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街道上被白雪覆盖,b
新年来了,在经历过圣诞节的宗教式节日之后。尽管战争刚刚结束不久,但区依旧张灯结彩,家家户户开始庆祝新年的到来,期盼今年所有人会平平安安。
其实,战争距离他们这些在区的异种是很遥远的,毕竟鸠鸽守护着他们,而他们要做的,不过是生活下去就是了。而且,最近的一场战争在区,距离区有着遥远的距离,并且,鸠鸽大获全胜,让执行部吃到了战争以来,最为大的败仗,接近全军覆没。
此时,鸠鸽城堡大门全开,穿着一身红色衣裳的费罗很是应景。而在其身后,是鸠鸽的成员们,他们都看着城堡院子铁门处的那一大串爆竹,脸上是欣喜之意。在费罗的催促下,一位艺高人大胆的年轻人冲了上去,飞快的点燃了,又似兔子般的窜了回来。
点点红屑满天飞,连绵不断的声响如同浪潮一般起伏不停。在爆竹燃放过后,众人互相祝福,愿新的一年平平安安。只能平平安安,因为他们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谁都不知道下一次战争会几时来临,谁都不知道自己的脖子几时会被划破,所以,他们只希望自己能活下去就好了。
费罗扬手招呼众人进入大厅聚餐,又吩咐一旁的侍者让他们把事先准备好的红包、礼品发放下去。做完这些,他并没有进入到热闹轰轰的大厅里就坐,而是看着满地的红屑,感觉心中有什么被牵动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踏上了楼梯。
在楼梯的转角处,他碰到了戴莎。轻声道了一句新年好,便不打算再说些别的,准备擦肩而过。只是,戴莎叫住了他,并拉起了他那因为做实验而有着老茧的手掌,将一件东西塞了给他。
他愣了下,因为张开手掌,发现那是一张平安符。这好比黄鼠狼给鸡拜年,在除夕的晚上,费罗可还是跟戴莎在鸠鸽会议上发生过争吵,不欢而散的。
不过,竟然人家礼到了,自己自然得作出回应。他恭敬的躬了躬声,轻声说道:“谢了!”
戴莎没有太多表情,点了点头,“区还是得靠你们这些中流砥柱,所以说,希望你今年也能平平安安。”
“借你吉言。”费罗笑了笑,没有往日的不正经,将平安符放进了上衣的口袋里。
他迈开了脚步,尽管对方这次看起来是真的带着祝福的意思,但他最近的心情,都让他不想和人有太多的交流,更别说是说些带祝福的话语。b
“仲裁所派人来过?”
“让他们回去了,大过年的,不想和他们讨论那些晦气的事情。”
费罗回答完这个问题,迈入了长廊之中,随即,只听见身后传来叹气声和缓慢的脚步声。他心想,整个跟很伤心一样,是什么鬼,今天过年耶!
只是,他踏进的办公室之时,那些藏匿的情绪就蜂拥而至。他打开一瓶洋酒,没有用杯,就这么对瓶喝了一大口,又拿出雪茄点燃,斜躺在了沙发上。
在抽了几口雪茄之后,只感觉浑浑噩噩。他将雪茄熄灭,闭了闭眼,只留下一条缝隙。隐约间,他看见了,还有那平时任劳任怨,洁癖一发作就发狂的女人。
意识归于混沌,因为疲惫。
樱井铃在镜子前理了理衣领,随后又转了个圈,素色长裙微微飘起,多了一丝俏皮与活泼。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坐在床边,依旧睡眼惺忪的诺尔,骂道:“怎么大年初一,你就这么一个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是清明节呢!”
诺尔抖了抖身体,似乎这样子能将疲劳驱散,不过,这显然是无用功,还引来了一个哈欠。他揉了揉眼睛,抱怨道:“我发现你们女人真的是活力十足,昨晚折腾到这么晚,今天还能这么早起,就算是大年初一,也不用吧?难道你想要去参加鸠鸽的新年聚餐?”
“还早?现在已经中午了!”樱井铃突然露出一丝坏笑,坐到了诺尔身旁,化着淡妆的脸蛋贴了上去,对着诺尔一吹气,十分妩媚的说道,“难道,昨晚这样你就不行了?还是说,你真的是娘娘腔。”
诺尔一听,就不愿意了,睡意也是立刻逃窜的无影无踪。面对樱井铃的挑逗,作为一个男人的回应,自然是将其压在床上。不过,诺尔还没动手,就被樱井铃飞起一脚,踹到了角落里。
“大白天的别多手多脚。”
诺尔呲了呲牙,“你这自己挑事,还把锅盖我头上!”
樱井铃瞥了他一眼,“赶紧的,洗漱好,再把礼品准备一下,不用去拜年啊?”
“去哪里拜?我家那边昨晚不是一起吃过饭了吗?就不用去了吧!”诺尔扭了扭肩膀,他是真的有些累,昨晚可是一路高歌猛进到深夜。
“谁说去你家?”樱井铃白了他一眼。
“那还去鸠鸽?”
“去艾小白那啊!你是不是傻!”
诺尔怔了下,随即也是从地板站起来,准备去洗漱。至从从区回来,樱井铃和艾小白就已经和好如初,而且,樱井铃对艾小白更是一改以前的蛮横,在艾小白休养的这段时间照顾有加,还学会了煮补品这一项技能。
不得不说,诺尔心里有点泛酸了,这待遇不公啊!自己平时要顿好吃的都没有,自家女人还为了别的男人,学会了煲补汤?该死!真应该趁大年初一这喜庆的日子,提刀上门才对的。
不过,这也就发下牢骚,毕竟,艾小白也是救了自己的人,而且,幸亏樱井铃没为了自己学煲补汤。当时樱井铃提着补汤去看望艾小白的时候,诺尔在一旁眼睛都快着火了。只是,当补汤刚入艾小白的口,他就笑的前仰后倒的。因为,艾小白一口吐了出来,还连续的干呕。显然,这味道不是一般的差,而是奇差无比。
想到这,诺尔心血来潮的调侃了一句,“你不整些补汤给艾小白吗?”
但结果,可想而知,诺尔又被踹到了角落的位置上,叫苦不迭。
今天法式别墅有些不一样,和附近的那些别墅相比,完全不在一个频率上。附近的别墅里,可谓张灯结彩,红色飘飘,笑声不断,偶尔还能听见鞭炮齐响。而法式别墅,别说这些了,连一丝的风吹草动都没有,好像这里面压根没有人居住一样。
樱井铃来到别墅的门前也是愣了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明明记得,前两天,还遇到迪达尔去采购那些过节的装饰品的,怎么今天都没有挂出来,按习俗来说,这些事,不应该都是在昨天就该做好的吗?
意思到有些不对,她甚至没有去按门铃,直接将手中的礼品放了下来,翻身就进了别墅。而一旁的诺尔,怔了下,随即也是皱起了眉头,察觉到了不对劲,紧跟着翻过铁门,往院子里半开着的客厅落地门走去。
车库里,几步豪车摆放的好好的,证明所有人都应该在别墅。只是,为何一点声响都没有?平时没什么事情,那些小女仆都该嘻嘻哈哈的在院子嬉闹才对的啊?怎么今天连个人影都没有?
不过,在走到客厅前的时候,樱井铃总算看见了一道身影。是白,他靠在外面的柱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天空。看其动作,好像在忧伤着什么,但看其神色,又好像十分的正常。
白也是看见了樱井铃和诺尔,皱了皱眉,缓缓说道:“你来啦!”
“新年好!”樱井铃笑了笑。
白也笑了笑,不过他的笑容尽是无奈,也没有对问好做出回应。
“是发生了什么?”樱井铃小心翼翼的问道。
白摊手,指了指身后,示意其进去。
樱井铃见白不想说,也是大步跨进了客厅里。
铃窝在沙发里,迪达尔也是靠在茶桌前,两人脸上的神情都没有平时的丝毫色彩。要说以前两人闹腾的像小孩子,现在就沉默的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樱井铃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迪达尔抬头,看见是樱井铃,微微张口,却又立马闭上,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想怎么回答这一个问题,顿了顿,然后说道:“小白他。。。。。”
“艾小白他怎么了!”樱井铃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
“走了!”开口的是铃,“姐夫他昨晚走了!”
“走了?走去哪里了?”
“不知道。”铃摇了摇头,“前天晚上大家喝酒,他提到了尤优和安婕,说一定要救出她们,然后。。。。。。”
铃哽咽了起来,小脸上浮现出两道泪痕,半晌,吸了吸鼻子,她继续说道:“然后第二天他交代了一下女仆们,就离开了,至今未归。”
“区?”
“只能说有可能,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想干什么。”迪达尔揉了揉额间的位置。
樱井铃一捂额头,差点没跌倒在地板上。幸亏诺尔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示意她不要激动。只是,怎么能不激动呢?这属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樱井铃囔囔道:“疯了疯了,真的是疯了。。。。。。”
所有人,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