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令臣看着她砸在桌子上的香奈儿限量款手包,忽而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多得意的笑啊!
祝安好吸了口气,自然不会在他面前示弱。
“无期徒刑,不够是不是?”她双手撑着桌面,俯首朝男人压过去,咬着沟槽牙一字一顿的道:“时令臣,我要你死!”
男人的笑,戛然而止。
抬头的瞬间,祝安好看到一个偏执疯狂的眼神,“你有证据么?”
祝安好不躲不闪与他对视,手掌变成拳头:“梁远东。”
“哈哈哈哈哈……”
时令臣又疯狂的笑了起来。
一阵阵尖锐的笑声传入祝安好的耳朵,像个变态的精神病患者。
“梁远东……哈哈哈哈……他是谁?哈哈哈哈……我不认识他啊!”
男人半疯半癫的说完,眼眸一凛,收敛了笑声,又与她对视。
祝安好冷嗤:“你就那么笃定,他不会承认与你的勾当?”
时令臣倚进椅子里,情绪变得格外平静,淡淡的看着祝安好不言不语。
祝安好站直了身躯,慢条斯理的整理有些乱了的发丝,在探视室内走了两圈,然后轻描淡写的开口:“时代不同了,一个无期徒刑的犯人而已,我若想弄死你,有的是办法,难道只有让梁远东招供跟你合谋的罪行这一条路吗?”
她回头,红唇扬起,露出一个冷笑:“你太天真了,小叔,现在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
时令臣不屑:“我是时家的人,就算在监狱,也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我的好侄子已经死了,老爷子会想起来我的!”
“他死了,我就要你给他陪葬!”祝安好眼眶猩红,咬着牙。
时令臣安静的审视着她:“临渊能有你这样的女人,也值了,只可惜他看不到了,哈哈哈哈哈……”
“你……”
祝安好心口热血上涌,已经觉得喉头一股甜腥冲上来。
所有人都认定,时临渊已经死了。
可是她不信,她不相信!
“如果他还活着,你会来这里找我么?你瞧瞧你现在的眼神,几乎要把我生吞活剥了呢!”
时令臣还在无情的揭穿她。
祝安好在自欺欺人。
“不可能!他不可能……”她歇斯底里的大喊,疯狂的否认,甚至连那个“死”字都不肯说出口。
可是,已经快48小时了,没有消息就代表着……
“哈哈哈哈,他死了,他死了!他掉下山崖摔死了!你承认吧!”
时令臣瞪大眼睛,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试图攻破祝安好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没有!”祝安好否认,咬紧牙关。
只要那边没有传来消息,她就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时临渊还活着。
“叮叮叮……”
她包里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打破了探视室内的混乱。
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目光落在她放在桌上的包上。
这个时间打来的电话,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时令臣淡淡笑着,语调阴邪:“你看,一定是他的尸体找到了。”
祝安好伸手,从包里掏出手机,来电显示:周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