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苇埋着头继续对付着桌子上的河豚,樊老头正在努力吸收着,自己带来的全家桶。
吃饱以后,一匹马,两个人,一苇吹着风,眯着眼睛,樊老头,眯着眼,抽着烟,烟圈飘了一路,颇有几分汽车尾气的感觉。
“老头,忽必烈去哪儿了?”一苇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那家伙呀,不知道呢,到了闪电河就知道了,阿里不哥带着那么大一支军队,就算是急行军也不会比我们早的,我们甚至可以去山西旅游一段时间”老头惬意的说着,似乎一点也不为忽必烈的失踪而感到担忧。
两人一路上,风餐露宿,没过一天便换一匹马,不到三天便进了山西境内。
一进山西境内,路途便艰难了许多,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刚进山西境内不出一个时辰,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两人的马便被几名大汉拦住了,然而樊老头又从行李袋中掏出几个全家桶,双手奉上,成功躲过一劫!
晚上在长治市歇了脚,二人选了一个十分破旧的旅馆。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绅士,樊怡庆的脚异常的臭,臭的一苇晚上睡觉都有点想念忽必烈的呼噜声,不过脚臭似乎可以防强盗呢。
夜渐渐的深了,楼下传来了店小二和人的争吵声,一苇本来就不多的睡意完全被吵没了。他悄悄的打开门,溜了出去,躲在暗处,看到大堂里,五六个蒙面大汗正和店小二拉扯着
一苇看不清他们的脸,但为首的黑衣人那把黑刀,一苇记的很清楚,这些家伙不是南宋的走狗嘛,怎么跑到山西来了?
“客官,不是我说,我们这小店,实在是没地方了,这都深夜了,到哪儿去给几位大爷找地方呀”
那几个黑衣人,似乎并不打算善罢甘休,抽出刀来,直接往前走
老板与小二看到刀,立刻不说话了,退到了一边。几个黑衣人径直走向了一苇。
一苇赶忙跑回屋子里,看到樊老头已经不在床上了,眼看几个蒙面大汉即将破门而入,情急之下,一苇躲到了床底,然后惊奇的发现床底已经有一个人了,闻着味道就知道是樊老头。
“好啊,你这家伙倒是躲得快!”一苇刚想抱怨,便被樊老头捂住了嘴,最关键的是一苇与樊老头是头对着脚,这么一来,捂住一苇嘴的只能是樊老头的脚了。一苇顿觉人生无望,憋着一口气。默默听着外面人的对话。
“老大,这里刚才好像有人在啊”
“没事,估计是听到声音吓跑了,有地方住就不错了,不早了快睡会儿,明早还要赶路”
说完几人窸窸窣窣的开始更衣。
“诶,老二,你这脚有点臭啊,快去洗脚,要不然把你赶出去了”
“老大,这味道不是一个种类,我的是干臭,这是湿臭”
“我不管,反正你去洗脚,”老大似乎有点不耐烦。
待老二出去指挥店小二烧水时。屋子里氛围似乎忽然变得很严肃。
“大哥,你说这诸王大会有这么厉害嘛?非要赶过去参一脚”
“诸王大会,全中国有权势的人都会去,那可是决定皇帝的大会,这次就算不能吃到肉,喝点汤也不错!”
一苇越听越奇怪,这几个人不是应该拿上船上老头的玉佩,回去赴命嘛,怎么会去诸王大会呢,况且听他们这语气似乎这诸王大会十分的有利可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外面越来越静,渐渐出来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包括了一苇旁边的樊老头也在开心的打着呼噜,真难想象这家伙是如何在这种环境下入睡的。一苇用脚把樊老头踢醒,然后,缓缓的爬出了床底。
接着月光,勉强看得清眼前的情况,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三四个大汉,床上哪一个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老大了。
樊老头和一苇蹑手蹑脚的四处找那个玉佩,终于最后在床上老大的脖子上发现了那个玉佩,挂在脖子上的,这倒是十分的好偷!
一苇轻轻一抖,将挂着玉佩的细绳一抖,将玉佩放在身上,顺便又顺走了桌子上的银子,和樊老头匆匆的走出客店!
在夜晚的秋风里骑马,借着圆月,看着路上的落叶,颇有几分氛围。
“小子,来根烟嘛,良辰美景,河山大好,要是可以抽一支烟,简直人间仙境啊”樊老头在一旁怂恿到。
一苇翻了个白眼“你一个校长,竟然怂恿学生抽烟,合适吗”说着一苇接过了樊老头用源力点着的烟,叼在了嘴里。
“烟可是个好东西”樊老头说话间,深吸了一口气。
一苇也学着他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结果呛的半死,“这玩意怎么弄,抽起来根本一点都不好受。”一苇一边咳嗽一边吐了吐舌头,感觉喉咙深处充满了讨厌的烟草的味道。
“你第一次抽烟,还想上天,慢慢抽嘴里,然后缓缓吸进肺里,就行”樊老头很不屑的瞅了一眼一苇,朝他脸上吐出一个烟圈。
“至少我们拿到了大宋江山的传国玉玺!”樊老头把玉佩要过来,在手指尖转了转。
“就这玩意儿?”一苇又被烟呛到了,面红耳赤咳嗽半天。
“那老头,临走前还是留了一手,把传国玉玺给铸成一块玉佩,哈哈,真是有想法,要不是本校长,调查的清楚,还真让着几个小毛贼得手了”樊老头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天边出现了一丝曙光,一苇与樊老头的马不紧不慢的跑向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