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呼了一口浊气出来,脸上依然挂着笑容:“石大叔,需要选吗?修炼之途,注定是要多灾多难,要是一遇到麻烦就畏葸不前,那还不如和孩童一起玩泥巴,我今天就和天争一争,看它敢不敢收我这条命!”
古风沉声道:“石大叔,开始吧!”
“好!古风,你就站在这里吧,这里有助你收纳气旋,来,敞开心门,我将这一秘法传授于你。”石晖断喝,显得意气风发。
石晖右手食指中指并拢,两指缝隙当中显露微弱的青光,明明晃晃断断续续,随时都有熄灭的迹象,即使如此,石晖却也是举步维艰,耳鼻当中流出鲜血,如大山一般巍峨的身躯开始发颤,汗水湿透了石晖的衣衫,古风此时已经闭上了双眼,要不然古风一定会大惊,断不肯接受石晖的秘法,一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老人怎会有如此凄凉的一面,终于,一束青光射入了古风脑海之中。
当那束青光射入古风之时,石晖一下子瘫坐在了门槛之上,原先花白的两鬓现已白如冬雪,石晖气旋已破,根基尽毁,强行调动元气无异于在用自己的命跟老天赌,赌古风可以破开桎梏,脱胎换骨,然而一切的一切古风皆是一无所知。
成千上万道元气气流从古风的全身毛孔当中冲出,轨迹千横百纵,毫无规律的扭曲变形,根本就不是一条直线那么的简单,若是没有大毅力之人,是无法一一探寻,就这样,古风静静地站在石晖的门口,是周围于无物,一点一点地将属于自己气息的元气通过气流轨迹慢慢地移到气旋之中。
轨迹很细、很薄,稍有不慎就会将自己的元气冲破了轨迹,七曲八扭的轨迹早就让古风看烦了,古风双眼已经开始发麻,却也看不清一道轨迹。
石晖赏了古风一个爆栗,骂道:“真是个笨蛋!元气轨迹要是能用眼看到,我还跟你费这么多话干嘛!用心看!懂吗?用心!”
“嘶……”古风痛得龇牙咧嘴,抱头埋怨道:“石大叔你不早说!”
石晖没好气道:“谁知道你这么笨!”
三言两语之间,原本压抑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古风重整心态,古风闭目凝神,根据石晖的口头讲述,再加上心法推演运转,古风探寻着气旋周围的波动,寻找从自己身体发出的元气气流轨道,每一道元气轨迹都如细丝大小,但若是十道百道元气轨道尚且好找一些,可是元气之所以为气,那便是因为它虚无缥缈,无形无状,眼不可见,耳不能闻,无法探知它的踪迹。
石晖见古风已经入定,便道:“古风,现在一切都要靠你了,或成或败,自安天命。”
说完之后,石晖便悄然关上房门,在心中默默祈祷。
黑色的气旋在那里飞速的旋转,门窗都在扑哧作响,以古风为中心,周围刮起了狂风,沙尘刮起好高,弄得石晖的农家小院像是发生了沙尘暴一般,此时已经快到了辰时家家户户也都醒了过来。
众村民见到村长家里尘土滚滚,都纷纷跑了过来一看究竟,石晖门口人山人海的,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我说杨婶,村长家这是怎么了,怎么土都上天了?”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孩正揉着眼睛问道。
“我怎么知道,老胡,你知道吗?”
“谁知道啊,老李,你去问问看!”
“你怎么不去问,村长那脾气谁问谁是个死,找抽啊你!还是等石烈出来再问吧!”
村民们都知道石晖的脾气,谁也不敢出个头,吵吵闹闹一刻钟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咣当一声,石晖将门打开,逆着风尘走到门外,大喝道:“没见过拆房子的啊?大清早的屁事不干,你们很闲啊!滚!”
石晖就是石晖,一嗓子下来,所有的村民就像兔子似的,跑的飞快,生怕被石晖骂着,见村民离去,石晖这才转身回去。
看着还站在门外的古风,石晖苦苦摇头,石晖回到屋里,将小龙叫醒,携着小龙来到石烈这。
“爹,刚才在外面吵啥呢?”石烈被石晖的喝声吵醒,呆头呆脑地问道。
石晖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应付了石烈,而且为了不打扰古风,除了自己以外,让石烈和石大龙都离开自己家去别人家里借宿几天,而且禁止村民靠近自己家十丈之内。
冰岩村民风淳朴,村民见石烈和石大龙来了,也是拿出好酒好菜来欢迎着,石烈没有石晖的训斥,也乐得逍遥自在,叫村民们一起来练《八卦神棍》,显得其乐融融。
石烈虽然纳闷,但是自己的老爹说道,自己也不敢违背,每天还是蒙头大睡,等过几天雪化大半之后就和村民一起进山打猎。
一日下来,古风仍是毫无头绪,元气所形成的轨迹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很难感知到它的所在,古风不敢随意造次,以免牵一发而动全身,积累一天的压抑,发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但古风却是给忍住了,忍常人之所不能忍。
倏的,在古风面前出现了一个亮点,亮点越扩越大,如同一面白色的圆镜,周围散发这耀眼的光芒,使得古风不敢直视。
不过古风一下子就缓过神来,感觉到了不对,因为自己一直都是闭着眼睛的,怎么会看到光芒呢?
待古风睁开双眸,白境之上出现一道模糊的人影,隐约之间可以看见那道人影在笑。
古风皱起眉头,问道:“你是谁?”
人影并未说话,弄得古风十分不爽,丫的,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先是做了一个坑爹的梦,然后又做了一个坑娘的梦,我不是在修炼气旋秘法吗?怎么老做梦?
“古风,这不是梦,而是我在你身体当中留下的一道神念。”人影开口说话,声音十分的熟悉。
古风眼睛一亮,兴奋道:“大哥!”
“嗯,古风,”轩辕帝策含笑点头,又道,“我的这道神念需要一定量的元气才能打开,要不是你的那个石大叔拼着自损寿命也要把人祖的气旋秘法传授于你,强行给你关注一些元气,我也不会见到你。”
“石大叔……”古风眼睛有些干涩,没想到石晖为自己付出这么大,石晖已是古稀之龄,却宁可自损元气来帮助自己,非亲非故,却甘愿如此,不曾告知,这让古风十分的动容,想到之前对石晖还有所提防,古风不禁感到无地自容。
“你那个石大叔很不错,曾经也是绝世的强者,你可以放心地对他,他不会害你的,出门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这么做是对的,不必自怨自艾。”
轩辕帝策好像对古风心里想的每件事都了如指掌,出言安慰。
“没事,大哥,这些道理我知道。”古风淡淡说道。
轩辕帝策正色道:“古风,闲话就不说了,还是说现在吧!你的气旋与常人不同,百万年间,也只有你一人如此,所以你要想修炼气旋之境,仅凭你一人是不可能做到的,你并非此界中人,修练起来自会不易,因此你的修行必须要每个境界都做到极致,或许这样的修行很是困难,但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因为你是古风,天地之中唯一的古风。”
石晖若是知道轩辕帝策这么夸自己的话,绝对会兴奋的几天睡不着觉,这可是一位圣贤的夸奖,试问世间谁有这样的福气。
“轩辕大哥,我的气旋为什么是黑色的,石大叔曾说过,气旋皆是无色之物,是那团东西作怪的吗?”
古风已经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轩辕帝策布的局,而且这个局应该很早之前就已经布下,只等自己来开启。
“是,不过.......“轩辕帝策话锋一转,道”对不起,古风,有些我还不能告诉你,但是你可以放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我永远都不会害你,因为我就是你,但你却不是我!”
轩辕帝策说了这么一句神鬼莫测的话,古风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呼吸仍旧很均匀,但心里却翻起了滔天巨浪,轩辕帝策的这句话对自己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古风和轩辕帝策就是同一个人,而轩辕帝策是自己演变出来的化身,拥有自己独立的思想。
古风感觉自己现在脑洞大开,简直可以写科幻小说了。
轩辕帝策止住古风的乱想:“古风,不用想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就是我,而你就是你,我们两个都有着独立的思想,独立的性格,因为我们两个本就是两个人。”
古风彻底凌乱了,刚才还说我就是你的,现在又说是独立的两个人,尼玛倒底是怎么回事啊!
“古风,这些都需要你自己一一探寻,否则我会因泄露天机,受雷霆之劫魂飞魄散,古风,事不宜迟,我将人祖所创的完整气旋心法传授于你,而后我会在你体内储存足够的元气,保证在你收起气旋之前无碍。”
“多谢大哥!”古风抱拳道谢。
轩辕帝策摆手:“你我兄弟之间,无需如此,古风这些外物只是辅助,至于你能否收起气旋,真正可以开始修炼,这一切都需要靠你自己,而且,古风,你在此处,我上尚可以逆天而行,助你一二,但若是你离开了这个地方,是生是死,已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了,古风,你要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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