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僵住,还没来得及反应,直到被压进了床褥里,才终于能看清男人低垂的眼眸,深不见底。
“刚才不是挺大义凛然,怎么?后悔了?”男人看着她,嗓音低哑好听。
祝安好脸上炸红,眸瞧着他有点呆滞,像是要滴出水:“我……没有……”
时临渊低头瞧着,心头一动,手掌扳过她的脸杏,低头吻了上去。
呼吸紊乱,她没想起来挣扎。
“没有什么?”薄唇逐渐移到她耳边,舌尖略过她的耳垂,嗓音迷惑:“嗯?”
祝安好觉得自己仿佛在朝深渊落去,下意识的想抓住点什么,双手一抬却碰到男人裸-露在外的胸膛,温暖结实,像触电,立即收回,手不知怎么往下一扫,碰到了男人腰间裹着的浴巾……
她觉得自己好像只是那么轻轻一碰,竟然掉了下来。
男人刚结束绵长的吻,气息灼热,撑着手臂没动。
黑眸往下,看着覆在了她身上的白色浴巾,眼角染上一层笑,声腔里总算有了点愉悦的味道,“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听着男人的笑音,祝安好额头冒起细汗,无意识的舔了舔唇瓣,磕绊的解释:“不……不是的,我手滑……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唔……”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幅惊慌失措的模样特别像一只小兔子,叫人心头发痒,想一口吞掉。
时临渊重新吻着她,身躯覆上。
月白的睡裙,经不起男人一扯,早就成了布片,被孤零零的甩在床尾。
“时临渊,”祝安好在跌落深渊的前一秒,猛地睁大眸子盯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的唇,沿着她的耳垂往下,嗓音沙哑得如从砂纸上滚过,气息发热:“这个时候,男人是不会停下来的。”
在男人举动和威胁下,祝安好下意识的蜷缩了一下,双手推在他的胸膛上,有着明显的拒绝。
男人眸色一暗,脸上又黑沉下来,直接扣住她拒绝的双手推到头顶,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唇角,黑眸热浪滚滚:“时太太,你不会是为了那个许负,拒绝我吧?”
祝安好拧眉,睁大黑白分明的眸,诧异:“时临渊,你胡说什么?”
她的表情,瞬间惹恼了男人。
“呵,”薄唇吐出一个冷音:“不过是提他一句,你就这副神情了?”
祝安好觉得时临渊有点莫名其妙:“我根本不了解他,他只是……”
“只是帮过不止你一次,对么?”
男人主动打断她的话,语调冷沉:“上次在仓库,今天在商场。”
祝安好心里思量了一下,原来这男人对她生气,里面还掺杂了醋味:“时临渊,我不是你的所有物,许负帮我只是巧合,你这样也要生气?”
男人气息变动了一下,长指落在她的脸上抚摸,语调幽深:“时太太,你到底明不明白,一个男人无缘无故的出现,本身就很可疑了。”
时装大赛后,时临渊就已经让周燃查许负了。
只可惜这个人,对外公开的资料严谨周密,其余信息一点都查不出。
许负,世界米兰时装设计大赛组委会会长。
未知的,才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