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棠棠重新把桌子上那杯温水塞进了她手里。
祝安好抬起头,端着那被温水愣在了原地好久。
“怎么啦?你没什么想说的吗?”乌棠棠见她这样的反应,倒是好奇了起来:“你应该开心才对的吧?”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离婚?”祝安好拧着眉问。
“嘘……”
乌棠棠示意她小声点:“这里的人除了芝姨,没有人知道。”
“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祝安好迅速把之前时临渊对乌棠棠的态度回忆了一遍,他们之间确实不像亲密无间的夫妻,似乎在保持着某种心照不宣的距离。
乌棠棠撩了撩肩头的黑色长发,仔细思索,然后道:“关系嘛……如果是按照生意上的说话,应该算是合作伙伴。”
祝安好看着她,一时说不出话。
“所以你在我面前不必有心理负担,更不必愧疚,我跟时临渊结婚是为了能彻底离开这里,条件当然是帮助他拿到这边的宝石矿,朝朝是我跟我喜欢的男人剩下的儿子,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乌棠棠拧眉想了想,才回忆起:“对了,我跟他去年结婚三个月后,就登记离婚了。”
“那他为什么骗我?”祝安好木木的问。
乌棠棠耸肩:“那你就要去问他了,或许他想从你身上确定些什么呢?”
女人说完,拍了拍她肩头,“萧医生应该没问题的,我还有事没处理完,有你在这里守着应该足够了。”
祝安好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珠帘似的落雨,内心狂喜又纠结。
她回到走廊的时候,周燃还在。
“你也知道,他跟乌小姐的事情,对不对?”祝安好问。
周燃不会撒谎,只能点头:“嗯。”
“所以,萧衍之也知道?”她继续问。
周燃犹豫了一会儿,也只能再点头。
所以,他只骗了她一个人,之前还故意对她那样侮辱?
“吱呀”一声,房门从里面拉开了。
萧衍之脸色有些难看,拎着药箱淡淡的说了句:“好了。”
“人怎么样?”祝安好顾不上刚才的情绪,赶紧上前问。
“留了不少血,疼晕过去了。”萧衍之说的轻描淡写,但一回想起刚才时临渊那副忍疼还不敢弄出动静的样子就来气,狠狠的瞪了祝安好一眼。
祝安好已经冲进了屋子里。
屋里还有一盆沾了血的纱布,猩红的颜色,刺眼。
时临渊安静的躺在床上,额头有汗。
萧衍之临走之前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别让他再发烧了,这里没药。”
听言,祝安好立即起身去浴室,打了一盆水,找来毛巾,安静的帮床上的男人擦额头上的汗,帮他降温。
周燃见状,关上门离开了。
萧衍之气冲冲的拎着药箱下了小木楼,瞧见周燃也跟在后面,忍不住吐槽:“你说,时临渊是不是缺心眼啊?不把自己的伤当回事,真以为我赛华佗呢!”
“他乐意。”周燃淡淡道。
萧衍之扭头,指着周燃:“我看你跟着他时间长了,脑子也有毛病,都是死心眼,一个女人而已,伸手要你的命,你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