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你这步棋下的可真好,将廖长胜认命为县长,上面也没下过文件,到时候后廖长胜替你摆平了马员外那个隐患,这功劳全都是你的啊!”副官对张国防的计谋赞叹不已,作为一个军人丝毫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张国防抿着小酒,一脸阴笑,他还真希望廖长胜如吴国强所描述的那样,是个干干事情的汉子,自己私下既然拿了马员外的好处,就不能正大光明的去把他给办了,正好这个时候廖长胜闯了出来,天助我也。
回到县衙的廖长胜寻思着怎么将这个地头蛇给办了?能不能抓住他什么把柄?再鬼子打来之前为老百姓们除掉这个祸害。
“哥,我觉得那个马员外肯定不简单,要不然我暗中去查查?”金鹏飞说道。
“不用了,那样很危险,如果是狗早晚会露出尾巴!”
“汪汪”黑豺叫了两声,仿佛他都觉得把这个马员外比作是狗侮辱了自己一样。
几天过去,如同往常一样平静,自从粮食的事情解决了以后,县城的老百姓就没来过县衙,廖长胜闲着无事可干,上街巡视巡视。
路过一条巷子,微微听到女子的喘息声,走进一看,一个青年男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个女子做出如此污浊之事,女子不停地反抗,用双手捂住自己裸露的身体,朴素的衣裳被撕的稀烂,女子柔弱的表情上透着晶莹的泪珠。
廖长胜冲上前一把将男子推开,张二傻飞扑上去就是一阵狂揍,男子嘴角挂着血叫嚣道“他妈的,尽管坏老子好事,你们可知道老子是谁吗?”
廖长胜根本没想和这个流氓多说话,直接让张二傻带回县衙,一路上不少群众扔着白菜和鸡蛋,看来这个人早已经臭名远洋了。
廖长胜将阿凤的衣服拿了一件给女子穿上,女子满是淤青的手臂不断擦着滴落的泪水,柔弱得让人怜悯。
“说说吧,我会为你做主的”廖长胜的话像是冬日的一团温暖火焰将女子的冰冷的内心融化。
“小女子姓郑,对我无礼的那个男人是马员外的公子马飞,本想用钱卖我去给他做妻子,但我不愿意,就多次对我无力,还将我的老父亲打成了终身残废”
女子的话让人听了十分痛心,这马飞真该直接拉出去枪毙了。
“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他啊?据我所知马家条件很好啊”
廖长胜本想问问而已,没想到女子哭的更伤心了,像是戳到她的痛处一样,女子一边抽泣一边回答道,“那马飞不是个东西,县城里的黄花大闺女都被他折腾个遍了,说是给他当媳妇儿,他用完就卖给了妓院,县长,你说这个是该不该杀”
“岂有此理”廖长胜一掌将桌子差点拍碎,现在只有将整个好色之徒给枪毙了才能平息自己的愤怒。
阿凤安慰着受伤的姑娘,廖长胜出门准备将绑在后院的马飞拉出去示众时,县衙大门前一只浩大的队伍走了进来。
马员外听说此事后,带着自己的护卫队急忙的赶了过来,马飞可是他唯一的儿子,马家的香火可不能让一个外人给断了。
“我儿子了?我儿子在哪里?”马员外冲进来对着廖长胜咆哮道。
“马爷,今天是想踏平我这县衙吗?”
“要是不把我儿子放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马员外理直气壮,和那天客气的样子截然不同,这也是廖长胜难办的事情,要是当着他的面把马飞给枪毙了,自己今天的脑袋也会搬家,更有可能会连累自己身边的这些人。
廖长胜随机应变走到马员外的耳朵旁轻声说道“马爷,你要我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放了马飞,我这个县长还能当得下去吗?你也让我有点面子吧,你先带着兄弟们回去晚上再来接人,你看可好?”
马员外神色变了,他更愿意相信廖长胜也是一个见财忘义的人,在他的眼里,没有一个人能像个圣人一样对钱不动心。
“廖县长,误会误会,那我晚上再来,你可不要听那些穷人女子的胡言乱语,哈哈哈,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嘛,好说好说”马员外不断的动着拇指和食指,意思是让廖长胜放了马飞,用钱搞定。
廖长胜迎合着马员外龌龊的笑声将他送出了大门外,门外聚集看戏的百姓议论纷纷,看来这个才来的县长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啊,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廖长胜暂时还没有时间在观众面前为自己辩护,关上了县衙大门,让金鹏飞去妓院查查看看这个马飞是不是真像描述的那么肮脏。
廖长胜也让张二傻去找了吴婷,要是马飞确有为非作歹之事,今晚不管说什么?廖长胜也要替天行道,将他给就地正法了,到时候马家军来了,只有吴婷才能帮助自己。
廖长胜的心迟迟不能平静,在大堂之内走进走出,装作沉稳的样子对着受伤的女子安慰道“没事的,我一定还你一个清白”然而现在双手捏紧了全是汗。
傍晚红霞很浓,看上去像是被鲜血染红一样,这是在暗示着什么吗?
金鹏飞回来关上了大门,对着焦急的廖长胜点了一下头,廖长胜咬着牙甩了一下手臂“带上来”。
马飞被带到大堂之上,被廖长胜怒视的眼神和这凝结的气氛吓得够呛,马飞还得装着自己是马员外的儿子,一脸不屑的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廖长胜拍案而起“你马飞为非作歹,**女子,卖弄人命,十恶不赦,我今天在这里就要毙了你”。
“你敢?我爹到时候饶不了你!”
“那我就恭候他了,到时候老子连他一起毙了,两爷子好去团聚”
说完廖长胜拔出腰间的枪,打开保险对着马飞的额头。
马飞此时真的怂了,连番跪下认错,朝着大堂上的几人每人拜了一拜。
“嘭”
廖长胜的枪口响了,在黄暗的灯光下被马飞额头喷出的鲜血浸染,大堂之上的灯泡上沾上了血,在凉风中摇曳。
县衙在枪声之后陷入了平静,平静得就像躺在血泊中的马飞一样,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
如约而至的马员外在县衙不远处听到了枪声,眼神惊恐,枪声在耳旁不断回响,也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驳壳枪带着马家军快步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