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湘带着昏迷不醒的伏羲走了。\、qΒ5、cǒm/孔宣怔怔的望着远去的师弟身影,转头看看了面无表情的吕阳,颇有几分无可奈何之意。
得了韩湘这一阳,吕阳并不意外,当日初见韩湘就觉得有一种一体同源的气息与自已极为相近,看来通天召孔宣离岛回混沌天,韩湘老实交了一阳本源,这一切都不是无水之源,无根之木,自已终又欠下了截教一份人情。/>
密室之中,光线晦暗,吕阳收功站起,望着玉榻之上静静躺着的墨瞳,耳边响起一个小孩子嫩嫩的声音:“哥哥,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哥哥,你若弃我而去,我必成魔,终生乱你之道,与你誓不两立!”少年的执拗与桀傲声音。
“哥哥,你的的命是我的,除了我,别人谁也不能伤你一分一毫!”阴沉的声音仿佛魔咒,在吕阳的耳边回响不绝。
晦暗的光线照在墨瞳那惨白的脸上,长长的睫毛投出一弯月状的弧影,一阵心酸,一声叹息。
双手抵在墨瞳背上,至阳至纯的八阳真气,像融化的黄金,在任脉、督脉、冲脉、带脉、阴跷脉、阳跷脉、阴维脉、阳维脉中冲盈流动,上涌神庭、凤池、太阳、百会诸穴,盘旋汹涌于胸腹膻中、鸠尾、神阙、关元、曲骨、章门等要穴,再散入手足三阴三阳经。
通完百脉诸穴之后,金光退却。灰气勃发。烟蒸雾绕将其浑身包裹,墨瞳背后巨大的伤口在灰气中奇异的再生之力下,慢慢由大变小,片刻之后,修补完好。
墨瞳身体冰冷如雪,双手触处,感觉就像怀抱一段冰雪,毫无生气。
吕阳颓然撤了双掌,墨瞳如今的情况可以说已经是最好了,在伏羲全力一击之下。难够活下来的百中无一。眼前虽然依旧昏迷不醒,但是毕竟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挥手擦了下额头上密密的一层汗珠,这一番全力行功。就算吕阳现在进入了生死寂灭的准圣之境,也觉得吃力不小。
低头看了一眼墨瞳,吕阳轻声道:“小瞳,哥哥要出去了,找回最后的一阳一血,便是我成圣之日,你先安心睡一会,我很快就会回来。”
紫府洲神剑峰巅,孔宣负手站立,强劲山风掠起他的长发。身形挺拔如剑。面向虚空,缓缓道:“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话音一落,虚空中忽然开了一个口子,吕阳自其中迈步而出。此时的吕阳周身上下洋溢着一股神秘的虚无缥缈的气息,孔宣心里暗暗叹服:看来得了韩湘这一阳本源,他的道行居然一日千里,眼前可以说离成圣之路也不过一步之遥。
“这次事情可以说始作俑者就是昊天,我怎么会放得过他!”声音虽然冷静,那滔天刺骨的情意确确实实的让孔宣觉得心中一寒:“你想大闹天宫?”
冷冷一笑“天宫?现在不是时候…”吕阳迈步上前,与孔宣并肩而立。仰望天上星空,灰袍飘飘,直欲飞起:“等我成圣之日,我就让这天换个样子!”
孔宣终于忍不住了,霍然转头盯着吕阳的脸。一脸的惊讶。吕阳毫不退却,反倒对着孔宣微微一笑。
天界三十三重天。瑶池贝厥的玄女宫中此时却不同往日清静之象,宫外密密麻麻布着三十六架天罗地网,夸张一点说,便是只苍蝇也飞不出来!
此时大殿之内,玄女风眉高扬入鬓,手中白青二道剑气如龙盘旋。一身白衣,倒在地上,嘴着一丝鲜血,恍如重伤。
对面一个女子,身着红衣,手持金钗,正是瑶池王母。自打发玉帝去了三皇洞,王母化虹来到了玄女宫。
做为上界天宫中法力最高权力的三个女仙中以王母为首,玄女与,王母一直是妒火中烧的,可是畏惧玄女刚直霸道,王母一直隐忍不发。
可是现在眼前情况不一样了,王母算计再三,终于定了主意。她深知吕阳与玄素二女情谊匪浅,只要拿住二女,那么吕阳投鼠忌器,就算他恨自已夫妇入骨,有玄素二女为质,必然会大沾蠃面。事情虽然难以完成,可是王母顾不得那些了,只得冒险一试。
对于王母的突然到访,玄素二女自然是大为惊讶。不过毕竟人家身份摆在那里,二女不敢失礼,迎进大厅后,王母三句客套话没有说完,随即动手发难,先是伤了心机不沉,一个不小心中了王母一掌,伤重倒地。玄女虽乱不慌,放出一白一青两道万丈剑气,与王母斗在一处。这天宫中最强的两个女子斗法,可谓壮观。
玄女见状不好,本来想放出金箭花火,可是王母算计而定而来,如何能让她得计,天罗地网早就布好,见此事不可为,玄女只得做罢。
玄女怒极,剑气如龙,全力猛攻,王母不敢大意,她功力与玄女差相仿佛,但是她智计诡绝,又放出素色云界旗护身,无视玄女剑气猛攻,手持金钗,划出一天红光,玄女攻不破云界旗防御,但是王母一时半刻也奈何不了玄女剑气凌厉,二女就争执到了一块。
下界金山寺,波涛汹涌,巨浪滔天。天空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厚厚的云层中,闪电道道劈下,金白之光乱窜。雷声沉闷作响,空气中一片硫磺味道。
狂风暴雨有如天河倒顷而下,水面上一青一白二道身影,狂风吹得二人身上轻纱飘拂,小青脸上溅满了水滴,却顾不上擦一擦,一脸忧色道:“姐姐。这水势滔天。已将这金山寺淹得半高,可是…我只怕…”
小青在怕什么,白素贞心里清楚,妙目望了下天空狂风暴雨,再望向河岸之地众人冒雨携家带口疯狂奔逃,白素贞心如刀割,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
这一切要从吕阳走后说起,白素贞自惭妖身难以配得上吕阳身份,下死命闭关苦修,她得了张果老六粒舍利元丹。练化之后,神通越发广大,白素贞欣喜无比,更加努力。一心盼早日蜕去妖身,荣登天界,到时重依檀郎,过那神仙岁月。
却不料天不从人愿,这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一日自已闭关的洞口被一雷轰开,白素贞大惊,偕小青出洞一看,见一道金阳凌空飞去。
白素贞一见,登时沉身颤抖。这金光好生熟悉!片刻失神之后,白素贞美目迸射出热切的光茫,是了!那金光正是自已念兹愿兹的吕大哥,想到这里,白素贞再没有半分迟疑,带上小青便追了下来。
那金光飞的疾快无比,白素贞一直追到金山寺下,那道金光打了个旋,落入寺中不见。白素贞虽然怀疑,但眼见情朗心热。那里还顾得上许多,当即扣门求见。
门开处,一个枯瘦长眉老僧现出身形,两道长长的白眉,其下一双眼睛却是精光乱闪。对着白蛇一阵阴笑:“妖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封锁门你闯进来,即是妖物,不在深山大泽中修炼,竟然胆大来犯我金山寺,佛爷有好生之德,趁早皈依,否则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白素贞还没有说什么,小青在一旁勃然大怒:“妖僧!你管我们是妖是仙?什么好地方,请姑娘来也不来!识相的把化成金光之人交出来,否则我教你这金山寺尽化汪洋!”
小青道行浅,又性如烈火,可是白素贞能看得出来,这个老僧深不可测,对自已姐妹的态度颇具玩味,见小青无礼,连忙喝止,躬身向老僧赔礼。
那老僧呵呵一阵冷笑:“原来你是找那金阳之人,此人屡次犯我佛门大忌,昨日已被我拿到钵盂之中,即日送上佛门正法。”
小青一听,不由得心胆俱裂,所谓关心则乱,一旁臭贼秃,烂和尚就已骂出声来。白素贞芳心百转,吕阳与佛门交恶她是知道的,要说是被佛门拿住,白素贞却不肯相信,可是那金光,那熟悉的纯阳气息……
看出白素贞的犹豫,那老僧呵呵一笑,举起手中金钵,放出一道金光,二女看得分明,钵中一个人影,浑身血肉淋漓,身形似与吕阳一样,却又看不真切。不过那道金阳气息,却与吕阳相同!
白青二女惊叫一声,待要抢上,那金钵放出的如柱金光登时大放,二女手刚碰到,顿时如受电殛,远远弹开,白素贞功力深厚还不怎么样,小青已经气血上涌,一口血忍不住喷在地上。
那老僧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猾,手中钵孟翻转,金光如水般收回,白素贞此时再没有半分怀疑,泪水淋漓“师,我们姐妹的修行于你来说有如日月比之萤虫,只是你钵中那人是我的夫君,不得不救。小妖想请大师放了我的夫君,小妖愿以身相换!”
那个枯瘦老僧,就是来自西方的燃灯上古佛,当日他带着张果老来寻白素贞,就是想将白素贞诓上西方,以此来和吕阳做谈判筹码。
见白素贞如此上道,燃灯大喜,假意沉思一番,正要出口应允,忽然金钵中传出一个声音,厉喊道:“白素贞,我不是你的夫君,你不要上了这个和尚的大当!”
燃灯大怒,九转功成,功亏一篑,手中猛捏龙华印,化成一只大手向白素贞拿了下来,同时对钵孟中一声大喊:“张果老,你身受我西方造化大恩,居然敢临时反水,佛爷今天我灭了你!”
“哼,燃灯,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用心吗?”钵孟中一阵金光泛出,露出张果老半截血淋淋的身子,奇怪的是他的下半截身体血水淋漓已然不见,双手扒着钵口,恶狠狠的盯着燃灯道:“燃灯,你当我看不透你的恶毒伎俩么?你将我诱入这金钵,却用化神卸体,将我身体化为血水,取得我体内这一阳本源,我张果老不慎中了你的恶计,就算是死了也和你因果纠缠,不死不休啊…啊…”
话没说完,燃灯恨极了张果老坏他大事,手中一道清光起落,正是得自赵公明的二十四定海珠,放在空中五色毫光,观之不明,一光如电落在张果老顶门,顿时血光崩散,脑浆横流,一道黑气,正是张果老的元神,化成黑气便要逃遁。
燃灯呵呵笑道:“犯在老僧手中,管教你身形俱灭!”钵中金光吐出千丝,拉着那几丝黑气一闪而入,一声惨叫,顿时声息不闻,明显死得不能再死了。
白素贞被这眼前突变惊得发呆,还是小青见机得快,一拉白素贞,二人驾风起在空中,燃灯辣手灭了张果老,随即袈裟一展,一片红云升在空中,手持钵孟,大声吼道:“蛇妖,识相乖乖降伏,你与吕阳还有相见之日,如若不然,今日将你打成蛇身,看你还见不见得那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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