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头好痛!是了,让车那么一撞,能不痛吗?慢慢的睁开眼睛一看,不对!
不对!又把眼睛闭上,缓了一会儿,再睁开,这是……这不是我小时候的家吗?
那时候奶奶还在,因为对面的架子床就是奶奶的陪嫁啊,我们两的床是面对面的摆的。
后来奶奶去世以后,被老爸挪了位置,变成了他的床了。可是我怎么会躺在这儿呢?
我不是应该在医院或者家里吗?
“小燕,你今天还不起床啊,过生日这天想睡个懒觉啊?”是妈妈的声音,一口的川渝口音。
我转过头,透过蚊帐看见了妈妈年轻时候的脸。
“妈,我马上就起来”。
“哎,好,我刚刚跟你爸爸去街上买了瘦肉,等一下跟你做好吃的,我锅里还跟你煮了两个鸡蛋,你吃了没有?人家说大人生一碗面,小孩子生一个蛋。你起来记得吃啊!”妈妈带着絮絮叨叨的声音慢慢去了厨房。
我想起来了,这是我十岁那年。为什么这么肯定呢?因为我十岁那天,生病了,一病就病到过年都躺在床上过的!
整整半个月啊,每天都去输液,能不记得吗,关键是生病的原因更奇葩,我小时候每天都是到时间就起床,从来没有睡过懒觉,在生日的前一天听说我表弟,每天都睡到十一二点才起来吃饭,我听了觉得新鲜,所以自己也想尝试一下,谁知道,这一睡,睡出毛病来了,头重脚轻,根本没法站,连走去村卫生室都不行,得有人牵着,或者最好背着,因为当时头重的只想躺下。
不行,我得赶紧起来,要不然又得躺半个月了!
“嘶,哎哟!”才刚一坐起来,头就像要爆炸一样的疼,太他娘的疼了,
“咋个的?”妈妈听着声音又从床头走过来了,
“妈,我脑壳痛啊,太痛了!”
“啊,那咋办?你等着,我叫你爸。”说完话就嚷了一嗓子:“徐少强,你快点过来,小燕说头疼!”
“咋个得的脑壳痛安?感冒了啊?”爸爸系着围裙从厨房快步走了进来一脸焦急的说着。
“哎哟,快点送她走王太医那儿去看一下的,可能是感冒了。”
“浪过要的嘛,你去弄饭,我带她去看一下就回来。”
“记到多带点钱哈!”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帮我穿外套,套厚棉鞋,一通收拾。
“小燕,咋个了?”这时一个老人的声音传来,这声音!我一下转过头去,是奶奶!
我有多久没听过她的声音了!她当初走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了啊!
“妈,她感冒了,我喊徐少强带她去看一下的。”
“哎,哎,要的,快点去嘛!几哈去看了好回来吃少午饭。”我正想跟奶奶说些什么的时候,爸爸一把把我拉起来说:“走吧,过生日还生病,你也是够了!”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就走,我嘴张了又张,也没想好要跟奶奶说些什么,可能是近乡情怯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