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歌词没有什么大意,很直白。嘲讽的意思也很明显,就算是节奏感很强,这首歌也被压了许久。
结果听着歌,电话响了。来电是阮大哥,阮牧顿了一下,才接起来,对面就问:“家里怎么样?”
这话问的,明显是知道情况的。阮牧并没有要隐瞒,直说了,然后神色平静的说:“能派个人来打扫一下客厅吗?”
一个被吃成那样的尸体摆放在正中,太影响观瞻了。
他就奇怪一点。脸都能被打马赛克,为什么那样血腥的尸体反倒是没有被打马赛克呢。
阮大哥被噎了一下,倒也同意了。最后只说了一句他不回来了,就急促的挂了电话。
虚假的兄弟,果然也是虚假的兄弟情。
——
“你怎么在这里?”
米香见到活着的闫硕,神色又惊又喜。
闫硕有气无力的说:“你们可算是来了。从你们进来,我就听到声音了,一直在求救,但我这里的声音竟然散发不出去!”
他说着说着就站起来了,气愤的很。
可满脸惊喜的米香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瞳孔紧缩,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场面。
就是郁司言他们,也眉头一皱。
“怎……怎么了吗?”看到米香脸色大变的一瞬,闫硕心中无端的慌了。
可米香除了捂着嘴后退,并没有说什么。在她泪眼汪汪之中,闫硕神色一僵。
他看到了!
米香的眼睛中,是他的倒影!一个全身布满了裂缝的倒影!
他愕然的低头看向自己,裸露的皮肤,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这些纹路,沿着皮肤的纹路,分布均匀。有什么东西,在从他的体内流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米香终于回过神来,她不敢靠近闫硕,甚至不敢睁眼看他。这样的他,有些恐怖。
“是逆流。”
在场的人,唯有雨婆婆说话了。
郁司言一边仔细观察闫硕的变化,一边问雨婆婆:“逆流是什么?”
“他的时间与空间,互相逆流。两者产生的压迫力,能撕碎一切。他现在这个状态,碰不得,摸不得。若是一个外力影响,灰飞烟灭。”
闫硕哭了。这次是真哭了,可眼泪刚流出来,就被安红豆给一嗓子喊回去了。
“你耳聋啊!没有听到说不能受一点外力吗?你个大老爷们,哭什么哭!眼泪不是外力啊,你现在的小脸蛋可承受不住!”
“……”闫硕的哭僵住了。眼泪在眼眶中没有打转多少,就没了。
安红豆一嗓子镇住的不仅是闫硕,还有其他人。就是雨婆婆,也面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郁司言扶额:“你声音太大,我刚才都看到你的口水都喷出去了。”
“!!!”安红豆捂嘴,摇头否定:“不可能,我可是一个淑女!”
其他人:“……???”
看看安红豆,他们已经快要认不出淑女是啥样的了。
郁司言瞥了她一眼,后者才放下手,一秒变柔弱,十分绿茶的说:“我有点不舒服,刚才只是发泄一下,你们别怪我。”
李雨心中狂吐槽。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安红豆的人设,又要开始了!!!
郁司言一巴掌按在她的脸上将她推到了后面,问雨婆婆:“他这里似乎有结界,目前是不是不存在外力一说?”
“是,可结界终究会破的,”雨婆婆并不看好闫硕能活下来,不过她还是多问了一句:“你在这里几天了?”
闫硕小声的说:“有九天了好像。”
“九天。你倒是坚持的久,可也快了。”雨婆婆意味深长的说。其他人面面相觑,可很快终于明白她所说的很快是什么意思了。
咔嚓一声,似乎有什么机关被触动了。紧接着,四周一样大小的石棺,开始动了起来。
放棺材的整个地面,被分割成不规律的数个方框,上下左右交错的纵横起来。
短短几秒的时间,一群人就被分割成了五个站位。
雨婆婆一处,郁司言一处,安红豆一处,李雨一处,米香和尚云京一处。最中心的闫硕还留在中间部位,陷进了下面。
不,与其说他所在的区域陷进去了,还不如说是他们所在的区域上升了。
空间位置最高的,赫然是郁司言。
在下面的是雨婆婆,她神色不变,目光落在头顶的天花板上,提醒众人:“不要碰到那些棺材,不要碰到天花板。”
被分割成数块的地板是随着旋转继续往上升的,如果站在同一个地板上不动,怎么样都会升到最上面去的。
就说现在的郁司言,差一米多,就要和天花板来一个亲密接触了。
听到雨婆婆的话,她直接顺势几个跳跃,就从最上面跳到了最下面。那动作叫一个行云流水,看的其他人羡慕不已。
紧接着,安红豆的鞭子成了她的支点。她几下,也到了最下面,还有心情仔细观察闫硕脆弱的小身板。
反倒是米香,一脸胆战心惊的说:“我恐高!”
不管心理上还是肉体上,她都恐高!又一次还尝试过去克服,可差点休克了,她就再也不敢往高处走了!
现在她直接软趴在地板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可脚下的地板,却随着旋转一层层的在上升。
害怕到了极点,呼吸都急促起来了。冷汗直流,全身毛孔都放大了。
尚云京一愣,见她的状态不像是作假,不由看向李雨。后者也在看这里,正好与尚云京的目光一接触,她就说:“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目前已知,已经死了一个玩家了,下面的闫硕还不知道会是生还是死。所以能帮一个就是一个。
尚云京也想帮啊。
可不大的地板上,两人被中间的棺材给分开了。想要移动是不可能的,最直接的就是往下跳。可看米香虚脱紧紧趴在地板上的样子,这个完全没有一点指望了。
安红豆说:“我来。”
她虽然各种人设不倒,但无论是哪个人设,一手漂亮的鞭子让人为之叹服。
果然,耍起鞭子的她,在这分明和影响操作的环境中,却如鱼得水一般轻松自在。被鞭子缠住细腰的米香,被安红豆好几个巧劲,送到了最下面。
郁司言看看这情况,问镇定自若的雨婆婆:“不可能继续这么下去,有什么办法能直接解决眼前的现状吗?”
雨婆婆的目光落在虚空中,点头:“自然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