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罪潜逃?”
“没没没有,我又没犯罪,逃什么?”磕磕绊绊说着,连连摆手。
秦照看着死不认账的人,星目微红,怒视着面前这双顾盼神飞的鹿眸。
穆凡涤眼下躲又躲不过,打又打不过,只好求饶,低眉顺眼作着揖,“战王您上朝要迟到了…”
头顶上方的人想从她身上看出一点破绽,可是他发现根本就不了解她,沉声道:“今天休沐。”
休沐?穆凡涤感觉自己没挑好日子,不对呀,休沐的话,现在他更应该在温香软玉怀啊!
星目微窄,看了一眼低头盘算着的人,一把将她逼仄在了墙角。“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声质问,吓了一跳。
“吓死人了,你别一惊一乍的,再吓灵魂出窍了。”小手连忙扑拉着自己的胸脯子。
发觉有目光注视,喝道:“看哪里呢!大色狼!”
“别喊,本王不看。”低沉一语,合上双目,复问道:“回答本王方才的问题。”
抬眉确认某人闭上了眼睛,蹲下身打算悄悄逃跑。
“你逃不掉!回答问题!”穆凡涤又被拽了回来,四目相对,怒视着秦照。“你眼睛怎么充血了?”惊讶出口,此时才发现他双眼布满血丝,眼下有青痕。
连忙上手撑开一只眼皮,不得不说这眼睛是真大,就是有点惨。
秦照以为这是关心自己,谁知她又冒出来一句:“你是不是昨夜精疲力尽?”
顿时,感觉自己要气炸了,“这是你一个王妃该说出口的话?”
“熬夜不好,年轻人,少熬夜,会猝死的。”樱桃檀口儿继续语重心长的说着。
“以后再也不要让那几个人进本王的寝室!”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只好长话短说。
穆凡涤看着拂袖离去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秦照回身给了一记冷眼。其实,她不用做鬼脸已经像鬼一样了,只是,时常会忘记自己脸上的疤,大概是因为她爱的那个人从来都认为她是完美的。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待其转身“嗖”地一下溜跑了。
林家药铺
换了一身男装,继续坐诊,脸上戴着一个光秃秃的半面具,遮挡完好。她写的药方需要冬梅来了才识得可以抓药。
可当冬梅来的时候,身后战王也来了。
“这边只排女子。”一位妇人提醒。
秦照一看确实是,那他就不排了。
“回家。”
穆凡涤瞟了一眼公子装扮的人,还真是废了一番心思,连忙起身,“呀!大哥来啦,随便逛逛,坐满两个钟小弟就回家。”
秦照当着百姓的面,怕再出祸端让人乱传,就点头应了下来。他虽来过一次,却根本没看过自己的府邸,这次就随便逛了逛。
闲庭信步的走,不知不觉来到内室时,床上赫然一个大布袋子装着一床被褥。
一把将被褥倒了出来,并无异常,便把布袋扔在了床上,转身欲走恰巧看见布袋底端角上红色字迹写着群英寨。
眼看两个钟要到了,不再考究,不再逗留走了出去,这时再看外面的桌椅位置被人动过,显然是利用他的宅子干了不能见人的勾当。
穆凡涤发现迎面而来的人手里拿的布袋子,很是眼熟。
“你见过?”将布袋递给她。
穆凡涤没记错的话,在秦曌单手抱着自己治服强盗的时候,她看见地上就有一个打算来装她的大口袋,是布做的。“我说了,你会信?”
见他微微点头,“那如果我说我不是雪儿,我再说你会信?”复问道。
看着迟疑的人,她直接将布袋还给了他,转身离去。
“本王不信你不是雪儿!”
闻言,穆凡涤怔住了,她要怎么委婉的替原主告诉这个痴情种?“你不要再认错人了…”说完,头也没回。
入夜
李雪柔怀揣着千两银票,出了战王府,来到那个已经几个月没进的荒宅。
李恩庆见人空手而来,大为不喜。“我等了几个月,你都没来,一来还空手。”
柔若无骨的双手摘下风帽,风韵姿态柔媚动人,看直了身旁生气的人。
“答应给的自然会给。”从袖中拿出银票。李恩庆一看是大手笔,气也没了,料想定是还有其他事,问道:“还有什么需要效劳的?”
李雪柔将战王府里发生的事,统统说了出来。
“好办!接下来是不是犒劳一下?”听罢,一口答应下来。
她在战王那里寻不到,眼下黑灯瞎火也一样!只是这一次二人进行一半时,房间里又多出来几个人。
遂半推半就,一次来个够。
几人早就听李恩庆绘声绘色讲过战王侧妃是何等妙人,今日一试,果真不同凡响,一点就着。
小溪流水潺潺正解久旱逢甘霖,嫩豆腐般入口即化更是让人食之回味无穷,色香味俱全,几人分食各占一头,各品一味。
对于李雪柔来说,如同登高望远更上一层楼,体会了一把如同空中飞人的感觉,果然,几个萝卜几个坑比那一个萝卜一个坑更加不同凡响。
待完了事,忽然警觉过来,这么多人事情不就败露了?如此,连忙下地,仓促道:“今天还有事,明天继续,我还会带银子来。”
众人一听,好事啊!纷纷称赞李恩庆又给他们找的好差事。
其实,今天不过是他用来报复战王侧妃失言的,没想到她还挺满意,如此,正好歪打正着,捞笔小财。
他也年纪大力不从心,几个人刚好凑两个钟,只可惜今夜灯光昏暗,看得不清楚。
第二天晚上,妙人如约而至,这一次她还带来了酒,说是昨天不给力,特意准备的。
几人毫无迟疑的喝了酒,李恩庆用昨夜得来的银票买了大把火烛,将屋内照的灯火通明,其他人见了知晓他这是**病犯了,偏爱坐岸观火,也就随他去了。
将那柔如藤蔓蛇的人,至于最光亮的地方,众人拾柴火焰高,将之烧的白里透红,滋滋潺潺一水间,人生得一此景,享一此用,当死亦无悔矣。
万万没想到,当真如此,兴奋之时,暴毙而亡。
李恩庆也死了,李雪柔这一次是真的黑化了,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穿上零零散散的衣裙,看也没看身后叠加的尸体,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