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哇啊啊,我的宝贝,我的宝贝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的宝贝……”
夜漆黑延伸,别墅群灯火辉煌,从一幢别墅内传出极其悲伤的哀嚎,是贵妇人失去心肝宝贝的痛哭声。
“哇!谁家这么苦啊!难道是她家的孩子丢了?这么有钱的人家,哭得这么伤心,准是她家的孩子被歹徒绑架了!”
“别胡说,这年头事多,不太平啊!听邻居于大姐说,她家的小狗‘碧玉’前天走失了,至今仍没有回来;这年头,怎么小狗经常不见,真邪门!”
“老婆,这你就糊涂了吧;如今的狗比人还金贵,各种名犬更是价值不菲,怎会没人打狗的主意……”
“算了,别说了,被人听见,人家还以为是咱们行为不轨呢!睡觉,睡觉吧;真烦人!”
夫妻二人于是不再议论的开始了睡觉,这一夜恍恍惚惚的总算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居民小区内开始热闹起来。老大爷老太太们一边晨练,一边议论开来。
“喂,张大姐,昨天晚上别墅群那边鬼哭狼嚎,发生什么事了;你知道吗?”
“你这个老赵头,谁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慢慢等着吧,消息总会传出来的。”
“莫不是那家的宝贝爱犬丢了吧?我们这个小区内已经丢了五只犬了,损失惨重啊;听说每只犬价值不下一万元啦!昨晚的哭声由别墅内传出,如果是爱犬丢了的话,我想这只犬一定不下数万元啦!”
“王铁嘴,你这个媒婆一开口总是不离钱;容我老太婆插插嘴吧。如今偷狗贼频繁作案,是不是盗窃团伙所为呀?这些贼想发狗财,我看咱们小区内的居民不要再把她们的小狗放出来啰;大家热心的倡导倡导吧。”
“何老太说得有理。幸好我没养狗,否则可就折财啦!”
“老赵头你别幸灾乐祸,你没养狗,说不定哪天偷狗贼会变成强盗呢;到时光顾你家,你就乐不起来了!”
“张大姐,我老赵头没得罪你吧,你干吗一个乌鸦嘴呢!”
“哟,别火,别火,咱们只不过是谈论而已,不必这么惊恐。我知道有一个人善于消灾减祸,而且堪称神算;如果你们害怕的话,就去找他预测一下吧。”
“哟,王铁嘴,你的消息真灵通啊,有这么神吗?他在什么地方?他若能算出咱小区丢失的宝贝狗的去向,我就信他,并为他传名;怎么样,你敢不敢带我老赵头去?”
“哟,你个赵老头还真来劲了,你不信是吗;他就在外面的花样胡同摆摊,你去找那个‘赛诸葛’;他能测出你一生的命运,什么事都能给你测出来。你自己找他去吧,我没空陪你去。”
“王铁嘴,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要去会会这个‘赛诸葛’。我怎么不知道有个‘赛诸葛’在花样胡同摆摊呀,他什么时候来的?摆了多久的摊?”
“他昨天才来花样胡同摆摊,我去算过了,很灵验的!你不相信迷信,就不要去了。”
“嘿,以事实说话嘛,怎能是迷信呢;我要去瞧瞧,马上就去。”
老赵头说完便停下晨练,披上风衣,与晨练的老友们挥手作别后,径直奔花样胡同而去。
花样胡同,乃山城重庆市内的一条小街,街面杂陈,杂货小商品遍布,小吃、土特产、看相、算命、抽签、占卦等随处可见。
老赵头晃悠悠的来到花样胡同,寻觅着写有‘赛诸葛’的卦摊。一块香蕉皮扔在地上,老赵头并未留意的一脚踩在上面,“嗞”的一下溜出一段距离,他差点儿就摔了一个趔趄。
“哪个淘气鬼扔的香蕉皮呀,真是瞎了狗眼!”
老赵头内心不平的一句臭骂,旋即振作精神,掸了掸风衣上的尘土,想找个位置坐一坐。
“老先生,请坐。看你神色慌张,想占一卦吗?”
老赵头随即回过神来,见一年青人正礼请他坐下;他看了这位年青人一眼,立即瞧向卦摊幌子,只见写有“赛诸葛”的幌子不停地在风中飘荡。
“‘赛诸葛’!难道这位年青人就是人称神算的‘赛诸葛’?”
老赵头满腹疑问的走过去拉住红色黄边的幌子认真地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赛诸葛”八卦测事,天地人皆在心中,玄妙绝穷通数理,凡事可测,心诚则灵。
“哟,这小子口气不小啊!真有如此能耐吗?我现在就考考他。”
老赵头心里想着,于是转身仔细地审视起眼前的这位年青人。只见年青人一双剑眉下嵌着一对凌厉含笑的秀目,略显鹰钩的大鼻子中分俊面,一对酒窝如太极两鱼眼,嘴角微微上翘,薄唇方脸,一米七五左右的健壮身材,身着一件黑色风衣,端的是俊朗神秘。
“哦,你就是‘赛诸葛’?”
“回老先生,在下正是。这只是人们给我起的外号,不才乃诸葛亮第六十四代传人;请老先生多多指教。”
“年青人谦虚了,不敢,不敢!卧龙先生一生风光,不知年青人怎么称呼?会些什么预测?”
“在下诸葛信,诚信的信。在下根据八卦易理,能预测所有动态之事的吉凶,就是正在发生着或者正在预谋而未发生之事的吉凶。”
“哦,有准信吗?那你测测我此行前来所为何事?”
“好吧。如果我测准了,我可是要收费的。”
“那当然。多少钱?”
“一次五元人民币。混口饭吃,还望老先生体谅!”
“你算吧,如果你测准了,我还要测几件事;并且每次给你十元钱。怎么样,够诱惑吧?”
于是诸葛信开始静心地丢卦预测起来。卦见雷风恒卦,世应相生,各自旺相;诸葛信随之解说起来。
“老先生请看。卦静不动,老先生只是想考考我;卦中世应相生,你我无妨;老先生属应位,应位为戌,戌为狗;如果我没算错的话,老先生此行是为狗而来。不知在下所说正确否?”
“哟,还真是神了,连我此行为什么而来都知道,看来所传非虚呀!来,给你十元钱。”
老赵头吃惊地有了佩服,立即从风衣口袋里摸出十元钱递了过去。
“谢谢!我说过只收五元钱,那我就再为你测一件事。请把铜钱拿好,你要测什么事只在心里专心的想着;请双手握住铜钱默想一分钟,一分钟后再望空抛丢铜钱六下,我再为你仔细算来。请吧。”
老赵头于是双手紧握铜钱默想起来,一分钟后抛丢铜钱成卦,卦见泽水困变天水讼卦。
“请问老先生所求何事?”
“呃,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干吗问我所求何事呀?”
老赵头不甚明白,他对诸葛信的预测有着疑问。
“老先生自然不会明白,这个八卦测事,每卦只能测一件事,只针对所求之事而解答;一个人如果意念不专,测事自然没有准信;所以我要问老先生所求何事,就是你这次主要想求的事。”
诸葛信耐心地向老赵头解释一通。
“哦,我想问一下我的邻居于惠家的小狗‘碧玉’的情况。”
“有这么奇怪的问题,你怎么替邻居占起卦来,并且是算小狗的下落;这可真是让我为难呀!”
诸葛信一听,故意显出为难之色。
“怎么,算不出来呀?你不是号称‘赛诸葛’吗,这点问题就难住了你,你趁早别跑江湖了!”
“哟,看来我不给你算出来,你就要拆我的招牌了!好吧,我就好好的给你算算。”
于是诸葛信挖空心思地掐指算了起来。老赵头心里暗笑地瞧着他的一举一动,心想“如果你能算出来,我就服你这小子”。
“困卦变讼卦,变卦克主卦,不吉之象;所测事为狗,外卦未土变出戌土狗,戌土处于墓地,狗在外不吉呀……”
诸葛信若有所悟,旋即慎重地告诉老赵头。
“请恕我直言,你邻居家的小狗已经不见,在外凶多吉少。”
“啊!真是神了!那你能算出小狗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吗?”
老赵头一听,吃惊的一下站起,立即竖起大拇指有了赞赏。
“墓前为死病衰,大概是三天前失踪的,今天会死亡。”
“啧啧,硬是神了!我怎么知道它今天会死,小狗又是怎么失踪的?是自己走失呢还是别人盗去?”
“问得好。第六爻上为玄武,玄武主盗贼,我看是被偷盗失踪的;至于怎么证明小狗今天会死亡,明早辰时,冲动戌狗,小狗必见。明天早上七至九点再看,你就会知道真相了。”
老赵头似是不太相信的盯了诸葛信一阵,他不得不佩服八卦的神奇;但还没得到证实,他仍不敢贸然全信。
“照你这么说来,明天早上定能见到我邻居家的小狗啰?”
“不错,如果你不信,明天再到这里来找我。老先生请便吧。”
诸葛信胸有成竹,不怕验证的下了逐客令。
“好!就冲你这句话,我暂时信你;如果真如你所测,我定会给你扬名,你的生意会大大的有啊!年青人,真不愧为‘赛诸葛’啊!谢了,老朽告辞!”
老赵头本想再测一桩事,但为了检验“赛诸葛”的预测本领,他决定明日再说;于是兴冲冲的奔自个儿的居民小区回转。
老赵头一回到家,便将今日之事遍告了全家及邻居们;邻居们半信半疑,纷纷等待着瞧明天早上的好戏。
翌日天刚亮,晨练的人们纷纷来到了小区乐园,开始了各自的训练。人们的心里有着期待,有些人训练了一会儿便开始议论纷纷。
“啊!碧玉,我们家的碧玉!老公,快来看呀,我们家的碧玉躺在草丛中;你快去给我抱回来,快呀……”
于惠的老公田恒立即遵命地跑到自家窗台边的草丛中,小心翼翼地抱起了他老婆的爱犬“碧玉”;他发觉“碧玉”已经全身冰冷,只好沉重地向老婆走去。
“老婆,碧玉她、她已经归天了!”
于惠一听,这还了得,顿时悲从心来;她一把抢过丈夫手中的爱犬,疼爱非常的号啕大哭起来。
“哟,这不是于惠的声音吗;是不是找到她家的‘碧玉’了?”
正在晨练的老赵头听见哭声,立即明悟地看了看手表,此时是七点五十三分。
“嘿,这还真是准啊!辰时,正是七点至九点之间;这个诸葛信还真有一手!如此神通,流落于市井,有点屈才了!我得号召练友们也去测一测,顺便去看看于惠家的‘碧玉’。”
老赵头于是收功号召,众练友立即向他这边聚拢过来。
“喂,老赵头,有什么重大的消息呀?”
练友们纷纷向老赵头质问。
“别急,别急;你们听见哭声了吧?是谁在哭,你们大概是知道了;但是为什么哭,你们知道吗?”
听了老赵头的问话,老人们纷纷猜测的抢着回答,大都意见一致。
“嗨,不就是为了她家丢失的宝贝犬‘碧玉’吗。”
“不错,她家的‘碧玉’回来了。我昨天去预测过,说今天早上辰时,她家的‘碧玉’准会出现;现在刚过八点,正是辰时,咱们一起去看看。”
老赵头说出秘密的号召大伙儿。
“老赵头,你不是在吹牛吧?准是她家的‘碧玉’死了,不然怎会如此伤心。走吧,大家一起去看看真相。”
张大姐不大相信的也想一睹为快,于是附和的继续号召。
一行练友在老赵头的带领下,怀着看热闹的心情行向了于惠家。
来到于惠家门前,一群人围住于惠夫妇问个不休。
“喂,小于呀,你家的‘碧玉’还活着吗?”
只听老赵头的高声问话响起。
“碧玉,碧玉她早就去世了!老赵呀,你消息灵通,你知不知道这是哪个天杀的干的缺德事呀?”
于惠虽然伤心,却不忘打探起消息。
“嗨,我怎么知道是谁干的!不过我知道你们家的‘碧玉’今天早上辰时一定会出现……”
“还说不知道是谁干的,那你怎么知道小狗今天早上会出现?真是言不由衷,露出尾巴了吧!”
众邻居立即认定老赵头知道真相,纷纷议论开来。
“喂,我说你们大家怎么了?别诬陷好人啦!我昨天已跟你们宣扬过了,证明我说的话属实;那个‘赛诸葛’还真是神人啦!这不是我知道内幕,而是‘赛诸葛’知道一切;不信的话,你们也去花样胡同找他预测预测,你们就不会冤枉好人了!”
老赵头一副坦然的立即辩驳,同时将“赛诸葛”向大家推广。
“嗬,真有这么神吗!我们大家偏不信这个邪,今天大家都去算算;如果那个‘赛诸葛’测不准的话,那你老赵头就难辞其咎了。走,大家一起去算算,老赵头你开路。”
张大姐一声起哄,大家纷纷簇拥着老赵头,由老赵头领头的开向了花样胡同。于惠停住伤心,抱着她家的“碧玉”也随着大家前去预测。花馨佳园小区内的其他居民,听见喧嚣赶了出来,有些也赶热闹的跟着大队人马前往花样胡同;其中有四位也是丢了宝贝爱犬的主,她们都想去预测一下,好想知道自家宝贝犬的下落。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赶到花样胡同“赛诸葛”卦摊前,纷纷嚷着以图先行预测为快。“赛诸葛”诸葛信一看这阵势,似乎吓了一跳;可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一点没有受宠若惊之感,仍然非常冷静的沉着应战。
“大家都是来预测的吧?如果想好好预测,就请排好队,一个一个的来;并且要专注。我看我该转移阵地了,要想得到准确的信息,必须安静;所以我马上得转移到那边的小巷子里面,你们排好队一个一个的来预测。这是规矩,你们好好看看我幌子上的说明;否则,预测将没有准信也!好了,大家排队等候吧。”
诸葛信要求完毕,随即左手拿幌子,右手拿凳子,庄重的走向了离卦摊不远处的小巷。
“‘赛诸葛’,雄起!拿点威风给她们瞧瞧,让她们心服口服!”
老赵头随后高呼打气,想压压邻居们的傲气。
“谢谢老先生!我只讲诚信,不讲人情。”
诸葛信一句谢后,慢慢地坐在了小巷中间;他立好招牌,再慎重地从怀中掏出了本子和笔……他今天要好好的忙碌半天了。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把小巷外围挤了个水泄不通。
诸葛信一一的为众乡邻预测了命运及人事等,均说得人们心悦诚服,甘心掏钱离去。最后轮到五位丢失爱犬的主预测了。
“我先来吧,我家的‘碧玉’如你所测,今天早上辰时出现在我家的窗外草丛中;先生真是神算!今天我亲自来预测一下,不知先生能测出我家‘碧玉’的死因吗?她是怎么死的?是谁害死的?先生能测出来吗?”
于惠将心爱的“碧玉”放在诸葛信面前,疼惜的抚摸着爱犬发出了一连串问话。
“这位大姐,你这些问题不好说;从外观上看,你家的小狗很漂亮,值不少钱吧?”
诸葛信左手捏着下巴,右手舞弄着手中的中性笔,一副为难之态。
“不错,我家的‘碧玉’是欧洲蝴蝶犬,活泼好动,善于表演,可值几万啦;买回幼犬我就花了一万元。我一直悉心照料,将她的毛发染成了碧绿色,并取名‘碧玉’;待遇比人还好啊!如今她去世了,我真是太痛心了!”
“啧啧,名犬呀,的确与众不同;人也难比犬呀!难怪它会命途多桀!这些问题实在令我感到棘手啊!”
诸葛信听了于惠的感慨,内心不免感叹的不想为她预测。
“怎么,你不是号称‘赛诸葛’吗,怎会测不出来呀?老赵头说你很神奇,如果这些问题你测不出来,你就没什么神奇可言了;算我白跑一趟!”
于惠生气的抱起爱犬一阵数落,正欲起身离去。
“慢,这位大姐,看来今天我不跟你测出个子丑寅卯来,我‘赛诸葛’的名号就要毁于一旦啰!好吧,请你静下心来,照前面众人的预测方式专心的手握铜钱默想一分钟,然后丢卦,我好好的为你预测一下。请。”
诸葛信劝住于惠,将手中的铜钱交到了于惠的手中,决定好好的为她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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