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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外出,只有5000字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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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趁着陈国芸去洗碗洗碟子的时候,叶钧偷偷将陈国玲喊到阳台去。这个问题憋了很久,让叶钧吃这顿饭,都有那么一点忐忑不安。
“这么说,你承认了?”陈国玲大有深意的盯着叶钧。
叶钧沉默一小会,才平静道:“不管是与不是,这都跟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你仅仅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这不公平。”陈国玲有些愠怒,斥道:“我知道我没资格对你说教,但我是她堂妹,我就应该管这件事。”
“好,要怎样你才回答我?”叶钧冷冷的扫了眼陈国玲,发现这个比他还小几岁的女娃娃,满脸的倔强,暗道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丫头呀,以前怯怯的样子,也并非伪装,而是立场不够坚定才导致的怯弱。现在,她的立场明确,这并不是打算要挟,而确确实实是出自一份本心。
因为看出这个苗头,叶钧也不愿发火,沉声道:“在我能力范围内,我愿意配合你,希望你的要求别太过分。”
“过分?我是开口管你要钱了,还是我威胁你了?”陈国玲弯着脑袋问道。
叶钧语塞,并没有吱声回答。
“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就告诉你。”陈国玲闷闷不乐道。
“说吧。”叶钧依然没有好脸色,可又不能发火,确实憋屈,原本上午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挥霍一空。
“先回答我,你跟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陈国玲严肃的盯着叶钧。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叶钧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果然如此。”陈国玲点点头,继续道:“那我问你,你是在认识她之前认识芸姐的,还是之后?”
“这有区别吗?”叶钧皱了皱眉,这个回答还真不好说,一般情况下,自然是先认识苏文羽,才认识陈国芸,确切点是确定关系。可这是逻辑思维,放到上辈子,可是货真价实的先跟陈国芸认识并确定关系,至于苏文羽,却是后来者。
“当然有区别,我想看明白,是你负了我堂姐,还是负了那个女人。”陈国玲脸色也冷了下来,“如果你是先认识我堂姐,那么就是对我堂姐的不忠。反之,也是这个道理,你或许在其他方面很优秀,但在这个问题上,我鄙视你。”
叶钧没有发火,陈国玲年纪小,印象中也不是很好,但她这句话,却说得叶钧哑口无言。
“如果真要说起来,我先认识她,才认识你堂姐。但真要按照其他方面说,我是先认识你堂姐,才认识她。”叶钧幽幽开始回想着这辈子跟上辈子的错综复杂。
“我不明白。”陈国玲摇摇头,满脸困惑。
“你说的那个女人,我管她叫苏姐,她是我妈的秘书,人很优秀,我还上高中的时候,就认识她了。可如果说喜欢,你的堂姐,才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那是在高考时候,我被砖头砸中脑袋,是你堂姐给我看的病。”
叶钧随便搪塞了一下,道:“所以说,我是先喜欢上你堂姐,但却是先跟苏姐确定关系,这么说,你明白吗?”
“不明白。”陈国玲更疑惑了。
“不明白就算了。”叶钧冷冷道:“我已经回答你了,该说了吧?”
“我怎么相信你是不是骗我?”陈国玲疑神疑鬼道。
“我有这心情骗你?这种事怎么骗都一个结果,那就是,不管是苏姐,还是你堂姐,都跟我有关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值得隐瞒的?难道以你的智商,这点都看不明白?”叶钧终于动了真火,打定主意,以后绝不跟这个丫头独处,年纪也就比小璃跟小氺大个一两岁,可这性格,实在讨要。
“好吧,就当我信你一次。”陈国玲点点头,一副吃了亏的样子,让叶钧险些吐血。
“其实是前几天,我去了一趟研究所,当时遇到一位老奶奶,还有一位大姐姐。”陈国玲解释道:“她们并不知道我是谁,只当我是某个患者的亲戚朋友,所以她们交谈尽管压低声音,但也没有太顾忌场合,所以,我偷听到了一些。”
陈国玲说完,有些怒道:“似乎那个大姐姐,跟你也有一点关系吧?”
“没错。”叶钧猛然想起华玲茳跟郭晓雨,暗暗揣度她们私底下到底说了什么,然后解释道:“如果我告诉你,你口中的那个大姐姐,还没出娘胎就被他爸跟我爸指腹为婚了,你信不信?”
“信。”陈国玲的回答让叶钧有些意外,“正像你说的那样,话说到这份上,仔细一想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自然不可能骗了。就算是骗,也应该在撇清跟那两个女人的关系这个前提。”
“你倒是变聪明了。”叶钧气笑了,真不知道该说陈国玲聪明了,还是故意装糊涂。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我先去看电视了。”陈国玲扭头就走。
“就这么完了?”叶钧愕然。
“还想怎样?你难道还真希望我听明白吗?其实,我只是听得稀里糊涂,才试探你的,当初我也不信,如果你一开始就很镇定,没有那种做贼心虚的表现,兴许我可能早就推翻了心里的种种猜测。”
陈国玲扭过头来,一脸的鄙视,缓缓道:“原本我还挺佩服你的,不过现在觉得这想法有些幼稚,果然呀,天下间有钱的男人都会变坏,而含着金钥匙长大的有钱家的男人,更是风流成性。我警告你,别伤害我堂姐,从今往后我会一直盯着你,直到你跟那几个女人彻底撇清关系。否则,除非你打死我,不然,你休想跟我堂姐好。”
叶钧恨得牙痒痒的,他忽然感激起顾仁芳定下的封闭式试读。这样,眼前这个让他郁闷的丫头就不会每天跑出来搅局。大不了周末陪苏文羽跟郭晓雨,而且在江陵的时间也不会太长。
叶钧暗暗合计着,可陈国玲又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笑眯眯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学校的封闭式试读修改规则了,规定高三以下的学生,只要在市里面有地方住,都可以保持走读的方式。也就是说,我每天放学都会回来,午饭也会在研究所吃,随便帮忙打打下手的工作。堂姐说了,做得好,不仅可以学习各种医科知识,还能每个月拥有一份半工半读的零花钱。”
看着陈国玲一脸得意的离开,叶钧郁闷的狠狠跺了跺脚,这次算是被他最不重视的小丫头狠狠吃了一次。
叶钧恼怒的抽了根烟,这才回客厅,见陈国芸跟陈国玲正津津有味的吃着饭后瓜果,还对着荧幕中的秦柔品头论足,叶钧甭提有多郁闷了。
“芸姐,我待会还有事。”叶钧尴尬道。
“要回去了吗?”陈国芸敏锐的扫了眼一旁正吃得正酣的陈国玲,然后站起身道:“我送你吧。”
叶钧没有拒绝,两人出了大门后,陈国芸立刻笑道:“其实小玲这孩子还是不太懂事,如果有什么胡闹的举动,你也别放在心上。尽管你不比她大多少,可你不一样,我就觉得你很成熟,真的。”
说完,陈国芸笑眯眯在叶钧脸上亲了口,然后蹦蹦跳跳的返回屋子,并且顺手锁上了大门。
叶钧愕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非陈国芸看出什么来了?
不过,这难以揣度的事情,叶钧还是理智的抛到一旁,笑眯眯摸了摸脸上的湿润,眯着眼道:“罢了,就先让这丫头得意一阵子,我就不相信,我找不到方法治你。”
心情忽明忽暗的叶钧就这么结束了一天,清岩会所里面的大小事,副经理都处理得井井有条,说到今日给了那些京城大少大小姐们震慑,副经理还一脸的意犹未尽,虽说他是杨家会请来的工人,可这心,却始终向着叶钧,毕竟杨婉跟叶钧处事的手法不一样,副经理一直觉得,是叶钧真正的让他的才华得以发挥,对于叶钧,副经理有着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受。
自然而然,有了这份所谓的知遇之恩,副经理自然义无反顾站在叶钧这边。
“叶先生,您看,这郝局长,是不是该让人去给他透透口风?”副经理说的自然是告诉郝万年,现在他所指望的踏脚石,实际上是跑来找叶钧麻烦的。
“告诉他?有这必要吗?”叶钧撇撇嘴,“当初他也知道孙凌跟我不对眼,不还是屁颠屁颠的托人去跟燕京党接触,还以奴才自居。”
“说的也是。”副经理悻悻然的应了声,然后站一旁不再说话。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待会你让人知会一声汪翰,让他对郝万年接下来的动作睁着眼闭着眼,我倒是想看看,这些家伙到底能将江陵市的这些个干部使唤到什么样的程度。”
叶钧露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既然猜测这些人是来给王霜出头的,叶钧也就安心了,只要不是帝陵或者孟岩派来的人,那么对他来说,就不具备威胁。
军队走出来的人,要说动用部队的力量,这点叶钧得承认。
可历来,军队跟地方政府,一般在各种矛盾的处理上,都要力图做到管理下属,只求和睦不求矛盾,所谓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道理,就是这个意思。只要不发生冲突,你带你的兵,我管我的人,井水不犯河水那是最好。谁如果做不到,那好,就等着上级的通知,调离其他地方。
所以,基本上,军队是不能也不可以参与到政府的工作,连协商都不行,这是规矩。那么,对于这些燕京军区的大少大小姐们,他们所谓的靠山,真的不能给他们太多的帮助。
叶钧就是看清了这一点,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等副经理离开后,不禁喃喃自语道:“现在,就只剩下港城的林啸羽跟廖明雪了,当然,刘婉这个女人,如果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借口,当初的血腥,我会让你再品尝一次。”
飞虎帮那几个喽啰在后半夜,就被人保释出来了,这场叶钧一手主导的闹剧,就这么烟消云散。
原本,依照谢崇鑫的性格,被几个流氓给打出半个熊猫眼,就算不把警察局给拆了,起码也会打得这些流氓哭爹喊娘。
可是,最后硬是被徐绍平给强压了下来,这让谢崇鑫气得一晚上都合不拢眼,不断坐在床头前抽烟。
“怎么,还没睡?”孟晓飞打开台灯,这是一套标间,他睡眼惺忪的摸了摸床头的眼镜,戴上后,吓了一跳,“崇鑫,你这是怎么了?咳——咳——咳,你干嘛抽这么多烟,看看,这屋子都成什么样了?”
“孟晓飞,我很不爽,怎么办?”谢崇鑫不阴不阳道,脸色极为阴沉。
“不爽?”孟晓飞一愣,拍了拍额头,“你还在想上午那件事呀?”
“不是。”谢崇鑫摇头,冷声道:“我是在想徐绍平跟赵真的态度。”
“你说他们呀?”孟晓飞露出恍然之色,点头道:“没错,我也很奇怪,明明他们知道是那些流氓主动找麻烦的,而你是见义勇为的,拦着你不让你报复这点我倒是可以理解,可还批评你鲁莽行事,这就有些过分了。”
“你也这么认为?”谢崇鑫露出意外之色。
“当然,要不是他们拦着,我早就让郝万年带我们去教训这些家伙了。”孟晓飞理所当然的点头。
“那好!咱们现在就去!”谢崇鑫狠狠将烟头掐灭,站起来直接穿上衬衫,见孟晓飞还傻愣愣的靠在床上,不满道:“还愣着干什么?起来呀!”
“哦。”孟晓飞这才醒悟过来,忙不迭的有样学样的开始穿衣服。
两人悄悄走出房间时,见隔壁住着的刘泽君跟徐绍平等人,都没有听到他俩的动静,顿时松了口气。
“崇鑫,咱们真去?”临到酒店大门外,孟晓飞露出迟疑之色。
“怎么?你害怕了?”谢崇鑫不阴不阳道:“还特么兄弟,平时说的时候那么大义凛然,真遇到了麻烦,还不是一副怂样。”
“谁说的!我怕吗?”孟晓飞怒道:“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有这么说兄弟的吗?你也不想想,咱们什么来历,不说痛扁那些流氓,就算是宰了,大不了往大院一躲,谁敢来抓咱们?”
谢崇鑫一想确实是这个理,不由疑惑道:“那你担心什么?”
“还不是担心这件事的起因。”孟晓飞露出凝重之色,“我总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或许徐绍平他们察觉到了,可又不说出来,可恨,凭什么他们似乎都猜到什么,偏偏我被蒙在鼓里?”
“你如果能想出来,你就不叫孟晓飞了。”谢崇鑫也一副深思的样子。
“那叫什么?”孟晓飞下意识道。
“孟绍平或者孟泽君之类的呀。”谢崇鑫眨巴着眼,一副戏谑的样子。
“孟绍平——孟泽君——孟绍平——孟泽君——怎么觉得这名字很熟悉的样子?”孟晓飞露出沉思之色,半晌,忽然意识到被谢崇鑫给耍了,顿时怒道:“靠!你耍我?”
“我可没有,好了,说说你不好的那种感觉。”谢崇鑫知道再闹下去,估计得将孟晓飞气走。
“我总觉得,这件事似乎有一只手在主使着,虽说那个什么飞虎帮的成天调戏良家妇女,就算还没有达到咱们大东北那位乔四爷当街掳女的霸道,但也相差不远。可是,我听说,江陵真正做主的是胡财神,而现在胡财神不知所踪,后来胡财神就把他的下属交给叶钧,产业也让叶钧打点。”
孟晓飞皱着眉道:“你想想,不说那位胡财神,就说叶钧,他会容许一个这么霸道的帮派在他眼皮底下闹事?万一哪天调戏到他老婆身上,岂不是闹笑话了?还有,听说那个汪翰跟飞虎帮的老大颇有交情,其他一些比飞虎帮还大的组织,也没有资格接触到汪翰,别看只是一个警局的副局长,但谁都知道,他跟叶钧交情不浅。”
“依你看,这事是叶钧做的?”谢崇鑫有些荒唐道:“你不会觉得叶钧会做这么掉价的事情吧?”
“不是。”孟晓飞忙摆头,“我只是觉得,这事就算不是叶钧做得,怕也是叶钧那方的人察觉到了,毕竟这些天,我们的行为也有些招摇,先后在广南市、江陵市、天海市、南唐市四个地方拜会各个层面的人,尽管不算大张旗鼓,但细心的人也能够看出些什么。”
孟晓飞一字一顿道:“毕竟,这四个地方,都跟叶钧有关系。而且,我们只拜会那些跟叶钧交情不深,或者有些间隙的人。”
“纸包不住火,难保没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猜到些什么。”谢崇鑫点头道:“看来,赵真这种做法确实存在疏忽的地方,可这女人一直玩神秘,什么事都不跟我们说,连刘泽君都被蒙在鼓里,整天看她跟徐绍平眉来眼去,我看着都窝火。”
“就是,看着这女人一副高姿态的样子就恶心。”这次孟晓飞也同仇敌忾的骂了句,“不过,咱们私底下说说就好,千万别像上次一样,你喝醉酒当着泽君的面骂赵真,让他一个月都不理咱们。”
“知道知道。”谢崇鑫不耐烦的摆摆手,看了看表,沉声道:“现在是凌晨五点,很快天就凉了,咱们正好将郝万年叫出来,请他喝杯早茶,然后合计一下,看怎样报这一箭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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