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把这个毛巾拿过去。”
“好的姐姐。”
穿着白色衣服的白头发女子——白,长着一副成熟的面孔,把手中湿润的毛巾递给了穿着黑色衣服,黑色头发的另一个女孩。
“失血过多了,黑,把你的东西拿出来。”白衣服的她这样命令着自己的妹妹。
她的妹妹,黑,从包中拿出来了一个自己制作的仪器,“血液生成”黑这样对机器念了一句,然后把针插入患者的血管内,“血液注入准备,调整血液流动。”
“伤口缝合完毕,断口修复完成,义肢设置中,输血开始。”白把一个用木头和钢制作的右脚,用一种固定方式固定在了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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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血完成,患者并没有发生排斥现象,脱离生命危险,另外些许擦伤已经完全恢复,治疗完毕。”黑把仪器放回包中。
“好了,你朋友的伤就治疗到这里了。”白找到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恩菲尔德是吧?你跟我们两个一样呢,都是医疗者转文学家。”
坐在旁边的木椅子上的,是伤势完全恢复了的恩菲尔德。
“啊,谢谢,不过你们好厉害啊,那么大的伤一下就搞好了。”恩菲尔德从内心发出赞叹。
“不,断肢什么的我们见多了,还有些人皮都已经全部没了,”白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不过能把他们救活是我的梦想,所以……”
“这样啊,不过还是很厉害啊,简直就不像是属于服从者的地位,而是真真正正的撰写者呢?”
“啊,想要成为撰写者的是我的妹妹哦。”白指了指病床旁边的黑,“她一直以这个为目标呢……”
“有这样的妹妹还真是辛苦啊......”恩菲尔德往墙上靠了靠,“你们的牢房也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吧?你们两个活下来,太厉害了哦。”
“虽然我很想这么说,”白顿了顿,“但是,我没有牢房里发生的事情的记忆,是因为我是陪着妹妹来的缘故吧?”
“啊,这样啊,莫非是走了就会自动删除你记忆的东西?”恩菲尔德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儿。
“可能是这样吧,不过,黑没有提起过自己有没有忘记,会不会只有我忘了呢?”白用右手敲着左肩,“她出来后就很少说话了。”
恩菲尔德伸了个懒腰,黑还坐在病床旁,用手不断地拍打着夜宫的手臂。
穿孔的肩膀已经被完美的缝合了,夜宫还一直躺在床上,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不过,从牢房出来的一个星期以来,她一次也没有叫过我姐姐呢......”白的脸上反应出了一点忧愁,“果然还是看到了什么,打击有点大吧?”
“可能吧,看起来是个很乖僻的孩子呢,不爱说话也是很正常的?”
“嘛,希望是这样吧,你的朋友的伤对我们来说并不算很严重,不过估计是得明天才能醒来了吧?”白站了起来,“今天就在这附近随便找个屋子休息吧。”白和黑从医疗所的大门走了出去。
从那天起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两个人在路易斯死后,从真榊的书中被放到了一个建满了小屋的一片区域,那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住下了,都是通过了比赛的人,夜宫和恩菲尔德是最后从书中出来的两个人,而剩下的没有成功通过的,已经被真榊全部丢入了书中遗忘的角落之中,从书中撕了下来,烧成了灰烬。
参加的人之中有些懂得医术,于是成立了一个医疗的组织,没有名字,但是专门负责治疗在比赛中受伤的人。
但是,很多人对于断肢的治疗没有信心,所以一直没有人肯接受治疗,最后遇到了两位医疗组织的新人,她们愿意接受夜宫为病人,这才发生了上面的事。
“她们两个人还真特别啊。”喝了一口葡萄酒,“不过这里有酒还真不错呢......”
这个住宅区里面还有很多好东西,是给这些比赛的人很好的休息场所吧。
恩菲尔德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夜宫,“昏迷的时间,好长哦......”
夜宫昏迷了接近一个星期的时间,其中伤口突然裂开的次数有好几次,所以才会失血过多吧?
外加轻微的脑震荡醒来真的会有麻烦吧。
“好吧,出去透透气。”恩菲尔德站了起来,把葡萄酒往旁边一放,打开门走了出去。
太阳已经下山了一半了,“虽然太阳已经这样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还那么刺眼呢?”
“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干什么呢?”坐在屋顶上,一个红色短发的女孩坐着,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镰刀。
“你是谁啊,这个时候坐在屋顶上还拿着那么大把镰刀,是要吓人吗?”
“这把不是刀哦,只不过是伪装成镰刀的巨大毛笔罢了。”女孩站起来,“我劝你赶快回自己的屋子里呆着,不然我就杀人了哦?”
“哈?你是谁啊,为什么我要听你的?”恩菲尔德用不屑的眼光看着那位女孩。
女孩穿的是黑色的皮衣服,有一顶黑色的帽子,镰刀的刀柄被拔了下来,里面爆出来了很多的毛须,尖端是黑色的,往下渐渐变白,看来是伪装成镰刀的毛笔。
“我是死亡的撰写者——安洛斯(Alloces),负责看管这片区域,你最好乖乖待着,我可不想在这一个好好的假期,见血来着。”
“你在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我记得这里是给我们这群幸存者休息的场所才对啊?”
“嗯,对啊,虽然不能随便的透露,但是,反正只剩两天了,那就告诉你好了。”安洛斯从屋顶上跳了下来,用巨大的毛笔指着恩菲尔德的脖子,“决赛将在两天后正式启动,这回的剧本可是由我撰写的,你这个不听话的死崽子给我好好的就范吧,毕竟老娘我的一千年不是白过的。”
“毛笔能做些什么吗?”恩菲尔德把笔往旁边一移。
“能做的事情可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哦,比如让你的屋子爆炸之类的?”安洛斯把笔往旁边的树上一点,黑色的墨迹立马就腐蚀了整棵树木,“我的能力是将死亡实体化,而且不会因为死法收到限制哦。”
“我知道了,回到房里就好了吧?”恩菲尔德打开房门,回到了刚刚坐的位置上。
“最近真是什么人都有呢......”安洛斯把毛笔收回来,又一次的跳上了屋顶。
“夜宫啊,我刚刚获得了一个不错的情报哦,你醒来可要好好分析一下了。”恩菲尔德则是把刚刚放在一旁的葡萄酒全部灌入肚子里,然后在原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