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凡涤点头“嗯”了一声。
与此同时,一黑影趁月色飞入皇城,今夜万人空巷,皇宫里更是死寂一般的安静。
黑影敏锐的察觉到危机四伏,走到半路打算原路返回。
“来了,还想走!”迎头一喝!
秦照看清对面私闯之人,头上罩着黑布只露着一双眼睛,身披及地形似斗篷,仿佛一只收起翼手的黑色蝙蝠。
黑影猛然一惊,见中了圈套,寡不敌众,张开双臂,恍若蝙蝠展翅,将随身携带的吸血蝠释放出来,趁乱逃跑。
秦照见黑压压的蝙蝠扑面而来,扬起手中的剑,迅速斩杀一片,下令道:“追!别让他跑了。”
剩下残余的吸血蝠呲嘴獠牙,飞速前进冲向士兵,一个不注意便被咬在裸露的脖子和手上,好在伤口不深且无痛觉,直到消灭全部吸血蝠,才发现依然血流不止,开始身体不适。
星目直视冲向人群的黑影,左闪右闪贴墙而飞。眼下错过了最佳的时机,现在动手避免不了伤害百姓,只好紧追不舍找合适的下手机会。
面罩下笑的阴险得意之时,不曾想身后人群中射出一枚飞针,在空中闪了一下直接入了他的后背。
秦照见黑影跌落在人群中,看了一眼飞针射出的位置,继续追赶。
秦曌收起血扇,看了一眼莲蓬衣下罩着的凡儿乖巧温顺默不作声的样子,悠然开口,“紧张了。”
穆凡涤感觉他们可能被秦照发现了,刚想说什么,身侧的一众官兵匆匆而过,又立即噤了声。
秦曌随手将身上锦帽莲蓬一并丢在了一个路人身上,转身抱着凡儿闪进了巷子里。
路人见白捡一这么好的莲蓬衣,便直接披上了。
秦照抓住逃窜的黑影再返还寻方才那白色身影时,却发现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百姓,他自然是不信。
“这是谁给你的?”一声发问。
“天上掉的…”路人一脸错愕。
秦照看着人挤人的路上,撇了一眼旁边黑巷,地上有一个遗落的小灯笼,便跟了进去。
秦曌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抱着凡儿就进了旁边的私宅。
弯腰捡起地上的小灯笼,继续向深巷走去…
“凡儿,别紧张。”一声轻语响在耳畔。
穆凡涤一心只盼外面那位别发现他俩,可越这样想就越紧张。
狭长凤目看了一眼与门相对的影壁墙,抱着凡儿来到对面,将小龙女面具摘了下来。
看着怀里噤若寒蝉的凡儿,不觉莞尔一笑,直接吻了上去。
门口传来了厚重的脚步声,偏偏此时房门又突然开了,穆凡涤腾地一下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瞪大的眼睛恨不得立刻消失,完全木讷不知所措,除了紧张她更害怕。
唇间溢语,“想着我。”
李恩庆见有人在自己院子里偷腥,还是白捡的便宜,比看小人书刺激,就是没啥看点,全被这个身着红裘衣的男子挡着了。
只见那人袖中滑落一柄折扇,扇子端部一锭金子,李恩庆搓了搓手,取了金子出了院子。
走时忍不住偷瞄一眼,可那柄扇子“唰”一下打开了,血红血红的着实吓了一跳。
秦照正想进院子时,门就自里面开了。
“官爷,要私闯民宅?”李恩庆看着门前的战王,这不就是被他刨坟的人?
“战王!不好了!”巷口两个士兵匆匆来禀报。
闻言,秦照只好作罢,灭了灯笼走了出去。
影壁墙
薄唇吻在凡儿右脸的伤疤处,或重或轻或深或浅或绕或点,不紧不慢不慌不忙不孜不倦,他知道这道新疤是怎么来的,只是还不知道究竟是谁!
穆凡涤见门外的秦照走了,才放下了心。
“好险…”
秦曌感觉自己魅力不够了,凡儿一点都不专心。
穆凡涤见话都不让说,算了,她还是束手就擒吧。
“这么晚了,回…去吧。”央求着。
是呀,看月亮已经到正中间了,秦曌收了手,展平凡儿衣角,将人重新揽在怀里,他不舍。
“冷不冷?”
穆凡涤摇头,这新衣服就是暖和。
秦曌将面具重新给凡儿戴上,牵着她的小手出了这个荒宅。
满院的杂草这时映入她的眼帘,怎么还能住着有人的?
而李恩庆一夜未归,有了银子自然是去窑子,今天来个别样的去了男馆,点了一个年轻俊秀的象姑。
翌日
挚天帝同往年一样,一早拜年。
只是今日大臣拜完年后,秦曌与秦照一同去了地牢,二人看见了昨日夜闯皇宫的人。
只是人已经自毙了,仵作验尸后描摹下一个圆形图腾,中间有密密麻麻不是天逸国的文字。
二人又去了关押那些被蝙蝠咬伤的牢室。“皇上战王,这症状系瘟疫,千万别靠近。”负责查清病情的太医连忙制止。
“什么症状?”问道。
“回皇上,有的发热、咳嗽、气短,有的恐水、惧风、咽肌痉挛。”太医躬着身子如实禀报。
秦曌出了地牢,驻足询问身后人,“可曾看见了是什么蝙蝠?”
“回皇上,是专吸血的蝙蝠,看样子是被人控制专门喂养的。”秉公答道。
秦曌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
穆相府
“本相不同意!”穆彻看着俨然一个疯婆子般的丞相夫人徐筱云。
“你凭什么不同意,若不是你连一句话都不敢说,我的一笑会被人害死?”怨恨的哭诉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穆彻老来痛失爱女比他人更伤心,都怪当初看管不严铸成大错,追悔道:“早就告诫你们,不要做不切实际的梦,一笑不然也不会…”
“你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连女儿都不顾了,你这个没用的老东西!”徐筱云撕扯着穆彻的袖摆,连连怒骂着实惹怒了他。
“不要再胡闹了!已经没了一个女儿了,还想再没一个吗?”怒喝道。
闻言,徐筱云静了下来。
“把雅之过继过来吧,我保证会好好待她。”扑通跪地,再三哀求。
穆彻觉得此人甚是无理取闹,断然道:“雅之已经及笄,眼看就要许配嫁人,你休要再胡闹!”
穆雅之今年刚好二八年华,三夫人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虽然娘家背景不及徐筱云硬,但是,穆彻并未外待,自是不许别人抢了她的女儿,那样等同于害了自己唯一的女儿。
徐筱云见此路不通,只好另想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