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展看出了林笙玥的震惊,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爹自然是不想要分家的,但是为了你们,也不是不可以,我......”
“爹爹。”林笙玥知道林展要说什么,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继而道:“我不会让你背上不孝的骂名的,况且分家也不一定就能解决事情,在我看来,还是要把文莹给直接休了,事情才能彻底的根治。”
“三叔会砍你一刀是她教唆的,大伯母会来抢走小虎儿也是她教唆的,瑶儿的事情也是她起了邪念想要换银钱,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归根于她,所以我们还是,请求奶和爷做主,让三叔把她给休了吧。”
林展和林青对视了一眼,都觉得她说得很对,没错,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文莹,要是不把她休了的话,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那明儿个就势必要让三哥把文莹那个毒妇给休了!”林青一拍桌子,神情冷肃。
林笙玥和林展对视了一眼,具都点了点头,但是林笙玥眼底却有着一抹隐藏的担忧,文莹不好对付,还不知明儿个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来。
夜晚降临,就在林家人都尽数入睡的时候,文莹却缓缓的醒了过来。
林宇一直在她身边守着,看到她睁开眼睛立刻就凑了过去:“娘子,娘子你醒了。”
文莹是趴着睡的,身上的伤痕还隐隐作痛,听到林宇的声音后忍不住道:“愣着干什么,给我上药了吗?怎的这般痛!”
“上药了上药了,娘子,我在你身边陪着你呢。”林宇哄了两句,文莹才算是消停了下来。
而林宇犹豫了一会后,还是问了一嘴:“娘子,你在城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文莹想起城里头发生的事就觉着丢脸,憋着一口气不愿意说,而林宇则恨声道:“娘子,您还是开口跟我说吧,你都不知道,他们二房逼着我休妻,逼着我休了你呢!”
“什么!”文莹瞪大了眼睛,继而猛的抽了一口气:“一定是林笙玥那个贱蹄子搞的鬼,一定是!”
她深吸了一口气后把城里头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而林宇听完后叹了一口气,也把在二房院子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彼此互通了消息之后,都是久久的一阵沉默。
林宇自是不想休妻的,要知道,娶了文莹这么一个媳妇,他多有面子啊,他一个乡野人家娶了镇中大户的庶女,在镇上做生意的时候,那些个酒友可都羡慕着他呢。
再说了,他自认为文莹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他们卖孩子不都是为了存银钱做生意吗?生意要是做好了,那就是他们林家一家人都跟着沾光!
何必就要为了那么一个破孩子而逼着他休妻!
但是林宇知道,自己这一番说辞明儿个要是拿出去,多半是会被否决的,所以他只能让自家娘子好好的想个法子,可千万不能休妻啊。
文莹的脸色也很是阴沉,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林笙玥那个贱人竟然会逼着林宇休妻!
“夫君,你现在赶紧出发,去文家找我娘亲,你是知道的,我虽然是个庶女,但我娘亲在文家的地位也只是低于大娘而已,你去跟她说,她明儿个会派人过来的,只要她派人来了,那这妻,就休不得。”
林宇一愣,继而笑了开来:“没错,没错,你说的对,我去找咱们娘亲,她会帮忙的,她那般厉害,一定会帮忙的。”
文莹的母亲在文家虽然只是一个侧室,但好歹是个二太太,且文家老爷的正房妻子压根就是个不管事的又生不出儿子来,文莹的母亲倒是给文老爷生了两个儿子,也是文莹的两个弟弟。
故而只要文莹的母亲出马,那二房就绝对没有办法逼他林宇休妻。
林宇立刻就站了起来,连声道:“我现在就去文家找娘,娘子你好好休息,我明儿个就回来了。”
文莹费力伸出手来拽住了他的袖口,压低声音道:“悄悄的走,不要让家里头的人发现,要不然被林笙玥那个贱蹄子知道了,指不定会不会想出什么恶毒法子来对付我们。”
“明白了明白了,娘子放心吧。”林宇点了点头,继而便转身离开了。
而文莹眼底却是一片阴毒,她不会放过林笙玥的,那个贱人害她没了银子又受伤,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她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个贱蹄子的!
隔天一早,林笙玥还在沉睡的时候,白萍已经醒了过来,忙活前忙活后的开始准备早餐,等到其余人都醒过来的时候,林笙玥却依旧昏睡着。
“瑶丫头,去叫一下你玥姐姐,怎的现在还没醒过来。”白萍已经把吃的都摆上桌了,但林笙玥还未起,不由得便有些担忧。
而林笙瑶则连忙进了屋:“玥姐姐,醒一醒,娘已经做好早餐了......”她伸手碰了碰林笙玥的脸,却突然一惊,忍不住惊呼了出来:“娘,爹爹,玥姐姐身上好烫!”
屋子外头的白萍听到这话忍不住心里一惊,手里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而林展则比较冷静,他即刻转头对着林长英道:“去把曹大夫请来,继而便带着林长琛也进了里屋。”
此刻的白萍已经把手覆盖在了林笙玥额头上,半响后忍不住一惊:“这是发烧了啊当家的,快点去请曹大夫。”
“已经让长英去请了,你先拿条毛巾给玥丫头降降温。”林展跟着在床边坐下来,眼底满身焦虑。
林笙玥会生病这是他们意想不到却又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她昨儿个在外头奔波了这般久,一个正在坐月子的女人,如何能不病呢?
白萍拿了毛巾来敷在了林笙玥额头上,眼眶已经红了起来:“我们家玥丫头命怎的就这般苦啊......”
“行了别说了,晦气!”林展叹了一口气,打断了她的话,白萍便不再说,只是眼眶却更加红了一些。
一刻钟后,曹进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白萍一行人给他让了位置,曹进诊了脉后叹了一口气:“本就是月子中的人,昨儿个出去吹了风,受了寒气,这一回,怕是要养好些日子了。”
果真是因为这样,白萍抬手抹了一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