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燃灯坐化,舍利子一事随着女娲的降临最终落下帷幕。虽然舍利子最后没有留在西天灵山,但是随着如来真正实力的暴露,西天的实力依旧不容小觑。诸天万界中,还有人猜测,除了如来,西天界内还有一位圣人或者准圣坐镇未出!
天庭玉灵天玉帝寝宫,玉帝背负着双手来回在殿内踱步,老君看着玉帝心神不宁,焦躁不安的样子,不由得问道,“陛下何必如此焦急,就算如来实力已经臻至半步圣人巅峰,与陛下实力相仿,我天庭有三清四御七圣,难不成区区一个如来,我天庭还会惧怕不成?”
玉帝闻言停下脚步,道,“老君,你岂会不知朕在忧愁什么?区区一个西天,就算加上他佛门四圣妄想危及我天庭统治,也无异于痴人说梦罢了!”
玉帝抬头看了一眼,缓缓道,“朕是担心的那妖庭三圣!”
妖庭三圣,如今皆已露面,而且根据老君之前所说,三圣被天庭招揽的机会极小,根本不可能成为天庭的臂膀。若是派出大军围剿更是无稽之谈,那是三位圣人,就算派出再多的天兵天将也没办法能够拿下,更是白白自损天庭实力。
“陛下是担心三圣会有重立妖庭之想法吧?”老君瞬间明了,若是只是担心三圣不服天庭管教,招揽,玉帝也不会如此忧愁,天庭七圣若是同时出手,虽然留不下这三人,但是重伤其中一俩人还是有把握的。
“妖庭一事,着实使朕夜不能寐,我天庭前身正是那妖庭。而且重华宫内还镇压着一批妖族准圣,若是重华宫被毁,三圣树起妖庭大旗,未尝不可和我天庭争夺正统地位!”玉帝道。
“重华宫一事,陛下还请宽心,重华宫有老臣三清镇魔咒镇封,没有老臣允许,谁也进不得重华宫半步!”老君提起重华宫门上的三清镇魔咒,向玉帝表明,重华宫不会出现任何纰漏。
“其实朕倒不是担心三圣会树起妖庭大旗,正如老君所说,就算他们树起妖庭之旗,我天庭也有实力能够镇压,可是上头那位的心思,朕琢磨不透啊!”玉帝终于道明自己所担忧的是何事。
老君沉思片刻,道,“女娲娘娘在妖庭一事上,曾有言于老臣,女娲娘娘不允许三圣妄谈妖庭一事,我想,女娲娘娘不会插手此事!”
“话虽如此,可是若是这三圣真的出现性命之危,女娲娘娘能够忍住不出手相助吗?朕记得,金乌魔猿二人藏身于莽荒死地一事就是女娲娘娘安排的吧?还有那刚刚出世的鲲鹏,数万年来未闻他踪迹,藏身于大泽海眼,如今我天庭和西天佛门关系恶化他终于出世,为何这么凑巧呢?”玉帝盯着老君,道。
老君顿时陷入沉思,玉帝此言虽然有些偏激,但未尝不无道理。按理说,当年巫妖大战,金乌三圣理应参战,若是妖庭有这三圣参战,也不会落得分崩离析的结局。可为何三圣中途退出保全自身?
依金乌所言,他与魔猿二人是近千年来才在莽荒死地落脚,那之前那段岁月这二人又在何处?藏身于莽荒死地之后,按理说这二人应该收敛自身气息让人无从察觉才是,可为何又如此大张旗鼓让自己得知这二人在莽荒死地落脚?
还有那鲲鹏古圣,当年大泽内有海妖兴风作浪,危害人间,雷府奉命清剿。那时天庭便关注大泽,可为何察觉不到鲲鹏一丝气息?就算海眼处的世界与世隔绝,可一位圣人坐镇,天庭不可能不会察觉,可数万年来,鲲鹏却从未表露过自己的踪迹,为何偏偏在这种最敏感的时候跳出来呢?
“此事陛下未雨绸缪,着实是想到老臣前头去了!”老君此言并未有夸赞之意,而是真正的意识到此事不简单,自己当初仅仅想到了要和金乌二圣尽可能的打好关系,以便日后天庭若有所需时,这二人能够或多或少的出手。就算不出手相助,关键时刻不来搅局即可,可如今看来,这事没那么简单。
“当初老君刚刚寻到金乌二圣踪迹时提议与其打好关系,朕也考虑了,觉得此计可行。如此才有了老君与金乌二圣来往频繁之事,这件事归根结底,错在于朕,和老君无关。”玉帝想到当年决议,有些遗憾的说道。
当年老君在莽荒死地刚刚发现金乌二圣气息时,此事玉帝衡量许久,最后还是决定能够和睦相处那就尽量避免动手。当时天庭正是鼎盛时期,西天佛门还未如现在这般威望如日中天,那时,天庭统辖三界,诸仙佛无不臣服,所到之处,万族皆拜,威望何其之高。
可是如今,西天佛门随着取经一事,传经四大洲,威望渐渐高过天庭一系。取经一事,天庭和西天闹得不可开交,若是此时,上古妖庭重现世间,争夺三界正统一位,那天庭统治又该如何维护?
“当年之事,老臣也是极力主张议和处理,此事老臣也有责任,还望陛下责罚!”老君站起身来,躬身请罪。
玉帝无奈的摇了摇了头,站起身来,向前几步,将老君搀扶起来。道,“老君此言何意,在这天庭之中,朕唯一能信得过的,唯有老君你一人。当年若无老君,岂会有穹高今天天帝之位?朕不是那不明事理之人,有错就要认,相互推诿,为何能够做这三界共主?”
“陛下圣明!”老君再次弯腰行礼。
“不过还是有劳老君替朕去那鸿蒙始界走一遭了,试探试探那女娲娘娘心思到底为何,这尊大圣,对于我天庭来说,真的是一个不小的威胁啊!”玉帝长叹,纵然天庭内有着七位圣人,可若是对上一尊大圣,胜算还是几乎为零。
“也罢,”老君点了点头,“老臣也打算面见陛下结束后就去那鸿蒙始界,若是老臣感知未出错的话,燃灯那枚遗骨舍利子如今在女娲娘娘手中!”
玉帝蹙眉,道,“燃灯的舍利子在女娲娘娘手中?当日不是由女娲娘娘交由大梵天保管了吗?若是有假,大梵天岂会不知!”
“此事老臣也不敢妄言,当日老臣察觉到一股虚空波动出现,燃灯的那枚舍利子气息一闪而逝。继而舍利子就由女娲娘娘交由大梵天,可是大梵天拿走的那枚舍利子,明显和真正那枚舍利子的气息有些不同。以女娲娘娘的手段,瞒过佛门诸圣并不难!”老君道。
玉帝轻轻点头,“的确,一位大圣的手段何其高明,若是女娲娘娘对舍利子有想法,瞒过佛门诸圣并非难事,既然这样,老君你更该去鸿蒙始界走一遭了。”
“那老臣便先行告退了。”老君行礼,然后走出这玉灵天,着手准备去鸿蒙始界的事宜。
待老君走后,玉帝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由得自问道,“妖庭!天庭!谁为正统?”
莽荒死地,金乌殿,老金乌热络的招待着鲲鹏,老猿也在此地。老金乌恋恋不舍的拿出当日老君送来的那壶酒,取了三个小酒杯摆在桌子上。一看这酒杯,老猿顿时不乐意了,把桌子敲的梆梆作响。
“我说老杂毛,你这也太抠了吧!就这么小的杯子,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待客!真的是抠!”
一听这话,老金乌也来了脾气,“嘿!我说臭猴子你别不知趣啊!你那壶酒呢!怎么不拿出来,你要是拿出来本王立马给你们换大杯子!”
老猿抠了抠鼻孔,懒洋洋的说道,“今日又不是本王做东,本王为何还要拿酒出来,谁做东谁拿酒呗!”
老金乌顿时被气歪了鼻子,敢情是你不做东,你来我这白吃白喝,连酒都不拿。本王拿出这酒已经是给你面子了,你还挑肥拣瘦的,真是不知好歹。
鲲鹏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二位掐了多少年了,一点小事都能掐起来,真的是不嫌累。鲲鹏干脆袖袍一甩,桌上顿时出现四壶酒。
看着这四壶酒,老金乌和老猿顿时睁大了眼睛,眼中都露出绿光,二人直接出手争夺。鲲鹏则含笑道,“我说你俩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几壶酒都要抢,不就是酒吗?你们若是想要,本王下次再来给你们带上几缸!”
老金乌和老猿一人抱着两壶酒,咧嘴嘿嘿笑个不停。听到鲲鹏这么说,老金乌顿时翻了翻白眼,不屑的说道,“你看不到这是什么地方吗?莫说是灵气,连水都没有!你让本王拿那些石头酿酒吗!谁能比得上你啊,坐镇大泽海眼处,一缩就是数万年,你就不怕你发霉长毛吗?”
“去去去!”鲲鹏挥了挥手,“本王沉寂数万年才重现世间,你上来就咒本王,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把酒拿出来,本王的酒怎么也得喝上几口吧!”
老金乌伸手护住酒壶,道,“到了本王手里的东西,哪有交出去的道理!你那不是很多吗?你接着往外掏就是了。”
鲲鹏闻言一怔,哭笑不得,“你以为本王是酒贩子啊!浑身揣那么多酒做什么?本王身上就这四壶酒,再多也没了!”
“嘁——”老猿一哼“谁信啊,你那嘴里有过实话吗?”
“真的没了!”鲲鹏无奈的摊了摊手,“本王要是还有,至于向你们两个讨要吗?再者,不是金乌你做东吗?哪有昧下客人的酒不往外拿的道理!”
老金乌脖子一梗,“要酒没有!要命一条!你二人要是有谁能拿去,尽管动手!”
鲲鹏哭笑不得,哪有这么无赖的,自己拿的酒还没喝上一口呢,全进了这二人手里。看着架势,二人是不打算拿出来了。得,本王惹不起还是能躲得起。
鲲鹏袖袍再挥,手里出现一壶酒。老金乌和老猿一看,顿时就知道这家伙身上还有,但二人都未抢夺,已经拿了两壶了,再抢就太不够哥们意思了。
老金乌和老猿二人翻手一转,手中的酒就没有了,拿起桌上的酒杯就直接凑到鲲鹏面前。
“做甚?”鲲鹏眉毛一挑,看着这恬不知耻的二人,愈发无语。
“倒酒啊!不是喝酒吗?你倒是倒酒啊!”老猿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得,今日自己算是被这二人赖上了!鲲鹏干脆也不和这二人计较这些了,为二人斟满酒,然后举杯致意。
酒过三巡以后,老金乌满意的砸吧砸吧嘴,懒洋洋的道,“不是本王说你,你沉寂在那大泽海眼数万年,到底在干什么?本王和老猴子想去你那都见不到你人,你这个老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鲲鹏伸出一指轻敲桌面,低头看着杯中的酒水,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做什么?本王的心思你们还不清楚吗?本王要让我妖庭重现三界!受诸界敬仰,接万族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