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很晚了,陈姨也早就休息了。
时临渊打开客厅门进去,“上楼。”
小涵慌乱的踢掉高跟鞋,赤着脚扶着男人上楼。
一走到卧室,时临渊就直接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小涵呆呆的站在原地,有点懵。
他看着似乎已经睡着,可是鞋子也没脱,忍不住想要帮他把鞋子脱掉。
“时先生,我帮您把鞋子脱了吧……”小涵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手指有些颤抖。
好在男人似乎真的睡着了,他没有反应。
小涵见他领带也紧得难受,就走到床边,大着胆子想帮他把领带解开。
“干什么?”
手腕被突然扼住,男人冷眸睁开,盯着她。
小涵吓得一个激灵,忙解释:“我……我是见你领带太紧……我没别的意思……对不起……”
时临渊蹙眉,脑袋眩晕的厉害,讨厌她聒噪的声音,侧首看着她:“别说话,坐在那。”
小涵愣了一下,扭头看自己身后是有一张椅子,就乖乖的坐在了那。
卧室里安静极了,时临渊微睁着眸子看她,暖色的灯光将眼前人的轮廓模糊了……
薄唇紧紧抿着,没叫出那两个字。
小涵有些不理解,奇怪的看时临渊:“时总,您……”
“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坐在那别动,也别说话。”
时临渊最后一次不耐烦的警告。
小涵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僵硬的坐着,不敢动,也不敢再开口询问。
暖色的壁灯照在男人的侧脸上,将他五官刻画的更加立体,浓密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那阴影下的目光叫小涵觉得沉沦。
一双古井般的眸,幽深,仿佛是深不见底的黑,又像远古而来的仓冷淡漠。
她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只任凭那一双幽深的眸盯着她看。
听闻,时先生曾与他的前妻感情深厚,但不知什么原因,婚后没多久就离婚了。
萧医生说,她长的有几分时先生前妻的样子……
但她也记得萧医生曾看着她摇头叹息:“可惜缺了那股倔劲儿……”
小涵虽然从未见过他们口中传闻的那位前妻,但此时此刻细细品味起来,总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外面夜色浓了又浅,夏季明月悬空,窗户外有清爽的风声。
任涵看着男人垂上的双眸,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
第二天,任涵被时临渊赶出了海棠公馆。
他没亏待她,让周燃丢给了她一张支票。
任涵哭着撕掉了。
时临渊听到这消息后,也不过不屑的冷笑:“她不是演员,拿着那些戏,给她投资一部剧。”
周燃拧了拧眉,还是点了头去办。
“告诉她,管好自己的嘴。”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冷冷的吩咐。
“嗯。”周燃点头离开总裁室。
…………
再一年。
祝安好盯着桌上的祖母绿原石拍卖信息,看向站在面前的许负:“你怎么知道我在找祖母绿?”
男人穿着高级定制的深咖色西装,五官英俊到了极点,一对幽蓝的眸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听威尔迅说你问过他,你的服装设计作品里缺一枚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