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魏熙还是继续懵逼,郁司言点头,又问:“她果然和你说的,神经质。”
上次差点要了阮牧的命,这次看向阮牧的目光却是那般痴迷,不觉得有问题吗?
“你得小心,她……”阮牧想说时少丽看出了他对她的在意,可一想到郁司言并不知道他的心意,他不由苦笑。
谁会料到,时少丽会出现,偏偏他还没有早注意到,一心都想着郁司言是新嫁娘,他的心就先乱了。
魏熙终于明白过来了,“那位郁家小姐?不是?她是玩家?”
没有等到阮牧后续的话,郁司言也不在意,对魏熙说:“对,她是阮牧的那位继妹。”
“……呔!她就是那位差点杀了你的继妹!”魏熙惊呼。
怪不得,这三人之间的眉眼官司那么奇怪,原来是这么一个关系。
他古怪的看向郁司言,后者无所觉,还在跟阮牧打听时少丽的信息。阮牧无奈,郁司言无知无觉,魏熙想叹气。
这三人,让他无话可说。那位继妹时少丽,是想得到阮牧,得不到就毁掉的那种。可阮牧呢,一心想着郁司言。但偏偏郁司言没有开窍,完全是一副钢铁直女的样子。
可就算是如此,郁司言也上了时少丽的黑名单了。
阮牧神色凝重的给郁司言两人讲他认知中的时少丽,没有一点隐瞒。每个人看事物的角度不一样,得出的结论不一样的。
果然,魏熙听完了阮牧与时少丽的交锋,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你……真惨。”
人家都是青梅竹马,他却是偏执继妹。一个不如意,自杀了七次!更可怕的是,阮牧的母亲怎么会是如此……为了所谓的爱情,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舍弃,这算什么母亲!
再次提起过去,阮牧神色淡淡的。
他的母亲……一次次的失望累积,到现在,他对她已经无感了。或许,对方也在恨着他。因为,他没有顺从时少丽,让她没有讨好到时少丽,在时少丽父亲眼中也不再完美。
呵。
爱情至上的女人,什么都可以牺牲。
郁司言看着阮牧,心中也不是滋味。原来,他的身体就是他母亲想要讨好时少丽而给喂了基因崩溃的药。
一个母亲亲手毁掉儿子,只为了讨好丈夫的女儿。
可笑至极。
阮牧说这些并不是要博取同情,“时少丽这人,不达目的不罢休。换言之,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是死,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这样的人,你往往想不到她的极限在哪。”
看他云淡风轻的样子,郁司言心中莫名的烦躁。她猛地起身,声音冷冷的说:“我先回去了。”
阮牧拉住她的手,双眼生辉,只问了一句,“你要去做什么?”
郁司言挣脱他的手,也只回了一句,“都说一力降十会。我倒是想看看,她的极限在哪。”
她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阮牧能看出来,魏熙自然能看出来。
“哟——”看见郁司言就这么离开了,魏熙起哄。他揽着阮牧的肩膀,玩笑道:“兄弟,你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对于阮牧的遭遇,他同情也愤怒,但还不至于一下子暴怒就对上时少丽。人心,就差了那么一点,情感自然是不一样的。
听着魏熙歉意的解刨,阮牧的心,软软的。
她怎么这么可爱呢。
魏熙说:“她心疼你了,那就是在乎你了。只要她在乎你了,一切皆有可能。努力吧,兄弟,我看好你。”
阮牧笑出声,笑容甜甜的,看着魏熙是羡慕又心酸。他说:“如今,生存不易。能遇到有心人,就抓紧吧。”
“我知道,多谢,”阮牧从心动那时起,就一直在努力抓紧她的手。现在好不容易撬开她的心,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打破这份美好。
异变之前,攒了25抽了。异变之后,也是第四个副本了,抽卡攒了12个,现在总共37抽了。然后,积分兑换抽卡机会,他换了10次。合在一起,就有47次了。本来想继续攒着,因为上次拿到了优惠券,和他的天赋重叠之后发生了变化。
100抽,必有5张究极卡。
比之前的45抽必有究极卡来说,多了数量。反正到目前为止,他遇到的玩家,还没有一个人有究极卡的。就是直播打赏,也没有。
所以目前,他想赌一把。
45抽,必有究极卡。
——
而另一边,刚回到院子的郁司言,时少丽就上门拜访了。
换了一身衣服的时少丽进来却不说话,站在门口,纤细的玉手一点一点的摸着画屏上的刺绣,脸上挂着笑。但那眼神,却冷的很。
郁司言淡定抱着双臂看着她,面无表情,目光也是冷的。
“我猜,你见了我那位好兄长,也知道了我的事情。”
她的语气是兴奋的,表情都是亢奋的。
郁司言没有和疯子打过交道,只看到她这样,似乎阮牧只是提起她,她自己就把自己给弄亢奋了。
还真是,疯子。
见郁司言不说话,眼神似乎都没有什么波动,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时少丽也就懒得再装了。
“你离开他,我可以不杀你。”
郁司言想起一事,阮牧当初之所以受伤,是因为时少丽不顾规则的约束,拼着死亡也要将他拉下水。
可是现在,时少丽还活的好好的,也没有像是受伤的样子。
“明天那位新郎就会八抬大轿将你娶回去。我希望,你能一路顺风。”她盯着郁司言的眼睛,手却有节奏的敲着画屏。
郁司言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手指上,反问了一句,“你很焦虑?”
“不,我只是在兴奋。”
“只要一想到,你死了,他会痛,我就兴奋。”时少丽明明算是个美少女,但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兴奋到变了形,就显得很狰狞了。
从始至终,郁司言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冷静的很。
时少丽遗憾,“你真能稳得住呢。可是,你不该碰不该碰的人。”
“呵,”郁司言无言。疯子的思想,真是难懂。
时少丽皱眉,盯着郁司言,突然笑了,“原来,只是他单相思呢。”
“哈哈,我爱他,他喜欢你,你却不喜欢他。真有趣,”可她,更想杀了不喜欢阮牧的郁司言呢。
那么好的郁司言,她凭什么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