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敖闰大笑,欣慰道,“不愧是我儿,可是这样做会毁了你来之不易的正果,你真的想好了?”
敖烈点了点头,“其实孩儿做这八部天龙也好,做那天庭龙王也好,总归都是低人一等。为了龙族前途,这些皆可不计!”
“可是如今我四海之间和睦的关系不复存在,本王知道,你大伯和你四叔都对这妖庭之主有想法。所以才会有如今四海对立这局面。”敖闰想到四海之间的关系,惆怅的说道。
“这……这难道不是做给天庭看的吗?”敖烈问道。
敖闰苦笑一声,“哪是做给天庭看的,而是你四叔和你大伯都想着重立妖庭之后,做那掌权者,因此才会出现现在这般局面啊。”
敖烈深思,他原本以为这是父亲一手安排,为了防止天庭起疑而故设迷局。如今看来,这是龙族内部的矛盾,而非故设迷局。
“此事要不要孩儿去走上一遭?”敖烈提议道。
敖闰摆了摆手道,“你去也解决不了问题,父王本意是想推你上位。可是以你大伯和四叔的脾气,又怎么会点头同意?你若贸然前去,非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更会激化矛盾。”
“此事你莫要插手了,为父自有安排,你只需记住一点,若是这妖庭真在我龙族手中再现,你必须要做那掌权者!”敖闰满怀期待的说道。
“可是……”敖烈还心有顾忌,可敖闰不容他反对,打断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你莫要再说,若是东海和北海不愿,那为父只有先灭了他们了!”
听闻敖闰起了杀心,敖烈想劝几句,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作罢。
“父王,取经一事,西天到底有什么图谋?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敖烈想到瑶池宴上玉帝所说,问道。
“取经一事,水太深了。有些事你还是少知道为妙。”敖闰蹙眉道。取经一事牵扯众多,他也只是知道一鳞半爪,并不愿多说。
“可是孩儿如今身为佛门之人,师父在取经路上待我不薄,孩儿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事啊!”敖烈道。
“唉,不是为父不想告诉你,此事为父也只是知道一鳞半爪,深层次的东西,为父也不知。”敖闰无奈的说道。
“那我二师兄三师兄被贬一事,父王可知?”敖烈问道。
“这个为父知道,你二师兄本是天河天蓬元帅,因调戏嫦娥被贬,你三师兄原是天界卷帘大将,因失手打碎琉璃盏而获罪被贬,此事三界皆知。为父又怎么会不知道。”敖闰有些诧异的说道。
“孩儿所问,乃是他们被贬是玉帝授意安排,并非是三界皆知的说法!”敖烈直接点明其中缘由。
敖闰大惊,连忙说道,“此事你怎么会知道?”
“前些时日,孩儿去那碧波潭表态,途中去了一趟流沙河,此事是三师兄告诉我的。”敖烈一五一十的说道。
“此事乃是天界秘密,你莫要声张。否则会惹上杀身之祸!”敖闰严肃的告诫。
“那为什么,我们师兄弟三人获罪,皆都在大师兄被镇压在五行山下之后。而师父取经确是在五百年后!”敖烈一再坚持刨根问底。
“唉,你这又是何必呢?此事深究,于你没有好处!”敖闰劝诫,希望敖烈能够放弃追究此事。
“此事孩儿定要深究,我总不能平白被人当枪使啊。”敖烈还在坚持,他知道,自己的父王肯定多多少少知道取经一事的内幕,只是不愿多说。
“好吧,父王只能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天庭玉帝的安排,包括你新婚之夜的那事。这一切都是陛下授意,为父安排的!”敖闰最后还是妥协了,说出了真相。
“呵呵呵呵。”敖烈冷笑,“我就知道,这里面绝对有着猫腻。果真,天庭的安排,父王没办法违背吧?至于父王上天庭告我,让我去寻观音菩萨求救,这一切也是天庭的安排吧。”
敖闰点了点头,并未说话。但显然已经是默认了敖烈所说。
敖烈站起来,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盘算啊,我在那鹰愁涧受苦百年,居然是我父一手安排,我还居然认为是我父于心不忍,为我谋了一条生路,可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骗局!”
“烈儿,不是你想的那样,父王怎么会有害你之意。这一切是我安排不假,但我也是为了你好啊!”敖闰辩解道。
“为我好?为我好你会安排九头虫在我新婚之夜捣鬼?为我好你就上天告御状大义灭亲?为我好你就亲手参与将我送进鹰愁涧?哈哈,敖闰,你可真是一个好父亲!”敖烈怒道。
说完,敖烈要离开。敖闰急忙起身问道,“烈儿,你要去哪?”
“我去哪你能管的着吗?我如今不仅仅是西海三太子,更是佛门广力菩萨,什么时候我的行踪还要向你汇报了?”敖烈冷冷的说道。
说完,敖烈推开龙宫大门,头也不回的离开这西海。
西海龙宫,敖闰唉声叹气,这一切确实都是他安排的。但这是天庭玉帝的旨意啊,他若违背,西海整个水族都会被牵连。
云端上,敖烈心中憋着一股火气。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父王一手安排的。新婚之夜的阴谋,自己被罚鹰愁涧受苦,原来这一切都有自己父王在一手安排为的就是取经之事,为的就是让自己和佛门扯上关系。
就算你有苦衷,就算你是得到玉帝的授意,那你为何不和自己说清楚。为何非要把我蒙在鼓里,难不成玉帝的一道旨意,就比你亲生儿子的幸福都要重要吗?
敖烈握紧拳头,越想越气,他不是不理解,若是自己的父亲提前知会一声也好啊。新婚之夜,自己的妻子和别人苟合,自己带着这么大的一顶绿帽子,居然还是自己父亲安排的!
敖烈驾云来到花果山,他并没有去找其他人。若是去东土大唐找师父,师父是取经之中最重要的一个,此事万不能与师父说;二师兄如今长期在天河坐镇,天界耳目众多,贸然前去,难免多生事端;三师兄那木纳的性子,说与不说,有什么意义。
水帘洞内,大圣拉着敖烈的手热切的道,“你小子如今不是掌管四海吗?怎么有时间来俺老孙花果山了?”
“此事一言难尽,大师兄,有酒吗?”敖烈没有直接明说,反而向大圣讨酒。
“嘿嘿,你小子是来俺这蹭酒的的吧?“大圣笑嘻嘻的问道。
“大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在瑶池宴上,大师兄踢翻了桌子小弟没能喝上酒,这不今日特地来你这花果山讨酒来了。”敖烈打趣道。
“啊哈哈哈哈,”大圣仰天大笑,大手一挥安排道,“孩儿们,上酒!”
不多时,石桌上就摆满了瓜果,大圣更是差人拿来两壶瑶池贡酒,为自己倒上一杯,再为敖烈倒上一杯,推到敖烈面前,说道,“今日你来,怕不是单单为了喝酒吧,若俺老孙猜的没错,你是为了取经一事而来吧?”
敖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称赞道,“想不到大师兄这居然有瑶池贡酒,看来小弟这次真是来对了啊!”
“去去去,”大圣摆了摆手,“这酒俺在李天王那求来的,若不是你来,俺老孙还不舍得拿出来呢!”
“好了,既然人也来了,酒也喝了,说正事吧。俺老孙真不相信你来俺这,只是为了喝酒。”
敖烈叹了一口气,道,“不瞒大师兄,小弟此次前来,确实是因为心中郁闷,这才打扰了大师兄。”
大圣摆了摆手,道,“哎我说小白龙啊,咱们师兄弟之间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有事说事,没事喝完酒滚蛋别再来了!”
敖烈一笑,到没有生气,将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的给大圣讲了一遍。
大圣端起酒杯,眯眼道,“这么说来,倒是你那混蛋老爹做的不对了,哪有这么卖儿子的。”
“唉,大师兄,为什么你对取经一事这么不上心了?你在瑶池宴上可不是这个态度。为何今日你却对取经一事只字不提?”敖烈疑惑的问道。
大圣嘿嘿一笑,道,“取经这事,为何非要抓着不放?师父对取经的目的都没追究过,我们做徒弟的这么心急做什么?就算他如来有别的心思,那是他西天的事,管俺老孙何事?”
“不是俺老孙说你,你说你也真是的,非要深究这事。现在好了吧,知道自己被当枪使了吧,有什么意义啊。”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啊!”敖烈心有不甘,“就算是玉帝的安排,那也应该提前给我说一声,如今到好,当年那事,我成了整个龙族的笑柄,而这事却是我父亲安排的。”
大圣为敖烈倒了一杯酒,说道,“小白龙啊,取经这事已经过去了,就算再有内幕也和我们没关系了。咱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保师父西天取经,至于后边再有什么争端,咱们就别费心思去管了。”
“唉,大师兄你说的倒是容易,你是妖族出身,和天庭没有关系,自然可以去做那佛门斗战胜佛,可我,二师兄三师兄不一样,想抽身,很难啊。”
“哈哈哈,那就不能怨俺老孙了,只要取经一事不牵扯俺妖族,西天和天庭怎么闹俺都不管了,至于俺大闹瑶池宴,无非是想让师傅安全脱身罢了。”
“玉帝在瑶池宴上所说,无非是想问罪师父,若是俺不出头,师父怎么能够在瑶池宴上下台?”大圣说道。
敖烈默不作声,默默的喝着酒。大圣这时突然道,“哎哎哎,我说,你小子给俺老孙留点啊,这可是俺老孙的酒!”水帘洞内气氛顿时热闹起来。
敖烈喝完酒没有过多停留,直接告退。他就是缺一个发泄点,如今说出来了,也就好了。但是他也没有回西海,显然还是对敖闰有着怨气。
大圣送走了敖烈,看着这花果山。轻轻一笑,只要不牵扯到妖族,俺老孙才管你取经有何目的,才不管你西天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