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禹春殇怪叫一声,很是怀疑自己听到的话。
天地灵气包含了万物属性,对于驾驭它的修行者而言充满了极多的不确定因素,使其步入超然,或是堕入毁灭均有可能。
熊天引话中的“走火入魔”正式堕入毁灭的前兆,而二人突如其来的安静,倒是让一向乐观的禹春殇不得不跟着沉默了。
“师弟,别随便瞎担心”,熊天引上前拍在禹春殇肩头,出言安慰道,“现在你不是恢复正常了吗?”
“有问题?”阙残冷声突冒,穿透这寒冷的雨响若雷霆,“没有受伤。”
禹春殇和熊天引顿时怔住。
“阙师弟,小禹受了伤吗?“熊天引问道。他当时昏迷过去,并没有知晓后面的事情。
阙残不语,用一贯的沉默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倏忽,禹春殇的声音响起。
“我是不是变成了火凤!”禹春殇一语惊起千层浪,庭院空气猛地一滞,凌厉地气势从阙残周身扩撒。这一刻,阙残也不在平静,在闪电照耀下爆发刺芒般的目光直逼禹春殇。
禹春殇肯定的点头,“果然他无时无刻不在蓄着莫名的势,或者说修炼着逆天的身法。”察觉到空气中不平常的气息,熊天引果断选择了沉默。
时间缓缓流逝,雨夜中的寒意悄然爬上心头,这时禹春殇开口说道:“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醒来之后我整个人都感觉好多了呢!”
一语打破沉静,阙残漠然回身,走进房门,给人一种之前控制不住的气势不是他散发的错觉,他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
“小师弟!”见阙残回房,熊天引突兀喊道。
黑暗中,禹春殇转过头,闪电突兀出现,这时,熊天引浩瀚而富有亲和力的眼神仿佛要纳入这片黑暗,让人感觉十分舒怡,他肯定地点点头,再次融入黑暗,随后,回转退走。
晃!
房门闭上,禹春殇注视着黑暗中声音,寒夜也不能冷冻他心头的火热,在他心中看来,这种信任真的就是只有他梦中的家才能带来的,怀着猜揣不安的激动,禹春殇也挂着微笑走进房门。
他心里其实也很是无奈,他的记忆中,自己总是做着同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似乎和一只火凤玩得很欢,有时,自己还会便成火凤,与其翩舞在云彩之上。这才有了刚才这一说,然而,自己身体的秘密应该得要在突破尊者境后,解封了自己脑海中的六芒星魂印,自己才能得出一些解释吧。
……
雨势接近尾声,一曲漫漫暴雨将要结束,庭院内早已没了之前的喧器,小草和大花舒展身子,露出舒怡慵仪,不料,却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惊扰。
天边隐隐可见一抹白肚,禹春殇与阙残的房门接连打开。这时,二人均打量着对方,天地间已经有了启明之象。
咻!
二人身形掠起,越过屋顶。
林间,大树枝头白雾缠绕,叶尖雨露含滴欲坠,这时,两道厉风刮过,倏忽,暴雨又至,林间升起悉悉索索的声响延至四合院后面山岭中去。
禹春殇看着阙残周身隐晦的气机,嘴角的笑容越发强烈,身形的滑动顺溜如鱼。
“二师兄,我要领先了欧!”禹春殇大喊出声,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自从醒来之后,他便发现身体似乎轻了许多,经脉更是变宽阔了一些,体内能容纳的灵力直接突破到真灵境中期,狂想步似乎也得到了提升,有种臻至通透的感觉。
然而,似乎他高兴得太早了,二人冲上斜坡,地势兀变严峻,因为狂想步适应环境而从而创造灵力运转线路的特性,领先没多远的禹春殇,逐渐被阙残追上。
凭借狂想步随势而动的特点,禹春殇渐渐适应了地形,二人变成了旗鼓相当的拉锯战局面。
嘭、嘭……
两道人影几乎同时窜出丛林,身形落在崖畔上,眼底是一望无际的山川,二人身下起伏的云雾中翆啼不绝,惊起二人衣袂的飘飘扬扬。
“你去?还是我去?”阙残的声音夹在冷风中,越发的生冷。
禹春殇惬意地拍了拍身下的山崖,席地坐下,口中朗朗说道:“二师兄,帮我一个忙好吗?”
见阙残转过头,他继续说道:“跟着我的小姑娘是我妹妹,你能教她修行吗?”
四目相对,阙残冷声说道:“我不会!”
晨风夹杂了露水,打在脸上,润入心底,禹春殇的神情陷入了追忆中。无论是为了治疗盼盼的顽疾,还是完成自己对其的承诺,他都会让她踏入修行之路。
“二师兄,想要解决大师兄的困境,就必须得要弄清楚大嫂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禹春殇正色说道:“这蓬莱阁之行就交给我吧!至于——”
说着,禹春殇坐直身子,直面阙残,“二师兄,盼盼她先天体内蕴含寒冰之力,灵力已经无法将其渡出,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使她修为达到归元境。”
阙残的眼神略微波动;灵力渡出先天寒力,这可是极度危险的事,弄不好就得祸及紫府,修为尽毁。
晨风吹动阙残的发梢,带起他柔和许多的话,“好”。似乎觉得不妥,便又加了一句,“具备寒冰之力就行。”
“多谢二师兄!”禹春殇展露微笑,径身走过阙残身旁,“那么我往蓬莱去了。”
禹春殇背对阙残渐渐走远,此时,蓬莱山头冒出尖尖金角,晨辉洒在二人身上,温暖了勤奋早起的二人。
身后,禹春殇的声音飘来。
“二师兄,请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盼盼。”
阙残的脸遽然怔住,生硬俊俏的脸柔化出几道线条,望着山间云雾,喃喃自语:“师傅,师弟一定不能是魔族吧!”
……
阳光撒落,庭院闪闪发光,仔细看去,原来是雨后的小草在拾自身湿露,光华流转,雨后天晴的愉悦大抵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天引大哥,你说我哥这么早跑哪去了?”盼盼端着两盘菜,从厨房钻出来,眼见搬移桌椅熊天引放声问道。
“盼盼,你就放心吧,没人能伤害到禹公子的,肯定是练功去了”,后面端上大钵地安叔安慰道。
“是啊,盼盼,都睡了这么久了,你大哥肯定是趁着雨后的早晨天地灵气变得活跃,趁机出去修练了。”熊天引放好手中最后一张座椅,同样附声安慰道。
二人并没有看见他眼底深处的忧虑,终于可以修炼的他,放下了努力修行保护心上人的机会,在此布置起了桌椅,实在有些不正常。
“话是这么说没错了,可是阙残大哥也不在了”,盼盼放下手中的盘子,口头上古怪的说道,“他俩该不会——高手惺惺相惜,在哪打起来了吧!”
“那就更不要担心了,师傅的弟子绝不会自相残杀。”熊天引十分正经地说道,却没有发现在他语气显得紧张了些。
“师傅?那个……”盼盼十分纳闷的仰首询问。
这时,对面院门忽然打开,众人目光瞬间汇集在一处。
“师弟,小禹没跟你在一起吗?”抢在前面开口的熊天引急声道出。
此刻,熊天引不在按奈心底的急迫,脸上瞬间潮红起来。
嗯?盼盼与安叔十分不解的看着熊天引,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对阙残地称呼,还是其突如其来的变化。
“他去蓬莱阁打探情报去了。”
得到确切结果后的熊天引,反而,沉静下来。
“你们说什么啊?”盼盼大声呼喊,望着熊天引说道,“天引大哥,你怎么喊他是师弟啊?”
阙残越过庭院波光粼粼的小草,来到盼盼身旁,漂亮的脸刻入盼盼眼球。
“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师傅,还有——小师弟要我收你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