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罗伯特顾不得以下犯上了,赶紧上前掰开他的手。
“咳,咳咳??”喻白雪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好半天才缓过来。她恨恨地瞪向皇甫轩,眼里泪花滚落。
“皇?甫轩,你,凭什么,草菅人命?”
“说,谁的?”
“什么谁的?简直莫名其妙,皇甫轩,有病看医生!”
“怀~~~~~~yun了还不知道是谁的,该不是孩子的爹太多?”
“你,你??你混蛋!”喻白雪眼里泪花闪闪,简直连杀了他的心都有。
皇甫轩却不依不饶:“恼羞成怒?还是理屈词穷?”
“你血口喷人!”
“哦?难道你没有怀~~~~~~yun?”
“哪个天打雷辟的告诉你我怀~~~~~yun了?告诉你,姑奶奶还是个黃花大闺女呢。”
“哼!”皇甫轩轻哧,表示严重的不信任。
“哼什么哼,真金不怕火炼,不信你检查!”喻白雪又气又急,一把抹掉泪水,蹦到皇甫轩面前,双手叉腰,仰头看着他,一脸的故作坚强。
空气里忽然生出一丝诡异的气息。
“呃——”丫的,说些什么呢?喻白雪忽然小脸暴红,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
“我、检、查!”皇甫轩挽唇,裂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脸上的怒气早已烟消云散,眼睛里碎光点点,心底早已经乐歪了。呵呵呵……
喻白雪的脸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怒的。
皇甫轩盯着她五彩纷呈的脸色,差点笑场。他好不容易藏好自己的情绪,绷住脸,傲娇地俯视面前的小丫头,刚想说我对病秧子没兴趣,喻白雪却急急忙忙的摆手:
“呃——别误会!别误会!我是说找别人来检查。”
皇甫轩瞬间被轰得里焦外嫩!
还想找别人?你是多怀疑本少爷的能力呢?
感觉到周围的低气压,喻白雪缩了缩脖子。
“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就是……电视里不是有验身嬷嬷什么的么?”
声音慢慢小了下去。哎呀,真是越描越黑。
最后,某人干脆当驼鸟,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过来,轻轻托起喻白雪的下颌,那张俊朗邪肆的脸在她眼睛里慢慢放大,低沉磁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好好养着,本少爷要亲自检验。”
“你,你?不要脸!”
“哈哈哈?”
回答她的,是串随着脚步远去的笑声。
“可恶!”喻白雪将手边的枕头狠狠地扔了出去。
皇甫轩,你真TMD恶趣味!
一连几天过去了,喻白雪仍旧是吃不下什么东西,并且时不时的呕吐。整个人越发瘦弱了,仿佛风吹都会倒似的。那张苍白的小脸越发显得白皙,圆圆的大眼睛瞪得更大,只是多了几分柔弱,少了几分水灵。让人见了,不自觉的想要怜惜一把。
佣人院里议论纷纷。
有说喻白雪想做白日梦,麻雀没有变凤凰的,有说少爷心狠,不会给她机会的……
当皇甫轩再次回到庄园的时候,被这些八卦气得脸都绿了。
“罗伯特,把那些胡乱议论的佣人按条例处置,然后逐出庄园去。至于你,监管不力,扣除半年奖金!”
“是,少爷。”罗伯特应着,脸拧成了苦瓜,心底肉疼了一把。
怎么还是吃了吐?难道真是怀~~~~~yun了,她为了逃避责罚,没有说实话?
皇甫轩点上一支雪茄,眉头轻蹙。
“马上给弗兰克打电话。”
一会儿,罗伯特哭丧着脸:“少爷,没有人接。”
Sh~~~it!皇甫轩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弗兰克的专号。
公寓里,妖孽美男正在享~~受极致的欢~~~愉,手机铃声却不识时务的响起。
“谁呀?”
“不理他。”
铃声很顽强,仿佛要蹦出手机揪耳朵似的。
弗兰克烦躁的抓过来,正准备摔出去,当眼角瞥见那个来电号码时,瞬间感觉不好了。他无奈地接起电话。
“弗兰克,马上给我死过来!”
声音震耳,某人一惊,华丽丽的滚到了地毯上。
“我的皇甫大少爷,您怎么啦?吃火药啦?听声音中气十足的,不像是有病啊。”
“少废话,马上过来,限你半小时内到。”
那边啪一声挂了,剩下弗兰克捧着电话哀叹:“唉,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啊。”
一句国人常用的俗语被他洋腔洋调地念出来,充满了无奈的喜感。
皇甫庄园。
宽大的露台上,皇甫轩看似优闲地喝着咖啡,只是,不时微蹙的眉头泄露了他心底的烦躁。
“砰——”弗兰克衣衫不整的撞进去,呼哧呼哧直喘气,样子狼狈不堪。
“二十九分钟半,很好。摩卡还是蓝山?”
“不是吧,皇甫少爷?你半夜三更催命似的把我拎来,就是为了让我陪你喝咖啡?你不想那啥我还要那啥呢,还让不让人活了?”弗兰克叫苦不迭。
皇甫轩优雅地端起咖啡杯,轻啜一口,侧头淡淡的斜睨了一眼装可怜卖乖的妖孽男。
弗兰克只觉得背脊一阵阵发凉,赶紧走到皇甫轩的对面坐下,从他面前抢过咖啡壶,自己倒了一杯,极为不雅地吞咽了一大口,隔着咖啡桌凑个脑袋过来,盯着面前那张让自己羡慕,嫉妒,恨的脸瞧了好一会儿,才一脸八卦的问:“说吧,有什么事儿?哥哥替你摆平!”
皇甫轩不悦的蹙眉:“你一个大老外,中文说溜点儿也就罢了,怎么还学得一身江湖习气?”
“嘿,这你就不懂了。”弗兰克一听来劲儿了,“我最喜欢看《水浒传》了,还有古先生,金先生的武侠小说。功夫,懂么?功夫!”
说着便摞起袖子,煞有介事的比划了两下。
皇甫轩投过去一个大白痴的眼神。
“对了,你不是身手不凡么?什么时候教教我功夫?”弗兰克的眼睛开始冒红粉星星。
“我没工夫。”
“身手那么好,怎么没功夫?”
“我说,我没那闲工夫。”
“我不要闲功夫,我想学正宗功夫。嘿嘿哈嘿?”
弗兰克说着又在一边跳起了《双截棍》,像只大脚虾。
皇甫轩无奈地叹息:老外就是老外。
“嘿,不对呀。”弗兰克停下了自导自演。
“你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来喝咖啡,耍功夫吧。”
“半天不吭声,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皇甫轩依旧淡淡的喝着咖啡。
"大少?"弗兰克凑过来,笑得贼兮兮的,把皇甫轩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你该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一声哀嚎,他的额头上,华丽丽的凸显一个大青包。
"哎呦——嘶——"弗兰克赶紧坐回去,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儿。
"她,怀~~~~yun了?"皇甫轩淡然出声,脸上竟带了几分不自然。
"谁?谁怀~~~~~~yun了?"弗兰克一惊一乍的,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态。
"那天让你看的那个女佣,我问你,她是不是怀~~~~yun了?"低沉磁感的男声冷了几分。
"哦~"弗兰克妖孽的脸上春光灿烂,笑得一副人神共愤的小模样儿。
"呃,那个,我不做产检的。不过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个不错的产科医生。
"她真的怀~~~yun了?"皇甫轩豁地站起来,带翻了咖啡杯。
"呵呵,我就说嘛。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弗兰克一边抚摸着额头上的大青包。一边偷偷观察皇甫轩的表情。
比吃了便便还臭,嗯,很好。
"怎么,看样子你不想要?也是啊,一个女佣,怎么配得上我们的皇甫大少呢?可惜了那个小小的生命哦。小家伙,你爹好狠心哪!"
“够了!”
皇甫轩狠狠地砸碎了咖啡杯,拳头捏得嘎吱响。
“淡定,淡——定。”
弗兰克继续揉着额头上的包,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你要不想要,还不是小事儿一桩。我可以帮你处理。不过,善后安抚工作要自己做哦。"
皇甫轩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比吃了十坨便便还难看。
"哎呀!你那么生气,该不会?不是你的吧!"弗兰克继续不怕死地煽风点火。
敢让我"破相",嘿嘿!
Sh~~~it!
皇甫轩一把抓住弗兰克的衣领。
“咳,咳咳??"糟糕,玩笑开大了!
弗兰克慌了,"放我……下来……她、她……没……咳咳?"
“没什么?“皇甫轩手松了松。
“没……没有怀~~~~~yun。
“没有怀~~~~~yun?”
“天地良心,我发誓。”弗兰克举起两根手指头,“不不,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
皇甫轩轻轻一扔,便把他沙袋一般丢了出去。
“哎——哟!”
弗兰克再爬起来时,额头上又多了个大青包。
什么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弗兰克。”
“哎哟,哎哟——您说,您说。”弗兰克抖着小心肝,一边揉额头一边小心翼翼的接着话茬,生怕一不小心又把大少爷给惹毛了。
“既然没怀~~~~yun她为什么一直吃不下东西,还老是吐?”
“估计是肠胃不好吧。”
“弗兰克,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很认真的,好不好?”
“那天你怎么没有看出来?”
“那天……她晕着,没检查肠胃。”声音慢慢小了下去。
“弗兰克!!”
“我再给她看看,将功补过。”
佣人房里,弗兰克一边检查一边念叨:“没什么大问题啊。不过……”
皇甫轩面色不善。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这个小美女绝对没有怀~~~~~y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