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期《慰双女分离》的节目在周六播出时,齐悦特意在手机上看了全集,前面她和B女的聊天内容全部保留,后面A女出现后,剪掉了A女的正面出镜,只留了几个后背的画面,还有争执期间,她的正面举措和脸部特写。
于是,播出的第二天,悦语“不畏危险勇往直前”的英勇精神又登上百度和微博热搜第一名。
这样的剪辑或许也是好事,和冯宛心事件一样,放大了她,弱化了当事人,只要不给当事人带去后续的隐忧和麻烦,齐悦也甘当这个风头者。
同天下午,撰写《长情之蔓》上篇和下篇的妹妹都将完整的剧本发给她审核。
总计达10万字的内容,两个女生都很细腻地用不同颜色做了一遍检查,蓝色代表丰富后的男主的心理活动和台词,红色代表丰富后的女主心理活动和台词。
齐悦不懂剧本,只是认真审核了主角的台词和情绪、心理描写,以及故事内容,核心基本还原了《长情之蔓》“情”是可以跨越时空,超越现实的主题。
《长情之蔓》——
长情:感情长久的坚持,蔓:细长缠绕的茎,梁小婉和孔因桀,看似遥远,却相互扶持、缠绕坚持、永不衰败的坚韧爱情。
这就是整个故事所要传达的核心内容。
齐悦又花了三个晚上,看完剧本,将自己修改的部分用黄色标注,发给星耀的马副总做最后的审核。
马副总微信回复她,已是一月后,她主动提前了时间,将余下的7期节目全部录制完毕。
这期间,井希没有扰她,她要的创意求和法,井希会放到案例里,给她一些创意,她每每看到井希的创意,心里就算再烦再闷也都豁然开朗了。
马副总在最终版的剧本里,把她标注的黄色,和两个编剧标注的蓝色和红色都变成了黑色。
没有误差的剧本,齐悦看着很爽心,复又将剧本发给宫耀。
8月中的时候,星耀的官方公众号,在当初宣布宫耀饰演“孔因桀”的同一条新闻里,揭开了“梁小婉”的面纱——
——饰演者为原作者齐悦的消息一公布,齐悦的电话便开始响个不停。
公布消息前一天,齐悦已经暂停了餐厅今天的配送,备好了各种干粮,不开门不出门,一个电话都没接,也不敢看手机,闷在床上睡大觉。
还是天黑过后右右买了食材过来给她做火锅,齐悦才走出房门。
右右看着满客厅的干粮,方便袋,塑料袋,长叹问:“你还真是沉得住气,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准备今天一天都吃干粮?连饭都没心情做?”右右一边准备火锅一边嗔怪。
“嗯。”
“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十期节目都录了,还怕拍戏吗?”
齐悦软弱无力地找了处沙发空位躺下:“那不一样啊,拍戏是去诠释一个人物,录节目还是做的我自己呀,如果拍出来效果好,那当然好,如果效果不好,我简直不知道那些媒体会怎么写我,那些同行会怎么看我。”
“如果只是这两个担忧,那你可以放心了。”右右跟井希一样,打开手机公众号,滑到最下方给她看留言。
齐悦推回给右右,满面苦楚:“还是你念给我听吧。”
右右搬了把小凳子过来,坐在她的正对面:“这里面有读者,有观众,有媒体还有同行,综合各个类别反应来看,可简单归纳成四种。”
第一种,读者的统一反馈:最好的演员,莫过于创造人物的作家本身了,悦语这个大胆的创新的尝试,把自己当做书里的人物表现出来,说不定能赋予人物一种最完整和最原始的灵魂。
她开辟了作家协助警方谈判救人、协助电视台谈话救人的先河,又开拓了圆满一本书的先河,期待期待,很期待。
第二种,观众的统一反馈:看多了专业演员、非专业演员搞笑的,催泪的,滑稽的,招恨的各式表演,还从没看过作家以对人物对故事的专业、对表演对影像的素人的区间方式的表演,这是给大银幕上注入了一种很特别的新鲜感。
最好的“梁小婉”,最本色的“梁小婉”莫过于齐悦本身了,《长情之蔓》能由井悦齐鸣的新娘和伴郎搭档,这个看点太足了,加油。
第三种,媒体的统一反馈:悦语、齐悦,这个已经跻身商业富豪榜的女子,究竟要为中国的作家界创造多少奇迹?
我们看到了一个不安现状,不甘依附丈夫的女子,成为自己事业上的骄傲,就像黑夜里唯一的明珠,耀眼得无人可及。
“井悦齐鸣”的新娘搭配伴郎,这个新鲜又刺激的组合,等待他们超乎生活关系的艺术发挥。
第四种,作家的统一反馈:《长情之蔓》成就了悦语从一个新人到一举成名的历史,她既然有能力在书写的历史中创造奇迹,就势必有能力在表演的历史中创造奇迹。
“梁小婉”一角的自身性复杂,如何精准地把握到一个活在抑郁和正常之间的生命的度,如何将文字转换成动作和面部表情展现在大银幕上,静待悦语这只美丽孔雀的开屏。
齐悦呆呆地坐着没说话,等右右的麻辣火锅上了桌,拿起筷子开吃。
右右也没多话,陪着她一起大吃特吃。
晚上,齐悦又拉着右右陪她一起睡。
右右本来是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叫井希回来陪她最好,夫妻俩有商有量,以井希的智慧肯定能帮助齐悦减轻不少压力,说不定,还能将这件事当做一次特殊体验,轻松完成。
可又觉得,井希这个时候没有主动过来,应该是想给齐悦一些自由空间,这个时候齐悦要人陪,还是她比较合适。
洗过澡,右右又像从前一样,和她睡在床头聊天。
齐悦现在是已婚妇女,右右一直有些别扭地睡在她身边这个本该是井希的位置,可右右左寻右寻,左探右探,都没寻找到这个屋里和这张床上有任何和井希、和男人有关的东西。
不对劲,右右拍了拍她,问:“大齐悦,你老实告诉我,你俩回来这几个月,井希是不是一次都没在这过过夜?”
齐悦别过脸,有些心虚:“没有啊。”
“没有才怪。”齐悦的回避让右右肯定地弹身坐起,立起枕头,打开台灯,打开左手边的床头柜,又下床打开衣柜,“你自己看看,全是你一个人的衣服用品,这些骗得了人吗?还有那个枕头,上面一点男人的汗味体味都没有,我唯一能闻到的,就是你刚换的还有的洗衣粉香味的枕头套子,你要不要我现在去卫生间看看,看看有没有两人份的牙膏牙刷毛巾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