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大量玻璃碎片落地,苏尘出现在宽敞的房间中,淡淡的看着血门门主。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血门领地!”
“放肆!”
血门成员抽出蛇剑,神经紧绷。
他们的藏身地点,十分隐蔽。
苏尘是怎么知道的!
“苏先生,你为何会知道这里之事?”
紧紧的盯着苏尘,罗青脚掌一踏,一张张符文结成环带,如同锁链,向着苏尘缠去。
符天锁,他祖上世代相传的绝技。
曾困住过大成宗师。
“又是你们黑龙会。”
身形如光狂闪,苏尘出现在他背后,淡淡的抛着蛇剑:“如果你们的总部不是在海外,我早就踩平了。”
呆呆的站在原地,罗青操纵的符文锁链,爆成漫天碎片。
他的脑袋,在血液的喷射下,飞上高空。
瞪大的眼中,满是骇然。
“大家别怕!”
看到众长老面露恐惧,血门门主寒声道:“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以鲜血合炼之术,杀他不在话下!”
嘭的一声,房间地板碎裂,只剩几根狭窄的横木,纵横交错。
横木之下,是滚滚翻涌的血池。
腥臭难闻。
有血池作依仗,众长老心中大定。
血门成员修炼,靠的就是鲜血。
只要鲜血充沛,他们的战力就会大涨。
更别说是有整座血池!
“以我之血,祭我神通!”
血门门主厉吼着割开手腕,鲜血哗啦啦洒落,血池顿时如同岩浆,翻涌的愈发剧烈。
“以我之血,祭我神通!”
长老们咬了咬牙,亦是照做。
鲜血哗哗卷动,升腾在半空中,凝成一只十丈大小的血龙。
好在这房间够大,堪比半个体育馆。
否则这血龙,能把房顶撑爆。
“苏先生,我们血门的术法,可能入得了你的眼?”
血门门主狞笑:“有了你的鲜血,血池会更强大,既然蠢到自投罗网,那就做这血池的一份子吧!”
望着冲下的血龙,苏尘面无表情。
“你们这也能叫神通?”
淡然的站在原地,苏尘的眼中,寒气缭绕:“给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神通。”
“唰!”
凛冽的冰束,自苏尘的眼中,径直喷出。
沿途中的血龙、血门长老以及血门门主,咔咔冻结。
化为栩栩如生的冰雕。
冰束喷于远处的墙壁,轰然绽放,化为一朵巨大的冰花。
晶莹,绚丽。
“这……这是什么术法……”
身处冰块之中,血门长老惊恐的看着苏尘。
不对,这不是武技和术法,而是真正的神通。
苏尘果然是修行者!
走出房间,苏尘轻轻关上门。
“诸位,再见。”
片刻后。
如同爆竹一般,房间内的冰雕,嘭嘭爆裂,变为无数碎冰。
这本是极为血腥的一幕,却没有一滴鲜血流出。
因这些人的身体,早已被冻结。
房间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长廊尽头,是一扇秘门。
抓住把手。
苏尘刚开始转动。
突然后移百丈。
“铛铛铛!”
一支支粗大的利箭,狂风暴雨般的射进。
将坚硬的大门,破坏的千疮百孔。
“嘭!”
一脚踹开大门,一名壮汉冷冷踏入。
几十名身穿龙组服饰的男子,举起手中的弓弩,锁定苏尘。
“血门的渣滓,你们不是很能躲吗,还不是被我们找到了?除了你之外,其他人呢。”壮汉冷声道。
【卞彦】(宗师)
体力:800
力量:810
速度:795
耐性:800
“大成宗师吗。”苏尘自言。
第三个大成宗师。
龙组的底蕴,果然深厚。
“我不是血门之人。”苏尘淡淡的说了声。
“在这种地方来去自如,你就算不是血门成员,也跟血门脱不了干系,先拿下你再说!”
双臂肌肉隆起,大汉快速冲来,雷霆闪烁间,一拳轰出。
在大汉掠至之际,苏尘轻轻抬手,拍了下他的左肩。
大汉的身体,顿时僵在原地。
无法动弹。
“帮我跟龙武神问个好,顺便帮我谢谢,他告诉我黑龙会和血门密谋,意图对我欲行不轨之事。”
摆了摆手,苏尘自龙组成员间穿过,走出大门。
“别轻举妄动!”
制止意图攻击的龙组成员,大汉笑容苦涩:“我知道他是谁了,任务要紧,不要把血门的人放走了!”
颤抖的举着弓弩,庞陵望着苏尘的背影,无比绝望。
只是轻轻一拍,就令卞彦失去了战斗能力?
苏尘究竟何等恐怖!
“嘭!”
踹开关闭的大门,卞彦等人望着破碎的地板,满地的冰碴,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苏尘竟然在血门的地盘,在这血池之上,把血门高层给杀了。
这场景换做任何一人看到,都会吃惊的吧。
“卞彦,情况如何?”
对讲机中,响起男子的声音。
许久后。
卞彦苦笑了下。
“离风,任务结束了。”
半个小时后。
石龙县。
这是一座较为落后的县城,除少部建筑外,其它全是荒山,给人一种贫瘠之感。
但在这贫瘠之上,却曾经诞生过一个威震华夏的存在,太苍门。
这古老的门派,曾有大圆满宗师坐镇。
犹在如今的武家之上。
“这里就是太苍门的遗址吗。”站在一个高坡上,苏尘看着破损的石柱,颓圮的墙壁,低声喃喃。
当年不弱武家的巨擘,时隔三十年,竟只剩一堆废墟。
甚至还有人临近牧羊。
“兄台,你也是武者?”自远处走来,青年拱了拱手。
一名冷漠的女子,跟在他身旁。
“你是……”
“我叫唐睿,这是我妹妹,唐雪。”青年笑着介绍,而女子的黛眉,却不自觉一蹙。
平辈人交流,按照正常情况,应该先报自己的名字。
苏尘却直接询问唐睿的来历。
苏尘以为自己是谁?
年过半百的老者?
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我叫苏尘。”
看了眼太苍门的遗址,苏尘不解道:“我刚才看了一下,这遗址隐藏的并不深,而且地势极佳,在这旧址上开宗立派,应该不错,可为何如此冷清。”
凝视着太苍门遗址,唐睿轻轻叹了口气。
“苏兄,你是外乡人吧。”
“说来话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