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左月出院,但是因为当时中枪时伤及了内脏,虽然已经好了很多,但暂时还是不能回学校。?w=w≤w≤.≠8≤1≠z≠w≤.≈c≈o≈m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许承风放弃了雇一个高级护工回别墅去照顾她的打算,而是留在家中亲自照顾那个脾气执拗的小麻烦。
左月真的不是任性。
这一个月以来据她的观察来看,看得出来许承风在美国这边需要忙的事情已经忙的差不多了,就算偶尔会接到一些公司的电话,和需要他处理的事,都不需要他亲自到场。
就是因为现他最近不是很忙,所以她才敢这么缠着他,才敢让他留在家里陪自己。
如果不让他陪自己的话,估计他又要找理由和那个叫chries的女人出去,或者又有回俄罗斯的打算。
回到别墅后的日子,真是悠闲的除了每天关在房间里看电视玩手机,要么就是站在窗前看雪。
冬天来的这么快,春天也就不会远了。
也不知道她和小舅舅之间的春天还有多久才能来。
卧室的门忽然被推开,左月回过身,就见许承风手里端着一杯水,另一手拿了一盒药走进来。
“吃药。”男人的声音静默无波,却又不可抗拒。
“每天让你来卧室陪我说会儿话,你都不肯,每次到了吃药的时间,你比闹钟都准时的会出现。”左月一边说一边笑着走过去,虽然还在养伤期间,但还是像个欢快的小鸟似的跑到他面前,接过水杯,再又拿出药来,放进嘴里,再乖乖的喝了整整一大杯水。
喝完之后她将水杯倒扣了过来:“那,喝光啦~”
看她这乖巧的模样,许承风轻笑,将已经空了的玻璃杯接过,却是忽然看向她房间里那扇被打开的窗。
“医生不是交代过,让你尽量少吹风,怎么在房间里偷偷开窗了?”许承风说着,直接走过去,关了窗的同时瞥见玻璃上一排一排不是很明显但却仍然可以分辨得清的字迹。
那是左月在窗上有一些白气的时候无聊的用手指在上面写写画画出来的字。
现在那些白气不见了,但是仍然可以隐约的看见一些痕迹。
上面写的都是许承风我喜欢你,阿ken我喜欢,满满的都是他的名字,在他名字的周围画着一圈一圈的心型图案。
看见那些痕迹,许承风的目光直接移开,不动声色的关了窗,转过身时,却见左月正脸颊红红的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
许承风面色不变:“少看手机和电视,多休息。”
说完他就要走。
左月站在他身边小声嘀咕了一句:“我都回来住三天了,你每天来监督我吃药之后都会说这句话,就不能换一句吗?”
她一边说一边转眼看向他。
今天的小舅舅穿的是深咖色的针织衫,看起来很居家也很随性,因为最近在家里照顾他,他也没有出门,所以头也没有打理,只是那样干净又蓬松的,看起来真的很有过日子的感觉,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被艾特称为boss的男人。
真的有一种岁月静好,想要一生一世的感觉……
许承风因为她的话而停下脚步,回眸看他一眼:“我都已经留下来照顾你,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你可以说亲爱的左月小宝贝,你要少看手机,少看电视,你还在养伤期间,这样会伤眼睛的,你还可以说,哈尼左月,我最爱的左月~”左月一边说一边故意的凑近到他跟前,笑的贱兮兮的,更直接将小脑袋凑到他手臂边:“小舅舅,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从了我呀……”
她的脑袋刚往他肩上靠了过去,就被许承风抬起手推开。
许承风将她推出一臂一距离后,才不冷不热的瞥她一眼:“别胡闹,去躺下休息。”
“我哪里胡闹了?你现在明知道我喜欢你,也明明知道我故意缠着你不放,可是你都没舍得走,这还不能证明你心里其实有我的吗?”左月忽然有些小霸道的转身绕到他面前去,伸出手就要去抱住他。
许承风给她投来警告的一眼:“你再这么不听话,我明天就回俄罗斯。”
左月的动作一僵,却是不高兴的白了他一眼,向后靠在门上,阻隔了他的去路,然后再又瞥着他那明显不悦的神情:“你就会拿这句话来威胁我。”
“让开。”见她故意靠在门上,许承风皱眉。
左月固执的站在门前不动,仰起小脑袋,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你亲我一下!”
“胡闹!”许承风脸色骤然一凉。
左月嘟着小嘴巴:“你亲我一下,我就让你出去。”
许承风面色难看的凝视着她那副不作死不罢休的表情:“我留下来陪你、照顾你,已经是对你最大的纵容,在你心里那些不够清醒的情绪被你自己理清之前,我和你之间只能保持这种互相照顾的关系,更多的,你想都别想。”
“我也没要更多啊,只是亲一下而己,就算我只是小孩子,你只把自己当成是我舅舅,那亲一亲额头也好啊,就像大人对小孩子那样,轻轻的亲一下就好了……”左月撅起嘴,仿佛真的是满眼的孩子气。
许承风眉头一蹙,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左月笑眯眯的继续靠在门上,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和脸颊,然后又红着脸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那,三个地方,你选一个,亲一下就好,亲完我就让开,绝对不纠缠!”
许承风沉默。
左月笑着说:“我虽然每天在房间里养伤,但是我每天都有洗脸洗澡,干干净净的,脸上一点脏东西都没有,你可以放心亲!”
“你究竟有完没完?想让我陪你疯也不看看自己才多大,你才十八岁,如果你二十八岁的时候仍然这么坚持,我或许可以正视你这些胡闹,但是左月,我没有理由在你这种懵懂的年纪去伤害你,我的拒绝是对你最大的保护,你究竟懂不懂?”
左月盯着他的眼睛:“我懂啊,可是怎么办?你越理智我就越喜欢你,你最保护我,我就越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