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舞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未了，还嘟囔了一句，“再说了，你是警察我是混混，有可比性吗？”
曲问水轻叹，“苏妍舞，你真是……与众不同。”
“她当然与众不同。”夜语昊的声音忽然出现，拎着袋子走过来，把袋子放进车里，慢慢地抬头，一痕长睫微掀，幽蓝的眼瞳看向曲问水，徒然一眯，“你居然没死。”
苏妍舞惊讶，搞什么，熟人？
没死？
几个意思？？
曲问水根本没想到夜语昊会出现，惊愕的目光在眼中一闪而过，随即消失不见，也仅仅是一瞬间，便换做了深深的沉睿，“Elroy，好久不见。”
“五年而已，不算久。”夜语昊伸手揽住苏妍舞，往怀里带了带，不经意地把推车横在他与曲问水中间，“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
曲问水明显察觉到了夜语昊的防御姿态，瞥了一眼被他揽在怀中的苏妍舞，“那你就当我已经死了吧。”
这一句话说得事不关己，好像被人当做死人也无所谓。
夜语昊看了她一眼，手指在推车上轻轻一弹，才淡淡一笑，“他为了你自责了五年，你就是用这句话来回复他吗？”
曲问水抬眼看了她一下，依然保持着不以为然的态度，慢慢开口，“五年前我已经死了，现在更是如此，如果你真的为了他好，就不要告诉他我还活着。”
说完，她微微一笑，“其实也无所谓吧，他对我留下的自责没有多少，应该是在恨我，或许，这种恨的时间久了，才会变成自责。”
夜语昊看了她片刻，忽然笑开：“你应该很了解他，念念不忘五年怎么会是简单的恨，更何况，你们的牵绊不止五年前的感情。”
曲问水随手拿过旁边架子上的海带干丢进车里，动作是毫无意识的，想了想，才开口道：“我和他早就已经结束了，夜语昊，你该知道的，那种结局对我们两个人来说是最好的。”
夜语昊也学她，拿了一把海带干往车里丢。
苏妍舞一看就不干了，“夜语昊，我不喜欢海带！”
“不许挑食。”夜大男神气场全开，瞪了一眼苏妍舞，“挑食会长不高，你想当小矮子？”
“擦，你人身攻击！”苏妍舞吼过去，同时开始悄悄对比身高。
180多公分的夜语昊和160公分的自己，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啊啊啊啊。
烧死那个高个子！！
(#‵′)凸
“乖乖的。”夜语昊低头哄她，等苏妍舞对着那条海带生闷气时，才抬头去看曲问水。
他和曲问水见过不止一次，五年前，曲问水还是一个年少女孩，却盛气凌人，敢爱敢恨，浑身上下都是朝气蓬勃，虽然后面才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但……“他”应该就是爱着这样的曲问水吧。
而现在，五年不见，曲问水长成了一个温婉暖丽的女子，曾经的阴冷杀虐消失在了她的眉间，取而代之的是那抹日积月累的沉睿。
这样看着她，夜语昊忽然问道：“五年前你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