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蓄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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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内雾气绵绵,婉妃娘娘在阳春的挽扶之下伸出如玉的足尖试试水温,扯唇淡笑了笑。〔顺便推荐下:,大家支持哟!〕品书网(..)

随后便将身子浸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温水中,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张妖异的网。

围着婉妃娘娘伺候的加上阳春有五名女子,分别都是从外调来的奴婢,这里是避暑山庄,不比皇宫,带来的奴婢都是各殿中嫔妃的贴身丫头。

正值清晨,各嫔妃都需人伺候,方才端木辰轩也实难再找到人,便命人从各殿中调了几名奴婢出来。

除了阳春之外,这四名女子眼生,不过伺候手法倒是相当的熟炼,这一点让阳春稍稍有了一丝好奇,一般伺候主子沐浴的奴婢都是经宫中训炼过才能作为主子的贴身丫头,而眼前这四名奴婢每一个人的手法都不相上下。

“侧王妃,今日辛苦你了。”婉妃娘娘带着含义不明的话打断阳春的思绪。

阳春微微的扬了扬眉,轻轻一语“娘娘客气了。”

婉妃娘娘侧眸微微看了阳春一眼,试图想从阳春的那扬眉之中读懂些什么?

下一个瞬间,只见婉妃娘娘手故意轻轻的在阳春的面前划起了一阵水珠,随着水珠的溅起,阳春自知她这是在为难于她,阳春没有说什么,隐忍着稍稍让了让身子。

婉妃娘娘见状,唇边一抹轻笑勾起,随即又轻轻一叹“都说这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可是本宫现在倒不一样,虽然惹怒了皇上,可是皇上现在照样不能杀了本宫,单凭这一点,本宫还是胜于朝仁宫的女人,阳春,你觉得呢?”

阳春只觉得心里一阵嘲笑而起,微微抬了眸望向得意洋洋划起阵阵水珠的婉妃娘娘,抿了抿唇“娘娘的话说得,娘娘贵为南靖国的公主,自然是凤凰,现在落难了,皇上还是对娘娘相敬如宾,至少有一点,我们大家都知道,那就是娘娘与皇后娘娘相比,在皇上的心中,娘娘的是存在利用价值的。”

婉妃娘娘闻知阳春的话,手上一僵,僵在半空之中,狠狠的咬上了牙,怒指着阳春“阳春,你不要太放肆,好歹本宫现在还是皇上的妃子,腹中还有皇世血统,你如此对本宫说话,有朝一日,本宫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阳春微微低了头,面上却丝毫不畏惧婉妃娘娘的怒颜,语气适中,不急不慢的开了口“娘娘息怒,娘娘在上,阳春自然不敢对娘娘放肆,只是娘娘出言中伤皇后娘娘,不只阳春便不允,若是现在皇上在此,想必皇上也与阳春的想法也是一致。”

阳春的话一落,婉妃娘娘的青筋并露,将手中的丝巾狠狠的丢至水中,大怒道“阳春,你竟敢搬出皇上来顶撞本宫,不要以为你有朝仁宫的女人护着,你就可以目中无本宫的存在,现在就算是你的男人三爷站在本宫面前,也要礼敬三分,你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侧王妃,在本宫面前倒是口气不小。”

阳春抬了眸,眸中闪烁着坚定,一字一句重申“阳春说过了,娘娘今日可以骂阳春,也可以处罚阳春,甚至可以将阳春以不敬之罪处死,阳春这些都不在乎,倘若娘娘出言中伤皇后娘娘,阳春就算是背负着罪责,阳春也绝不允。”

“你……”婉妃娘娘喉间一紧,突然眸间一闪,想到了什么?面容的怒气稍缓了些,乍然间化作了一丝嘲讽的冷笑“是啊,阳春啊阳春,你可真是一个对皇后娘娘万分忠心的奴才,只怕这世间也只有你阳春对她这般忠心,哦,对了,不能说你忠心,只能说你愚忠,又或是傻得这般可怜,明明心里清楚那个女人夺走了你男人的心,你却还一心围护她的权益。”

这样的话又再一次深深的撞入了阳春的心里,这样的话题似乎是她一直不想提起的,她从始至始都知道三爷的心中只有皇后娘娘。

她试着逃避,试着不让自己去想这些,也试着让自己的思绪与这些脱节,因为在她的心中,皇后是待她如亲人的姐姐,她只有感激,没有恨,更没有资格去恨。

阳春自心底深深的吸了口气,又轻轻的吐了出来,神情恢复了镇定“婉妃娘娘此言差矣,皇后娘娘待阳春如妹妹,阳春又岂有埋怨皇后娘娘之理,况且阳春能有今日那都是皇后娘娘赋予的,阳春只会心存感激,绝不会因为婉妃娘娘的几句话就让阳春对皇后娘娘心生厌恶,今日婉妃娘娘会这样说,那是因为婉妃娘娘不了解阳春与皇后娘娘之间的情意,也没有资格在这里评论皇后娘娘与阳春之间这层坚固的关系。阳春在这里请婉妃娘娘记住了,皇后娘娘是阳春这一生最好的姐姐,无人能替代,也无人能挑拨阳春与皇后娘娘之间的姐妹情意,也请婉妃娘娘收起你的这份心思。”

阳春婉妃娘娘的对话倒是让其他的四名奴婢不敢抬头,也不敢吱声,只能默默的在一旁伺候着。

突然婉妃娘娘大笑了一声,唇边瞬间又化作了一丝苦涩纠结“可笑至极,当你的男人心里只有那个女人之时,你真以为你的心里,你能视那个女人为姐妹,那是绝无可能,阳春,你不用自欺欺人了,今日本宫能与你说这些,本宫与你同病相怜,也只是想让你看清楚朝仁宫这个女人朝三慕思的真面目。”

阳春眸光带着一丝怒火的绞着婉妃娘娘,话自牙缝中挤出“这是因为娘娘根本就不了解阳春与皇后娘娘之间的姐妹情意,娘娘也不了解三爷与皇上之间的兄弟情意,娘娘更不了解皇上对皇后娘娘的情意又有多深,他们之间的爱是无人能侵犯,无人能介入的,阳春也相信三爷很清楚这件事情,现在不要自欺欺人的是娘娘,而不是阳春。”

婉妃娘娘只觉得阳春的话让她那颗受伤的心又深深的,狠狠的疼了一下,她低了眸,神情从开始的趾高气扬竟化作了一丝失落与悲凉,抬手抚着头,唇边一个劲的嚷着“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这时阳春没有说话,而说话的却是另外一个奴婢“娘娘息怒,切莫伤了腹中的孩子。”

婉妃娘娘似乎从这名奴婢的话中清醒了过来,眸光一瞪众人“都给本宫退下。”

随着婉妃娘娘的这一声低吼,大家都纷纷的退了出去,而在这一刻己然有人按耐不住了,若是就这样退下,那岂不是失了下手的机会。

就在阳春欲要迈步离开浴桶之时,突然后脑勺一丝重力袭来,阳春还未叫出声便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都不许出声,谁敢出声,我就杀了谁。”其中一名奴婢放声叫嚣道。

其余的三名奴婢对着这名奴婢手中的匕首己然吓得晕了过去,真是天助她也,就连这三名奴婢也让她吓得晕了过去,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取了正在沐浴之中婉妃娘娘的性命。

而沐桶之中的婉妃娘娘隔着帘子还在享受玫瑰花浴给她带来的感受。

随着这名奴婢的靠近,婉妃娘娘的眼前闪过一道刺眼的刀光,心上一紧,回头,面容聚现狰狞,欲要出声叫出来之时,喉间一紧,只觉得怎么也叫不出来。

就在匕首要刺入婉妃娘娘的胸口之时,手持匕首的奴婢突然倒在了婉妃娘娘的面前。

而身后晕倒的三名奴婢之中其中一名奴婢拿着花瓶行刺的奴婢打晕了。

“婉妃娘娘,你有没有事?”奴婢扔掉手中的花瓶,欲要将婉妃娘娘从水中扶出来。

“有……有刺客……”婉妃娘娘惊吓过度,口里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毫无意识的晕炫了过去。

这名奴婢欲要大叫之时,发现浴桶之中的被一抹血红染晕开来。

婉妃娘娘遇刺的消息,聚然间传遍了整个避暑山庄,顿时随着婉妃娘娘的遇刺,避暑山庄所有的人都开始慌乱了起来。

早几日皇后娘娘被掳,现在又是婉妃娘娘遇刺,好似一连窜的事情都透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从宫中带往避暑山庄,以备不时之需的三名太医进进出出,每一个人的面容之上都透着沉重。

“如何?”端木辰曦的背负于窗前,双手己是捏得紧紧,谁都知道端木辰曦现在的忧虑与担心是意欲何为。

其中的一句太医,微微开了口“皇上怒罪,婉妃娘娘惊吓过度,胎儿窒死在腹中。”

端木辰曦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转了身,剑眉深深的拧在了一起“胎儿不保,婉妃的性命,你们一个个提着脑袋给朕留着,若是婉妃有任何闪失,朕拿你们是问。”

“是”三名太医同时行礼应声。

这时门外响起小喜子公公的声音“启禀皇上,玉妃娘娘求见。”

三名太医见状,纷纷行礼告退,待太医退至后,端木辰曦坐回了书案前,扬了声音“宣她进来。”

“是”

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玉妃娘娘清楚的知道她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迈入殿中,一眼便见到了端木辰曦那张阴沉的面容,她的心又狠狠的抽了一下。

现下她的求见是来请罪,在端木辰曦的面前重重的跪了下来,哽咽开口“臣妾恳请皇上赐臣妾一死。”

端木辰曦微微看了地上玉妃娘娘一眼,瞬间就转了眸至手中的折子之上,声音淡淡“你这是何意?”

玉妃娘娘没有抬头,低着头,声声颤音道来“都是臣妾的错,如若不是臣妾管教奴才无方,婉妃娘娘与皇上也不会因此失去孩子,臣妾对不起皇上,对不起皇家列祖列宗,请皇上赐臣妾一死。”

面对玉妃娘娘的请死,端木辰曦淡定的回了一句“犯人己招供,此事与你无关,你先起来吧。”

玉妃娘娘微微抬了眸,泪水己湿了玉颜,她泣声道“皇上,臣妾有罪,纵然此事是青莲一人所为,但是臣妾是青莲的主子,奴才会犯错,也是因为她心疼臣妾这个主子才走上了这条不归路,青莲自小就跟着臣妾,当年下嫁东晋国,臣妾身边也只带来了她一人,臣妾一直视她为亲姐妹,这次青莲为了臣妾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臣妾做为她的主子,理应受罚,请皇上治罪。”

端木辰曦将手中的折子丢至一边,抬眸,眸中依旧是一弯平静“朕都说了此事与你无关,你先退下。”

“皇上……”玉妃欲要说什么时,又被端木辰曦低斥了一声“退下。”

玉妃娘娘微微一颤,无奈之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行了礼“是,臣妾告退。”

而另外一头,青莲的那一击让阳春深深的陷入了昏迷之中,在端木辰轩撞门而入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何,因为阳春的晕倒,端木辰轩的心狠狠的抽动了一下。

在那一刻,他似乎在婉妃娘娘与阳春的安然之间,他冲向的是阳春,并不是婉妃娘娘,这是不是代表阳春在端木辰轩的心中的存在又深了一层。

阳春微微蹭了蹭身子,又微微睁开了眸,只觉得后脑勺一阵疼痛袭来,皱了眉。

端木辰轩欣然一笑“醒了?”

阳春有些莫名的望着眸中满是担忧的三爷,微微问道“三爷,妾身这是……”

端木辰轩将她扶起,微微令她靠在他的怀里,他的声音自她的耳边低沉传来“婉妃遇刺,好再这名刺客留了你一条命。”

阳春一惊,连忙出声问道“婉妃怎么了?”

端木辰轩微微一笑“你别担心,婉妃无事,倒是腹中的孩子因惊吓过度,无法保住。”

阳春依旧不明,突然想到了什么?拧眉晃了晃头“这不可能啊,阁内怎么会有刺客呢?婉妃娘娘一直都是由三爷全全保护,阁内也被暗卫戒备森严,就连苍蝇都飞不进去,又怎么会有刺客?”

端木辰轩轻轻一叹“刺客是玉妃身边的青莲易容而成,她也许就是因为了解婉妃有此爱好,所以易容成另外一名奴婢的模样混入了阁内,好再这次进入阁内的一名奴婢机灵,当机利断,将青莲用花瓶打晕,制止了这场杀戮。”

阳春又点了点头,晃眼之时,又猛的睁了眸“青莲为何要杀婉妃娘娘,是玉妃指使的么?”

端木辰轩摇了摇头“不是,青莲一口咬定此事与玉妃无关,是她心疼主子,只因为主子不受宠,这些年备受欺凌与冷落,她将这些罪过都算在了九儿的头上,她也知道皇上这次要用婉妃换回九儿,她不想九儿再回来与她的主子争宠,她便下定决心要取婉妃性命,只有婉妃死了,九儿也就不能再回到东晋了,那她的主子玉妃也自然会有好日子过。”

阳春长长一叹,面容开始急促“皇上相信了她的供词?”

端木辰轩眸光带着深远“证据确凿,青莲也在地牢之中咬舌自尽,这件事不管与玉妃有没有关系,皇上都不愿再提起。”

“妾身能问问三爷,为何么?”此话让阳春依旧不甘心。

“皇上有他的处事方法,更有他的道理,还容不得他人去猜测,总之,你现在只要好好躺着歇息便好。”说罢,他便将她又轻轻的放平,令她躺下,替她提了提被子。

阳春眸中乍现一丝担忧,伸手紧上了端木辰轩的手“三爷,那现在去换回姐姐一事是不是要往后推了?”

端木辰轩抿了抿唇“也只能这样,现在婉妃刚没了孩子,情绪非常不稳定,我们都担心,婉妃能不能挺过去,所以只能将计划延后。”

阳春闻知,眸中一丝泪花掀起,低呤了一声“姐姐……”

随着她的低吟,端木辰轩感觉到自己的心又生生的疼了一下,扒开她的手,放置被子中,轻轻一笑“放心吧,九儿会没事的,她一定会安然无事的等着我们去救她。”

碧莲阁

玉妃独自一人端坐在铜镜前,一动不动,两眼空洞的盯着铜镜中的自己,仔仔细细的将自己盯了个清楚。

眸中时不时滑落一滴泪水,至唇边再流至玉手之上,这丝泪她是为了己赴黄泉的青莲所流。

青莲畏罪自杀,实际是为了保留她的清白咬舌自尽,自从传出青莲的死讯后,玉妃就一直坐在这个位置,直到入夜,直到她的眸中泪水己不成珠窜。

这些时辰,她心中所想,脑子所闪过的都是青莲的面容与身影,青莲自小与她一起长大,深在朝阳国的后宫之中,玉妃自小没有亲生父母,是义父义母将她带大,给予了她无上的荣耀与尊贵。

她非皇室血统,却拥有公主的身份,就连朝阳国真正皇室血统的公主都没有她的身份尊贵。

她在朝阳国的十八年,每一年都是与青莲一起度过,虽然有享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荣华富贵,可她丝毫感觉不到亲人的温暖。

她的父皇与母后一直视她为掌上明珠,她知道那是因为父皇的性命是她的生父给的,母后对她关爱备至,那是因为她的父皇对她的宠爱,而她对她的母后而言存在很大利用价值,而她从始至终都无法感受到父皇与母后对她的那份亲情。

然而只有青莲,只有这个身分卑微的奴婢,只要她才能懂得玉妃心中的苦,心中的痛,心中所在乎的所有一切。

可是现在青莲死了,远离她了,她的身边就真的无一人可相信了,她双手捏得紧紧,指甲己深深的浸入了皮肉之中。

她自铜镜中狠狠的咬上了唇,一滴滴鲜血顺着唇角渐渐滴落,梳妆台上血迹斑斑,她的眸中泪水流过的痕迹之中夹杂着浓浓的眼,浓浓的杀戮

“九儿,今时今日,你给我听好了,你又欠了我一条命,我玉馨对天发誓,假以时日,我玉馨一定要你……血债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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