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萍看着韩重说道:“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我知道你对范闲没有恶意。这孩子的母亲与我有旧,可以的话,帮我好好的照顾他。”
韩重点头说道:“可以,我与范闲一见如故,他又非要把妹子嫁给我,哎,人长得帅啊,就是没办法。”
“...”王启年和影子都是看着韩重,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陈萍萍笑着说道:“京都第一才女,韩公子文武双全,倒也算的上佳配,恭喜啊,到时候还要讨杯水酒喝。”
韩重点头说道:“好啊,我在庆国本就没有几个朋友,到时候一定送请柬给你,还希望赏脸光临才是。对了,那院子的事情,谢谢啊。”
王启年尴尬的没有说话。
陈萍萍知道韩重的意思,那院子确实是动用了监察院的关系买下的,他笑了笑没有说话,都是心灵通透之人,有些事情,点到即止好了。
范闲讨来钥匙救出司理理让她和自己一起去最下面一层。
司理理看着甬道的尽头是一堵墙,原来大家都在这里等死啊,说道:“你把我带来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要死。”
范闲看着司理理说道:“我答应过保你性命,就是死,你也得死我后头,里边去。”
司理理听话的走到了陈萍萍他们的后头去了。
“叮叮当当...”这时候铁链又晃动起来了。
王启年看着范闲说道:“大人,你看!”
范闲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陈萍萍笑着说道:“我说过,这里边关着人。”
范闲说道:“祸乱天下的魔头?”
“对。”陈萍萍点头说道:“有一个还活着。”
范闲好奇的走到墙壁前说道:“这么多链子,就为了一个人?”
“就为了一个人。”陈萍萍看着范闲说道。
范闲好奇的跑到通气口观看,里面确实有一道人影,被铁链重重缠绕着,只是没有看清楚样子。
“叮叮当当...”那铁链又动了起来。
陈萍萍微微一笑。
司理理看着范闲着急的说道:“看一眼就能活命吗?”
范闲转身笑着说道:“人都要死了,还不能满足一下好奇心啊。”
韩重看着范闲说道:“大魔头啊,很危险的哦。”
范闲不以为意的说道:“能有多危险?”
陈萍萍说道:“很危险啊,他叫肖恩,我的腿,因他而废。”
范闲等人都看着陈萍萍的腿。
韩重看着陈萍萍说道:“害得你的腿都废了,你还没杀他,你还真是仁慈啊。”
陈萍萍笑了笑,说道:“仁慈吗?我失去了双腿,他失去了自由,常年不见天日,我觉得这是残忍。”
就在这时,那些反叛者也找到了甬道的开关。
“陈萍萍他就在这里!”
“杀了他!”
“上啊...!”
“杀了他!”
王启年紧张的说道:“暗道的门让他们给打开了!”
“杀了陈萍萍,杀了陈萍萍!”声音越来越近,仿佛随时能够出现。
范闲拿着一把匕首走到了众人的身前,准备做殊死一斗。“司理理。”
司理理看着范闲说道:“做什么?”她不知道范闲叫自己有什么事,现在这种时候了,难道他要向自己袒露心扉?
范闲头也不回的说道:“北齐战败了。”
司理理无语的说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她又不是北齐的人,战败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哪怕北齐灭国了,也不关她的事。
范闲说道:“我紧张,总得说些什么啊。”
韩重笑了笑,也是,范闲就算心智再怎么成熟,他这辈子也没有经历过如此阵仗,就像是游戏广告中的一句台词,我是渣渣辉,是兄弟就来砍我。监察院那么多兄弟都拿着刀剑要来砍他,他当然紧张。
别说范闲了,就连韩重也是紧张,他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最危险的一次就是上次的牛栏街刺杀案了。不过韩重至少还知道剧情,有影子在,木有事。紧张里还带着兴奋,监察院里的人都是高手啊,其实他也想试试自己现在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实力。上次能够对阵程巨树,还一举杀了他,占了很大一部分的运气。
陈萍萍也是笑了笑,这个孩子有趣。
影子走到了范闲的身边,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他们要杀的只是陈萍萍。”
气氛一时间降到了冰点,大家都在看着影子,范闲有些愤怒,觉得这是背叛,“你觉得他们会放过我们吗?”
影子说道:“我们可以先杀了他,用他的人头换你我的性命,这是唯一的生路。”
陈萍萍看着范闲,在等他的决定。
范闲看了眼影子,不想再废话了。“老韩,王启年,玩命吧。”
“好。”王启年也拔出了一把匕首,准备英勇就义。
韩重直接摇了摇头,话也不说,直接走了出去。
范闲喊道:“老韩,回来!你别逞英雄。”
韩重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不是逞英雄,我是去投降的。”
“...”这话谁都不信。
韩重走到了甬道中间路程的时候,有三个监察院的剑客已经挥剑冲向了韩重,甬道四周的拉住映射着剑光,杀气四溢。
韩重面色冷峻,神色严肃,一把把飞刀凌空漂浮在身前,就让这一战,来检验我的实力吧。
这些人是反叛者,都会被杀死,韩重觉得应该废物利用一下。
“咻咻咻...”一把把飞刀带起了劲风,吹灭了甬道旁的蜡烛,甬道一时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啊...”
惨叫声接连响起。
“叮当...”
刀剑落地的声音。
“碰...”
尸体倒地的声响。
韩重的脚步没有停,在黑暗中依旧前行。
“这...”王启年咽了咽口水,不知道前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影子说道:“血腥味很重,他杀了很多人。”
陈萍萍笑着说道:“还是个高手啊,有没有把握。”
影子平静的说道:“一半。”
范闲看着两人,知道他们聊天的内容表达了什么意思。
很快,甬道里便没有声音了。
甬道外还有呐喊声。
“就他一个,杀了他!”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