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们见来人是赵将军,纷纷下跪行礼,并把皇上交给他。若赵俊熙不来,他们也准备把皇上弄晕。在这个紧要关头,就算冒犯也要在所不辞了。
赵俊熙看了眼晕厥的皇上,转头又看向乔落琪,而正好她也看着他。她明明很痛苦却依然挂着平静的微笑。他先前从御医那知道了她的情况,他知道今天已经是她最后一天了。
“请你好好照顾皇上,谢谢你,翎哥哥。”
她在跟他说话,却叫了一个不认识的名字。虽然奇怪,但也没有深究,只是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晋,你一定要幸福!”他离开后,乔落琪只是浅浅地说了一句话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皇上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床下跪满一群垂着头的人,他认识,是那群御医,为首的是郑森。
赵俊熙站在他床边看着他从昏迷到清醒,坐在他床边的是太后,她的眼睛很红,似乎哭了很久。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为什么这么人齐?
他们看到皇上醒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等着判罪。
皇上没理其他人,只是问了自己的母亲:“母后,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皇儿,母后听说了,人死不能复生,皇儿节哀吧!”说着说着,太后又是流下了眼泪。
“母后你在说什么,落她现在还很好,御医们都在想办法延续她的生命。”
赵俊熙低沉地声音响起,就像打鼓一样,重重地敲击着他的心脏:“皇上,她死了。昨晚她再一次吐血,接着就没再醒来过。”
皇上不敢置信地摇头,然后摇摇晃晃地下了床,走到一个御医跟前,全身散发着阴冷,粗鲁地扯过他的衣领,也不管他此时有多痛苦,冷冷地质问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御医挣扎着,此时他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而盛怒中的皇上没有发现这一点,只是狠狠地看他做着无谓地挣扎。
赵俊熙上前拉开他的手说:“皇上,你这样他说不了话,快放开!”
皇上松手,无视所有人径自走了出去,却又遭到他的阻拦:“皇上不能再去看落妃娘娘,落妃娘娘的寝宫此时已经是瘟疫的集中地,若再靠近……”
伴随着巨大的撞击声,赵俊熙被皇上迅雷不及的拳头打趴在地上。似乎还没结束,皇上又重新把他扯起来,然后又是一拳。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只是喊着皇上息怒。
也不知打了有多久皇上才放开他。赵俊熙始终没有还手,并非不敢,只是皇上现在需要的,是发泄。
“你凭什么打晕朕,你凭什么不让朕陪着她,朕随时可以要了你的狗命。要不是你,朕就不会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阻止朕,你们都没有,滚!”
皇上扔开他,还想从这里走出去,却在这时一直不说话的太后终于开口了:“皇儿,”她的叫唤成功让皇上停下脚步,“皇儿不要去,母后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和两个儿媳,难道你还想让母后再失去最后一个儿子吗?你有没有想过母后的感受!”
看到皇上也为了乔落琪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太后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