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静心中一惊,正要喊时,只见那人举起手中的东西就朝着司马静头部砸来。多亏司马静反应灵敏,一个翻身翻到床下,将那人摁倒在地。她手中的东西也“当啷”一声落地。
这时,司马静才大喊道:“来人啊,有刺客了。”
辛者库的太监宫女闻言,都纷纷提灯赶了过来。
这时,才看清那人正是李老婆子,在她的旁边地上有一把锋利的砍刀。
大家见了都大吃一惊,司马静向李老婆子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我,是不是唐婉指使的?”
李老婆子只是回过脸来怒视了司马静一眼,嘴里什么话也没说。
“我问你,是不是唐婉指使你来杀我?”司马静又向她怒吼道。
“不是。”李老婆子一口否决道,“皇后娘娘才没有那些闲情呢。只是我看着你不顺眼,而且你处处和我作对,所以我想杀了你。”
司马静知道李老婆子没有说实话,她对皇后忠心耿耿,是不会轻易将皇后供出来的。司马静看到苏怜雪也在这里,便道:“雪儿,帮我个忙,你去将王总管找来,看他如何处置。”
苏怜雪答应了一声便去了。
一会儿,苏怜雪将王三炮带过来。司马静向他说明了情况。王三炮听了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来人,先将李老婆子拿下,等到天亮以后交给皇上发落。”
左右说了声“是”,然后将李老婆子押到了内务府的大牢内。
一会儿,众人也都散了去。
司马静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可怕的一幕,她想,如果她早早地睡去了,李老婆子如果一刀下去,她的小命也就难保了。同时,她也知道,这肯定是皇后指使的,因为皇后怕司马静。
她胡思乱想着,一直到天亮时,她才渐渐地睡着。
当司马静还沉浸在梦乡中时,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她吵醒了。她穿衣开门看时,却是王三炮。
“娘娘,李老婆子她自尽了。”王三炮道。
司马静听了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这样看来,皇后派李老婆子杀她是无疑了。但是,李老婆子一死,皇后再来个死不承认,那谁也没有办法将她怎么样。
想到这里,司马静叹了一口气道:“哎,死就死了吧,她罪有应得。只是就是查不出她背后的元凶了。”
王三炮听了点点头,过了会儿又道:“娘娘您放心,终有一天会查出来的。”
“嗯,但愿如你所说,只不过有点艰辛。”司马静道。
两个人沉默了会儿,王三炮又道:“娘娘,奴才想推荐您接任辛者库总管一职,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司马静听了没有说话,过了半天才点点头。
司马静当了辛者库总管后,她将苏怜雪调过来顶替了谢老婆子的位置,她们两个人从此也不用再下苦力,只是满皇宫里四处游逛。
闲暇的时光总是耐不住寂寞,此时司马静的旧病又犯了。她从宫外悄悄找来了英俊少年张鹏,留在身边作乐。因为她怕苏怜雪闲着也会节外生枝,所以她求王三炮道:“王总管,侍卫张顺和姜一航是两个废物,留在皇上身边一点作用也不起,更何况现在皇上身边有四大英雄守护,你就求求皇上,将他们二人调到辛者库干点粗活,也许能发挥一下他们的作用。”
王三炮很爽快地答应了,不久他们二人就过来了。
司马静对苏怜雪道:“雪儿,从今以后他们二人跟着你伺候你吧。”
起初,苏怜雪不敢,司马静就劝她道:“雪儿,人生就是短短几十年,此时不乐何时乐。现在咱们二人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如果还不为自己考虑一下,这辈子不知会留下多少遗憾。万一有一天自己不行了,那个时候后悔也晚了。”
“可是这事传出去,让皇上知道了,我们除了死就别无他路了。”苏怜雪心中有些动摇,但是她仍然还是懦懦地道。
司马静拉起她的手来,语重心长地说道:“雪儿,你怎么就是想不开呢,现在辛者库是咱们两个人的天下,我们就是在这里闹翻了天,只要不出大乱子,谁也不会知道的。”
经不住司马静的好说歹说,苏怜雪便带着张顺和姜一航夜夜笙歌,纸醉金迷。
司马静看了不禁心中暗笑。
再说那张鹏,自从上次和司马静有了鱼水之欢后,便陷入了深深的相思之中。司马静的一言一语一笑一颦,总是围绕在他的脑海里挥散不去。更令他陶醉的是司马静的身体和那诱人的体香。
所以,当司马静找到他时,他便紧紧地抱住司马静,用鼻子在司马静身上嗅着,就像着了魔一样。
司马静将他拥到一旁,用挑逗的眼神看着他笑道:“瞧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也不和我叙叙离别之情,上来就捣鼓这个,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看到司马静娇羞的样子,张鹏心里更是按耐不住。他道:“娘娘,我想你。”
说完,他抱起司马静,两个人缠绵到一起。
和张鹏在一起的感觉令司马静感到异常激愤,这种感觉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感受不到的。如果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是解燃眉之需,那么和张鹏在一起就是享受人生。司马静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男孩子所吸引,甚至是令她无法自拔。
从此以后,司马静越发变得妖娆动人,而苏怜雪更加魁梧。
但是,终日这样也是觉得无聊,司马静只好在百无聊赖的时候弹弹琴,吟吟诗,虽然她水平一般,但是放在辛者库这些人当中也算是一流水平了。
百花生日是良辰,未到花朝一半春;红紫万千披锦绣,尚劳点缀贺花神。二月十二是百花的生日,司马静想来想去便成立了一个花社,将一些要好的宫女太监叫过来、做做游戏,嗑嗑瓜子,聊聊天,由于司马静上任以后,对众人都非常宽和,不像以前李老婆子那样刻薄,所以闲暇之余他们都愿意往司马静身边凑。
那天来了不少人,司马静心里很高兴,她向众人道:“我们只是在这里坐着干聊天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大家做一个游戏,有奖有罚的好玩儿。”
众人都连声叫好,又问道:“不知娘娘想做什么游戏?”
司马静道:“很简单,就是击鼓传花,游戏规则大家都知道,我也不细说了。鼓声若是停了,花落到谁的手里,谁就作诗一首,谁若是作不上来,那就罚酒三杯。”
苏怜雪听了,忙道:“姐姐,姐姐,我觉得这样不公平,在座的各位都是些俗之又俗的凡人,谁像姐姐这么有才华,如果都做不上来喝醉了也没意思,更重要的是耽误了干活,那就麻烦了。”
司马静问道:“以你看该怎样?”
苏怜雪又笑道:“咱就来个雅俗共赏的,如果姐姐输了就作诗,如果你们输了就讲个笑话如何?”
司马静听了点点头,又道:“讲笑话可以,但是必须讲到在座各位全都笑了才算数。”
说完,司马静令一个太监在一旁击鼓,他们便传起花来。
第一次鼓停了,正好落在司马静的手里。司马静站起身来吟道:
十二花开既是春,东风恰暖更宜人。终岁都是花开日,唯有今日是良辰。
说完,大家都拍手叫好。
接着又开始击鼓,这一次却落在谢老婆子手里。谢老婆子很无奈地站起来道:“娘娘,我什么也不会,您就饶了我吧。”
还没等司马静说话,众人都嚷道:“不行不行,谁也不例外。”
司马静笑道:“你随便说一个吧。”
谢老婆子无法,只好胡编乱造道:“我们村里有一个老太太,今年有九十多岁。最开始是孙子给她生了重孙子,把她高兴的牙都掉了一半,又过了二十年,重孙子又给她生了玄孙子,她又高兴的牙都掉光了,而偏偏这个老太台喜欢吃花生饼等这样奇硬的东西,所以现在大家只好将花生饼碾碎了喂她。”
大家都满心期待的看着她,希望她说出来让大家乐,谁知说到这里她停下了。大家都道:“你快往下说呀。”
“我说完了。”谢老婆子说着便坐下了。
大家哪里啃饶过她,都嚷道:“不好笑,罚酒三杯。”
谢老婆子很无奈地看着司马静,好像请她为自己说说话。谁知司马静却道:“就是这么个规矩,你既然没把大家逗笑,就甘心受罚。”
谢老婆子没有办法只好端起一杯酒来,一饮而尽。饮完她便觉得有点晕晕的感觉,她道:“我实在喝不了三杯,我就喝这一杯吧。等明儿衣服来了大家都别洗了,我替你们洗。”
大家听她这么说,都笑道:“好,既然这样就饶了你。”
大家一直玩到夜里很晚,每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方才散了去,各自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司马静便被外面的鸟语吵醒了。她起身伸了个懒腰,觉得天气很好,她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出去散步了。
她一个人瞎逛着,说实话,虽然现在她不是娘娘了,但是比她当娘娘时快活多了。
当她转过一个小花园时,她看到龙啸虎和龙啸阳在那里。两个孩子坐在石凳上,不知看些什么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