
“临安,跪下。”
“啊?”
“磕头。”
临安一脸不解地望着陆衡,完全没能反应过来这忽然的“磕头”是什么意思。倒是陆衡一把拽着她的手便在棺木前跪了下来。
临安规规矩矩地跪在陆衡的旁边,神情还有些呆,不过见陆衡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响头后,临安也还是照做了,虽然她觉得自己与那人非亲非故的,磕头指不定棺木里那人也不会认。
“好了。”陆衡长长舒出一口气,然后将一切规整完毕,最后深深地看了那墓一眼后,这才招呼着临安道:“走吧。”
“哦。”
“临安。”
“嗯?”
“我是不是不该出生在这世上?”
临安闻言顿时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胡说什么?平日里的脾气呢,自怨自艾可不像你啊。”
“那在眼里我是什么样的?”
“嗯,不要脸,嘴欠,厨艺差,**,还有就是老找我麻烦。”见陆衡瞪过来,临安抿嘴一笑:“在我眼里,你就是满身缺点。”
陆衡闻言不怒反笑:“这也很好。”
“不是吧?我这样说你,你居然觉得很好?”
“如果你看我全是优点的话,证明在你心里我也就是那一类的人,和别人在心里的地位无甚区别。可是如果是缺点的话——在你心里我便是独一无二的。”
临安听完有些吃惊的看了陆衡一眼。
谁知陆衡得寸进尺的补充了一句:“承认吧,你喜欢我!”
“鬼才喜欢你!”
“这个有点麻烦了。”
“什么?”
“把你变成鬼有点麻烦,是不是得先给你来上一剑?”
“……你滚。”
没有意义的对话,可是陆衡却是觉得心底的那丝残留的涩意瞬间被蒸发了干净。
“临安。”
“干嘛?”
“谢谢。”
陆衡说的郑重,却是让临安瞬间不好意思起来,红着一张脸将视线撇到了一边,小声嘟囔了一句:“不用了。”
“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和谁说起他的事情,就像他一辈子也从未向别人提起过我和母亲的事情一样。”
“可以吗?”
可以将这些告诉我吗?
陆衡点了点头:“你的话,可以。”
“你的母亲是?”
“我的母亲是东海的鲛人,她无意间救了重伤落水的父亲,悉心照料下二人渐生情愫,可母亲家里不同意二人往来,最终母亲为了他与家人断绝了往来,随他出走。哪曾想他从一开始便是利用她。”
“利用?究竟怎么回事?”
“父亲早已有了心上人,可他的心上人病重,无药可医,只有用鲛人的心头血方能治愈。那时,母亲已怀有身孕,可他——却亲手一剑挑开了母亲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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