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清东方婉在天宁城中有名的豪华客栈梦回居,要了一间豪华套房。
梦回居虽然不是天宁城最豪华的客栈,但也排在前几名。装潢之精致,服务之周到,绝不是那些小镇的客栈可比的。
林湛清东方婉并没有着急走,一是天宁城内有不少门派都与流云山交好,而且还有几家小门派是流云山的附属宗门。在这里几乎是绝对安全。
二是林湛清的伤并没有完全好,不管华服男子二人是不是还在追杀,把伤彻底养好,才能有足够的心力去应付。
这里离流云山不到四百里路,若是找流云山在天宁城的附属势力,让他们去流云山送个信,流云山绝对会有长辈来接。
但林湛清东方婉都不愿意这样做。原因很简单,江湖儿女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在江湖独当一面。除非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麻烦,才会向宗门求助。
若是自己能解决,则无论怎样,都会自己想办法尽全力解决。
每个宗门都有处理不完的事情,林湛清东方婉早晚也会成为威震武林的绝顶高手。
有困难就向宗门求助,是极没出息,极荒废的做法。不光林湛清东方婉,流云山上每一个弟子都有这个觉悟和向往。
林湛清与东方婉在天宁城住了四五天,这四五天没有任何危险出现。让林湛清东方婉都稍稍送了口气,但是真的没有危险,还是华服男子二人在这天阿宁城中无法生事,林湛清和东方婉都无法得知。
林湛清东方婉这几日也仔细留心了周围的动静,丝毫可疑的人事物也没有。不管出了天宁城如何,这几天总算是难得的安全舒心的日子。
林湛清东方婉并不想惊动天宁城的势力,一是惊动天宁城的势力之后,各种各样的应酬没完没了。二是惊动天宁城的势力之后,若华服男子二人也在天宁城,那就一定会知道。所以当天入城的时候,林湛清特意和守城的人吩咐过。一定要把他们二人来天宁城的消息保守好,决不能泄露出去。守城的人当然不敢不听。
林湛清东方婉只出过客栈一回,在天宁城的坊市闲逛逛。剩下的几天两人都呆在客栈里。
客栈的服务一应俱全,不管是饭菜,还是采买东西,或是有什么需要。只管跟客栈跑堂的说,客栈自己能办的,当然不在话下。若是客栈办不了的,只要天宁城有的,客栈一定会想办法满足客人所需。
林湛清在客栈养伤的时间,当然也不会老实。只是林湛清只要一开口,脖子便会被东方婉死死掐住。
东方婉的理由很简单,林湛清的伤没有完全好,现在不能胡思乱想。
林湛清花光各种心思无用后,也就被东方婉死死的掐服了,再不敢不老实。只不过还是要东方婉贴身抱着,这一点东方婉没有丝毫拒绝,甚至很是乐意。
林湛清东方婉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安心享受着清闲时光的同时。
梦回居往东七八里处,有一家小客栈,小到连名字也没有。
就在这无名的小客栈的一间客房里,两名樵夫打扮的男子正在交谈。
“师兄,那两个小贼在客栈里待了四天,到现在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天天在客栈里好是快活。咱师兄弟却只能在这里躲躲藏藏的,实在是窝囊。”
“师弟别急,那两个小贼不会在天宁城待太长时间。估计就是这两天,两个小贼一定会出城。到时候我们挑一个远近无人的荒郊野外,必须让两个小贼给师妹赔命!”
“师兄说的对,两个小贼早晚也是死。就让两个小贼在死之前多苟延残喘一会。”
“师弟只管安心等两天,到时候师兄与你一起把两个小贼碎尸万段!”
……
林湛清东方婉在天宁城的第五天,这一天大早,林湛清东方婉早早的结清了客栈的费用,骑马往东而去。
林湛清东方婉出城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那两名樵夫同样骑马出城而去。但已经换了打扮。一个一身华服,一个一身粗布麻衣。
这二位就是一路追杀林湛清东方婉却追丢了,只能在在天宁城守株待兔的,华服男子二人。
林湛清东方婉骑马狂奔,一上午跑出了小三十里路。如此速度,一是二人强要来的马的确好。而是林湛清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就是左手臂还有些伤口还留着些痂,也已经完全不碍事。
到了中午,林湛清东方婉找了官道不远的一处小树林。把马拴好,两人席地而坐,拿出事前准备好的干粮。在这郊外僻静之处吃口饭,小小休息一下。
下午还要赶路,并且林湛清和东方婉不打算在进入城镇找客栈来住。二人在天宁城采购了足够的皮褥皮毯,就算在荒郊过夜,也完全不怕。
在荒郊虽说受点罪,但比城镇要安全的多。
华服男子如果还在追杀的话,那他们只有去城镇守株待兔。只要林湛清东方婉不进城,借华服男子两人几个心眼,也绝找不到林湛清和东方婉。
林湛清东方婉吃过午饭,没敢太多停留,只稍稍歇了一会。便骑上马,继续往东行去。
两人不知不觉间,又跑出了二十里。此时已经是傍晚,到了黑夜与白天交替的时候。
林湛清与东方婉已经来到流云山的山脉余脉,此地一半是平原,一半是山脉。两人骑马上了山,找了个山洞。点起篝火,铺上皮褥子。两人盖着一床皮毯子和衣而睡。
一夜无事,到了第二天早上。
林湛清东方婉早早的起来,野外也没什么好盥洗的。两人简单收拾后,便继续上路。
就在两人刚刚下山时,华服男子与粗布麻衣男子的声音响起,就在林湛清东方婉前方不到一里路的树林中。
“师兄,还是你这个办法好。咱们先睡一觉,早上那两个小贼最是没防备。猝不及防下,一招就要了两个小贼的命!”
“师弟无需如此,那两个小贼实在是可恨。师妹枉死在他们手里,是师兄我没保护好师妹!师兄我心中有愧!小贼可恨!而且狡猾!必须做足准备,保证万无一失!用那两个小贼的命以祭师妹在天之灵!”
华服男子二人在树林中,耐心的等待着林湛清东方婉路过的一刻。
这一刻转瞬间,就已经来了。
林湛清东方婉骑马而过,速度并不快。连日的奔波,马已经很疲累。市场上的马却又很难与这两匹马相比。所以林湛清东方婉尽量放慢些,让马不那么劳累。保证万一出现危险时,马有足够的力气狂奔。
林湛清东方婉正骑着马,东方婉觉得有些不对劲,道:
“湛师弟,我好像觉得有些奇怪!”
林湛清道:
“婉儿师姐怎么了?”
东方婉道:
“这里的马蹄印来来回回的,像是有什么人在这徘徊过。”
林湛清听东方婉如此说,赶紧往地上看了看,道:
“婉儿师姐说的有道理!咱们快点离开!”
林湛清说完,一马鞭抽在马屁股上。马瞬间发出嘶鸣,急速向前狂奔。
东方婉和林湛清完全一样,一马鞭下去,紧跟上林湛清,一起狂奔。
就在两人刚刚加速之时,两道光影从路旁的小树林的飞出。一个闪动,载着林湛清东方婉狂奔的马瞬间倒地。
林湛清东方婉第一时间从马上飞身而起,稳稳落在地上。两人仔细一看,两匹马上各有一个血窟窿,在马的前胸与马脖子交接的地方。
看样子是把马的大椎穿透了。
林湛清东方婉迅速向小树林中看去,就在两人看向小树林的一瞬间。
两道人影从小树林两则冲出,人还未至,剑已先行。几十道剑气星光,和十几道月色剑光齐齐而出。
林湛清东方婉俱是脸色一变,林湛清道:
“师姐小心!”
东方婉道:
“师弟一样!”
林湛清和东方婉小心闪开这些剑光剑气,待到剑光剑气都过去,华服男子二人已经近到十步之内。
林湛清东方婉再没犹豫,还是和之前一样。
林湛清敌上了粗布麻衣男子,东方婉与华服男子斗了起来。
粗布麻衣男子刚与林湛清交手便带着些许疯狂,一道道的月色剑光似乎像是宣泄一般,一波又一波向林湛清斩来。
林湛清看到如此情形,倒是暗自欢喜的很。心态失衡是对敌大忌,本来林湛清的武功远不如粗布麻衣男子。但既然粗布麻衣男子已经心态失衡,那么林湛清或许可以讨个便宜占占。
华服男子却不像粗布麻衣男子那样,出招很是沉稳。一招一式相续的绵绵密密,东方婉应付的有些吃力。
但华服男子也不是完全没有破绽,东方婉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华服男子的出招时的目的太明确,这样随机应变拆招时就有些僵硬。
华服男子每一招的用力,都有些过度。东方婉应付起来很吃力,华服男子自己更是吃力。并且用力过度就难免灵巧不足,招式周转间,华服男子已经有好几次用功力强行弥补招式僵硬的缺陷。
看来师妹的死,对华服男子与粗布麻衣男子的打击和影响很大。大到连身为江湖中人托付性命的武功,都开始僵化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