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感觉啊……”
女子有点懵懂,随即醒悟,惊喜的看着小伙子,喊道“老公,我不疼了!”
她刚才这一会儿只是顾着听陈北雁说药的事情,几乎把自己痛经入院的事给忘了。{匕匕小說}现在细细感受,的确是没什么感觉,但她没什么感觉,岂不正是不疼了?
大伙子大喜,三两步冲前去,安慰那女子说“媳妇啊,咱听话,回头我给你买药,喝他半个月,把身体养好。”
看着他们恩恩爱爱的模样,陈北雁心暗暗点头,收了自己的针,悄悄的走了。
倩倩追出门来,兴奋的说“陈老师,我说您神了吧,那女的刚来的时候,疼得都没个人样了,您这几根针下去,竟然没事了!”
翘起腿来,逮着陈北雁的脸,吧唧一口亲去,倩倩跳着脚说“陈老师,您真是我的大英雄!最爱你了!”
陈北雁最后一次被人亲,似乎还是黎雪菲在的时候,乍一被倩倩亲这一口,心里猛不丁的突突了一下,有点小尴尬。
倩倩似乎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那是兴奋过度,也有点讪讪然。
偷偷瞧瞧陈北雁的脸,似乎没有生气,顿时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治疗室之,小伙子找不到陈北雁的身影,问萌萌“护士小姐,刚才买那个医生怎么称呼啊?我得跟我媳妇好好谢谢人家,帮我们解决了大忙。”
“他啊?”
萌萌玩味的笑道“他不是医生,他是我们医院的病人家属。”
“啊?”
小两口,面面相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真有点不相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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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北雁回到病房,靳娜和乔姐非但把盘子底清出来了,乔姐甚至都把饭盒刷干净了。
他很不好意思,说“乔姐,你昨天刚开刀,今天动水能行吗?”
乔姐咯咯笑着说“那怕什么?没事啊!我刚才是看你帮人瞧病呢,没打扰你。”
靳娜开玩笑说“老公,改天你给县医院说说,没事的时候来给他们当个编外医生算了。”
开玩笑归开玩笑,正事还是要继续,靳娜掏了床头叠好的一张纸出来,给陈北雁说“老公,明天你去省城接手那家公司,我怕到时候有些事你那边不好处理。这是咱们家在省城的所有亲戚名单,有些你可能是结婚那天见过,有些只是听说过,我给你列了一个单子,你拿着。”
名单不长,大概也是十几个人;靳娜很仔细的写了每个人的名字,每个人的电话,以及每个人现在的身份和职务。
陈北雁随便扫了一眼,十分意外,问“这都是咱们家亲戚?”
靳娜嗔怪的白他一眼,说“不是咱家亲戚,还能是谁家亲戚?这些亲戚吧,大部分都是很熟的,有事你找他们行。至于个别不熟的,毕竟亲戚关系摆在那里,只要不过分,应该也会帮忙,具体怎么办,你到时候看着来。”
陈北雁点点头,很小心的把这张纸收了起来,感慨道“我终于知道,原来我这是家有仙妻啊!”
靳娜给他的名单,虽然不长,但是名单的人从省工商局到省税务局,从省质监局到省警察局,甚至交警大队的人都有,可以说是把可能涉及到公司接手、乃至日常生活的各个要害部门,全部囊括在里面。
这些人,有的是厅局副职,有的是直接管辖具体事务的处长、副处长,不一而足,拿出任何一个人来,都能在各自领域之有一席地位。
换句话说,只要陈北雁走在省城的大街,基本可以横着走。
“还不都是为了嫁给你?”
靳娜开玩笑的语气说“当初这些亲戚里边,有不少人都给我准备好工作了,是我非要跟着你来蓝岛县,大家都没办法了。后来结婚的时候,几个叔叔还专门跑过来灌你酒出气,没想到你神气的把人家灌醉了。”
“嘿嘿……”
陈北雁略有点尴尬的笑着,这一段记忆尽管缺失掉了,完全没有印象,但听靳娜这么说,心底里还是有着深深的暖意。
紧紧握住靳娜的手,陈北雁只觉如果此生真的是这样过下去,也值了。
正说着话,病房门忽然被敲响,却是倩倩带着刚才的小两口在门外。
小伙子紧紧握住陈北雁的手,说“陈先生,真没想到您都不是医院的医生,居然有这么高超的医术,今天我媳妇的事,都是您仗义出手,才得以顺利解决。您可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我们俩谢谢你啊!”
陈北雁说“举手之劳,你可千万别这么说。”
那女子红着脸说“真的得谢谢您,其实我这个病原来有点病根,不怎么严重,随便吃点止疼药,忍忍过去了,没想到这一次这么凶,把我跟我老公都吓坏了。不是陈先生,我们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倩倩也帮腔说“是啊是啊,刚才值班医生也过来了,也给看了看,倒是没说出个一二三来,只是说多注意保暖什么的,跟陈先生这样,针到病除,完全没法。”
靳娜对她有印象,听她居然说医院的医生不如自己老公好,忍不住笑道“是啊是啊,刚才我说让我老公来给你们做编外医生呢。”
“这是嫂子吧?”
小伙子殷勤的弓着腰,跟靳娜握握手,说“嫂子你有福,嫁了陈先生这么好的男人,连我都有点羡慕你。”
靳娜忍俊不住“咋?你也想嫁给他呀?”
小伙子难为情的挠挠头,说“我倒是想啊,可我是个男的。”
一句话,逗得整个病房里的人哈哈大笑。
陈北雁最后嘱咐他们俩,记得回去喝药,千万别不当回事,小两口自然是乖巧的应着,还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再登门拜谢。不用说,陈北雁和靳娜在哪班的事,肯定是倩倩透露的。
………………
………………
陈北雁离开医院回到家,时间已经是快九点了。
本来想继续留在医院的,但是靳娜死活不肯,说他昨天晚没睡好,今天忙忙活活的,太累了,明天还要和二十一点一起去省城,必须要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养足精神。
她一再保证自己没事,乔姐也保证会帮着照顾一下,陈北雁这才回来的。
不得不承认,他今天的确是非常累。
昨天晚没睡好是一个方面,最最关键的是,今天午帮着袁欣悦做那个刺针接骨法的手术。
这个手术,看着对袁欣悦的伤害极小,基本不会留下任何外在的伤疤,但是对于陈北雁而言,却是一场艰苦的战斗。
要知道,袁欣悦的肋骨断在皮肤之下,在皮肤之外,肉眼不可见,他唯有通过插在袁欣悦体表控制血流的金针,来判断断骨的位置,以及断骨的情况,然后用空心尖针将沾了昆仑七叶莲花根茎药粉的续骨针送进断骨的骨髓里。
这个过程已经足够消耗心神,最最麻烦的却还是后续,根据袁欣悦经脉的运转,用空心尖针将断裂开来挪移位置的骨头拖回原处。
这期间,单单是感知经脉运转这一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七根断骨全部归位,陈北雁到现在都能感觉到全身下的骨头节都是酸溜溜的。
进门换了鞋,陈北雁将饭盒什么的放回厨房,想去洗个澡,没事早睡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走进卫生间,听到了敲门声。
敲门的人是谢爽和苏白白。
开了门,看着门外的两个小女孩,陈北雁有点意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姐姐没事吧?”
“挺好的,这会儿刚刚睡下了。”
谢爽说“陈老师,找你有点事商量一下。”
“进来说吧。”
陈北雁看她俩脸的表情,好似有点为难的样子,干脆请她们进门去沙发落座,这才有问“什么事说说,看看我能做点什么。”
苏白白显然还是陈北雁记忆之的那个性格,有点软,不爱出头,拿胳膊肘子轻轻捣谢爽,让谢爽出头。
谢爽也不客气,有意无意的朝着卧室的方向瞄,说“陈老师,你也知道,我家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这不欣悦姐姐受伤在这里,我们三个女孩子有点住不开了,总不能都在一个床跟欣悦姐姐挤。我想问问,能不能借你家床用用?”
陈北雁乐了,说“你们俩借我家床当然没问题,是我家床给你俩搬过去,你家也摆不开啊!我看你俩要是放心,直接过来住是了,反正我老婆这两天要住医院,家里床闲着。”
老婆不在家这样的说法,算是还是高生的谢爽和苏白白听着,也听出了足够的暧昧气息,小脸都是不由自主的一红。
谢爽问“我也是这么想的,那陈老师准备让我们住在哪里?”
陈北雁说“睡我的床吧。”
谢爽追问“那你呢?”
“我?”
陈北雁笑了,说“我睡书房。”
谢爽眉开眼笑,握住陈北雁的手,说“这么愉快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