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事实表明,这种方法绝对正确。
心下一喜,看了眼外面,确定那凤雨栖没在门外后,快速找来白布,把小矮桌四周围起来。
以防待会取蛊虫时,蜈蚣会因为惊吓而乱爬,掉下桌子逃掉。
从缝隙中把左手伸进去,照着刚才在水中的方法刺激丹田真气,在它外处泄出的瞬间,抓准时机,快速推动。
蛊虫受到两方刺激活动地更快,而它每一下的游动都会让馥儿有种撕心裂肺的疼。
夏馥儿紧咬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没一会便运到手臂上。
而此时,外面却响起了凤雨栖上楼的声音。
夏馥儿急得满头是汗,慌张地看着外面。
“快点,快点,再快点。”
右手食指中指相并,紧抵住左肩颊处,暗催内力,蛊虫被真气推动,惹疼了它,它动的速动,更快起来。
相对的,夏馥儿也更加疼起来,蜈蚣因为惊吓,又逃不出,开始攻击她的左手,没多会,她的左手便肿得给包子似地。
且呈现出一丝紫气,可见蜈蚣的毒也侵入她的身体。
“快了,快了,嗯……”
随着一声忍不住的闷哼,便见一条如白色红线的蛊虫便在她的左手手心慢慢出来。
掌心的疼痛似是牵动她全身的神经一般,疼得她差点晕了过去。
但耳畔那一步步靠近的脚步声,让她半点不敢松懈。
蛊虫一出,蜈蚣身上强烈的气息,立马引得它出得更快,待它身体全出便迫不及待缠上蜈蚣。
夏馥儿连忙把手抽出,用布把蜈蚣和蛊虫包起来,用火折子点着,快速打开窗户丢出去。
身子快速跑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好。
一系列动作刚做好,便响起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凤雨栖走进来,看了看床辅上面朝里的夏馥儿,又看了看屏风后,鼻间轻臭。
有股浓浴的玫瑰香便吸入鼻间。
眉尖轻蹙,有些疑惑。
难道是他的错觉吗?刚进来时,明明有别的味道,像是什么烤焦的样子。
转而生气地眉头紧皱,指着浴桶,冲夏馥儿大声道。
“喂,你洗完怎么不让人把浴桶搬走,还留这脏水在这里。”
眼珠一转,夏馥儿蜷缩在床上,闷闷道。
“我有些不舒服,只穿了里衣便没了力气,所以就躺床上了,哪还敢叫小二进来,别忘了,小二都是男人。”
一听她说不舒服,凤雨栖连忙跑到床边,把心底那最后一丝疑惑也丢掉了。
“你不舒服?哪里难受,我看看。”
冲到床边一看,见夏馥儿小脸苍白,满头是汗,露出的脖颈处也是汗沁沁的,只是初春的天气,竟流了那么多汗。
“不行,看你挺严重的,我去叫大夫。”
夏馥儿连忙用右手拉住他。
“不用,我没事,就是刚才在浴桶里长时间没出来,天又冷受了点凉而已,睡一觉,出出汗就好了。”
“切,没用的女人。”
夏馥儿:“……”
怪不得他死缠她,以他这变态脾气,女尊国有敢娶他的女人,才奇怪咧。
凤雨栖手臂一扬,抽出腰间的鞭子。
不是吧……夏馥儿稍稍墙上一靠,有没有搞错,就因为她说受了风寒,他来句没用的女人,就要抽她啊。
忒变态了吧。
谁知人家手一扬,只听“啪”地一声,房门便被关上了。
转头见夏馥儿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不屑地冷哧一声,道。
“你不会以为我要打你吧,你这女人脑袋被驴踢了吗?你可是我妻主,生病了,我照顾你还来不及,还有,身为妻主你不应该睡在床外面吗?”
吞了吞口水,夏馥儿正要连人带被子的滚到床外侧去。
凤雨栖摆了摆手,鞋一甩就躺在了外侧。
然后一脸他很牺牲,他很体贴,跟他在一起她赚大发的样子说道。
“看你这么难受,又是东宇人,一时也适应不了,本皇子就睡外面吧,你也不用太感动,以后对我好点就行,还有,以后成亲,生孩子还是你来吧。”
夏馥儿:“……”
默默地转过身,把自己包好。
无法沟通,实在无法沟通。
话说,她在西凤时也曾听说西凤人不仅女子为尊,就连女子生孩子的工作也成了男人的。
只是不知道他们男子生孩子怎么生,难道真像电视里说的一般,从胳肢窝里生?
想想就一阵恶寒,这男人竟还不知羞的整出让她生的话。
她再一次肯定,这男人一定是女尊国里一朵屹立不倒的……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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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枕头又光荣地被某人抢去抱着吸口水去了。
夏馥儿只能悲催地折了折自己的衣服垫在头下。
看了看肿成紫馒头的左手,暗自掬了把心酸泪。
还好以前鬼娘给她吃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药,小小蜈蚣毒还伤不了她。
就是有点痒,应该到天明的时候就会好了。
只是有一点,她始终没弄明白。
西凤医术高超是真,可也很少有动蛊之人啊,不是很少是基本没有。
且他们也对蛊术敬而远之,也可以说不耻,这凤雨栖哪来的蛊呢,难道他私自炼蛊。
不可能,女皇最宠的皇子,一直保护很好,绝没有炼蛊之人可近得了他身。
除非他的身边有会蛊的。
而蓝柃易的能力她知,这么久,一点被追踪的感觉都没有,不是蓝柃易被小美女迷住,压根没想找她,就是凤雨栖这有比蓝柃易更奇葩的招术。
越想越乱,越想越烦,慢慢便进入沉睡。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摇她。
“馥儿,小馥儿,夏馥儿,醒醒……”
脸颊被人拍地啪啪直响,虽然不疼,但也很烦。
夏馥儿很烦地挥开那人的手。
“啊……馥儿,你手怎么了?发个烧,手怎么变成这样了?”
手?夏馥儿立马惊醒,猛地睁眼,便见凤雨栖一脸被惊着的样子,翻着她的手。
见她睁眼,连忙问道。
“馥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半夜醒来,见你脸颊通红,额头更是烫地要命,叫你醒你还不醒,还挥手打我,你手一伸出来,就吓我一跳,怎么变那么胖了。”
她刚才迷迷糊糊间,挥的是左手,还好手上的紫气一散,仅仅是肿的样子。
看来这蜈蚣毒也是很厉害的,她虽扛住了它的毒性,却也让她半夜发起了高烧。
“要喝水吗?”
抿了抿有些干的唇,夏馥儿道。
“恩,我想喝水。”
说出的声音干涩难听,嗓子更是热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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