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虹琢磨一番,立刻有了轻重之分。
她赶紧转过身来,安慰了自己的女儿。
“莞莞,你先别急!这件事,先听这家伙怎么说!”
秋莞冷冷地盯着林晨,没想到这家伙竟是在被逮了个现形的情况下,还这么理直气壮!“妈!你别说话了!我要听他说……我要听他说清楚!我要搞清楚,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林晨又抿了一口香茶,淡然说道:“秋莞,既然你说到这里了,我就把话给你说清楚。
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你秋家所拥有的一切,毫不夸张地说,都是我给的。
所以,我做什么,与谁在一起,你都无权过问,明白吗?
你们……没有资格管我。
如果你非要计较,要离婚,都无所谓。
但你首先要问清楚你妈的意思,你爸的意思,还有你家老爷子的意思。
他们愿意离,我就可以离。
当然,离了之后,秋家会变成什么样,我就不负责了。”
此话一出,秋莞如遭雷击,愣在原地,心如刀绞!林晨看着她那痛苦的模样,不禁在心中暗叹:你是我弟弟最爱的女人,我只能用这样的方法,让你恨我。
但同时,你和秋家,我也会保护到底。
林凤说得对,如果我再和你走得很近,那么你很可能将我当成弟弟……到那时候,一切就太晚了。
林晨有着自己的考虑。
他故意激怒秋莞,并且想借此让秋莞主动拉开与自己的距离。
然而,秋莞却无法忍受这种方式!她的脸上,泛起了复杂的神色。
有怜惜、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抹决绝!“好!林溪!你现在翅膀硬了,胆子也越来越大了!我就不信了,离开了你,我们秋家就无法存活了!还有!这五年多的时间里,我一直没有刁难过你,也一直对你心存希望。
我没想到你一朝得势,就将自己的本性暴露了出来!今天,你被我们抓了个现行,终于将心底话说了出来!你其实一直都对我们秋家怀恨在心,是不是?
你想用这样的方式,羞辱我?
告诉你,不可能!这个婚,离定了!我就回去,让律师拟定好离婚协议!那两亿,我会想方设法还给你!林溪,你要记住,不是你甩了我,而是我看不起你,看不起你这暴发户的嘴脸,还有你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厚脸皮!是我秋莞,主动要跟你离婚!”
说完,秋莞立刻掉头就走,根本不管不顾。
厉虹想要拉住她,却没想到秋莞一把就睁脱了她的手!厉虹站在大厅中,心急如焚。
她的本意,是想让秋莞来捉奸,然后抓住这个上门赘婿的把柄。
她以为只要林晨被抓了个“现行”,就会有所收敛,对秋家的态度就会有所改变。
其实,林晨出不出轨,她并不在意。
她要的只是一个抓住林晨把柄的机会!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林晨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不但不承认,而且还扬言随时可以离婚?
这可急坏了厉虹。
她脑中急转,脸色一变,讪笑道:“好女婿,你先别急。
两口子有点小纷争,吵闹两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我这就去好好劝一劝莞莞。
等她气消了,你和她再好好聊聊。”
说完,厉虹便准备追出去,但林晨却叫住了她。
“你先等一等。”
厉虹狐疑地看着林晨,一脸不解。
林晨神色平静道:“一直以来,你作为我的丈母娘,从没有尽好你的责任。”
厉虹一听这话,后背一凉,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晨继续说道:“这五年多的时间,秋家一直怎么对我,你心知肚明。
现在,我能让秋家晋升为东南第一大族,你就该知道……我也能在顷刻间让秋家覆灭。”
林晨的语气,十分平静,但听在厉虹耳里,却如擎天霹雳!“好女婿,我知道你的意思!您千万别多心啊……”林晨冷冷地看着厉虹,直言道:“这是最后一次……这是你最后一次在我的面前搞出这些是非。
如果还有下次,我不介意让你净身出户,离开秋家。
我的话,听明白了吗?”
厉虹浑身一紧,看着林晨那恐怖的眼神,浑身颤抖不已!“女……女婿,这次不是我……”林晨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
“我说话,不喜欢重复。
刚才的话,你只需回答……听明白没有?”
厉虹心里一颤,立刻将头点得如敲鼓。
“听明白了,听明白了!女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劝莞莞!这妮子就是被我惯坏了,完全看不清形势。
还有,我也向你保证!我再也不会怀疑您对秋家的态度了。”
林晨淡定自若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不置可否。
厉虹见他没有异议,赶紧溜了出去。
她心里非常明白……秋家本来只是天城的一个二线家族。
无论遇上什么大机遇,都很难拥有现在的地位。
而自从这个上门女婿回归后,秋家的地位节节攀升,若是因为林晨和秋莞真的离婚了,导致秋家再次回到原点……那她自己就是所有秋家人眼中的罪人!到那时候,自己可就是寸步难行了!至此,厉虹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现在的秋家,表面上风光无限,但实际上他们已经离不开林晨的庇护了……很快。
厉虹就在帝王酒店的停车场找到了秋莞。
此时的秋莞,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
自从林晨回来后,她对林晨便有了明显的改观。
而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她都历历在目,心中也对林晨产生了好感。
但就在她以为一切都顺理成章地发展时,林晨却主动“出轨”?
并且,在被抓了个现行后,还蛮横不讲理,并威胁自己?
秋莞非常失望。
她已经决定……这次回去,立刻就要和林晨离婚!厉虹瞧了瞧秋莞的状态,拿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
“莞莞,这次怪妈太心急了,是我不好。”
秋莞拿起纸巾擦了擦,沉声道:“不!这一点也不怪你!是那家伙的本性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