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佳瞧着顾佑则笑了起来,说:“我什么都不懂,我便是想骄傲的四处说一说,我也没有什么值得张扬的本事。”
顾佑则瞧着程可佳很是诚恳的表示,在他的心里面,程可佳已经很有见识。
程可佳瞧着顾佑则笑了起来,她喜欢听这样的话,可是她的心里面明白着,也不会当真。
程恩赐历来夸赞程可佳那是不留余力,程可佳自小听着程恩赐的夸赞话,她也不曾虚荣的认定她就达到程恩赐夸赞得那般优秀。
只不过,在当父亲的心里面,自家的女儿只要稍有一些进步,那便是一个大的进步。而且只要女儿稍稍懂得一些琴棋书画,那女儿的琴棋书画便极其的出众。
程可佳很是受用顾佑则好听的话,她也一样会随口夸赞顾佑则的英俊和本事。
这一日,顾佑则的小厮从外面提进来一大包的药材,他直接从正院门口一路招摇到了长园。
顾佑则听小厮通报后,他很是赞赏的说:“不错,你做得不错。”
小厮满脸欢喜神情瞧着顾佑则说:“少爷,那我以后能够一直跟在少爷的身边当小厮吗?”
顾佑则冲着小厮叹道:“等到你的年纪大了,你不想当我身边的长随吗?”
小厮笑了,他行礼,说:“少爷,大夫说把这些药材交给少奶奶,如何用,少奶奶瞧得明白。”
顾佑则进房把包袱交给程可佳,说:“大夫交给你,你知道如何用。”
程可佳把包袱打开后,她和顾佑则都看到最上面一份医嘱,然后说明了,那些小包里的药,是用来喝的汤药,五天的份,用来调理身子。
而那些大包的药材,则是给顾佑则准备泡澡用的,是十天量,只是在这期间,顾佑则需要洁身自好,在吃食上面注意清淡。
程可佳把医嘱交给顾佑则看,她则拿着药方子来查看药材,她低头闻了闻药味道,药材非常的地道,果然如古娘子所言,大夫虽说规矩多,可是他的药材质量最地道。
顾佑则瞧着查看药材的程可佳,他跟着拾起一小块药材,他闻一闻味道说:“这药材味道好浓,有些苦的味道。”
程可佳瞧着顾佑则笑眯眯的说:“夫君,我吩咐下去,先为你煮泡澡用的药汤,可好?”
顾佑则伸手轻拧一下程可佳的鼻子,说:“我听娘子的安排。”
程可佳提着一包药材出去,大喜上前来接,程可佳避开她,低声说:“你一会早点回去,我叫厨房里煮药,这味道,你还是避着一些。”
大喜收回了手,低声问:“小姐,少爷的身子可是有不妥当的地方?”
程可佳微微笑了说:“他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只是出去一趟辛苦了,我请大夫给他开了调养身子的药材。”
大喜是相信程可佳的话,她安心的点头说:“主子,我交待福月守着煮药材。”
程可佳笑着轻摇头说:“我现在便去寻一个干净的锅子煮了,等到晚餐过后,正好药材煮得差不多正好可以用上。”
程可佳见到大喜又要挨近过来,她赶紧嫌弃道:“大喜,我这一下子可用不着你,等到明年的时候,你生子百天后,你再追着我来。”
大喜红着脸停了下来,她低声说:“那我不跟着主子了。”
程可佳去了厨房,厨娘正准备着晚餐,程可佳寻了干净锅子,她先把药材泡了起来,她又交待了厨娘泡了二刻后,便可以开始煮药材。
顾佑则在这个时候,他出了长园,他要先去跟顾五夫人说一说,免得她过后听人说了,她的心里会担心不已。
顾五夫人瞧见顾佑则的时候,她很是高兴,然而她的面上还是装出不太高兴的神色,说:“则儿,你这个时节,要多陪一陪可佳。”
顾佑则挨着顾五夫人坐下来,说:“母亲,我已经请大夫请来为我诊治,我的身体无事,只是我请大夫人为我开了一些调养身体的药材,有泡的药,也有喝的药。
我今天晚上便开始泡澡,这十天里,我要清淡饮食,然后准时安睡。”
顾五夫人仔细的问了问顾佑则后,她还是跟他说:“则儿,你有事可不要隐瞒母亲?”
顾佑则瞧着顾五夫人笑了起来,说:“母亲,我有事,我那隐瞒得了母亲,是吧?”
顾五夫人瞧着顾佑则的神色,她想一想轻点头低声说:“你说得了对,你当日是一心一意想要求娶可佳的时候,你也不曾隐瞒过我。”
顾佑则瞧着顾五夫人笑着说:“母亲,知子莫若母,我那时便知道母亲一心一意成全我的心意,对吧?”
顾五夫人笑意盈盈的瞧着顾佑则,点头说:“则儿,其实你父亲也满意可佳这个儿媳妇,只是他因为你是长子,他担心可佳的性子太温顺了,将来担不起我们这一房的事务。”
顾佑则瞧着顾五夫人说:“那现在父亲还认为可佳的性子温软吗?”
顾五夫人笑瞧着顾佑则说:“可佳很识大体,换成母亲象她这个年纪,只怕也不会如她这般的顾大局。”
顾佑则瞧着顾五夫人低声问:“母亲,父亲有没有跟大伯父提过那位二嫂喜惹是非的性子?”
顾五夫人瞧着顾佑则叹道:“我觉得你父亲应该与你大伯父提过,只是你大伯父没有给一个满意的答复,所以有一些日子,你父亲都不曾再去主动寻你大伯父说话。”
顾佑则轻叹起来,说:“大伯父现在终究是老了,他没有从前的决断心。
如果秀哥没有把那人带着一起走,那我一定要寻大伯父要一个公道。”
顾五夫人瞧着顾佑则低声问:“你回来后,除去当天去给你大伯父请安后,你便一直没有再去见过你大伯父?”
顾佑则轻叹瞧着顾五夫人说:“母亲,我不知道那事的时候,我是乐于去见大伯父。
可是我听说了后,我的心里很是不舒服,我不在家的时候,我的妻子在家中受委屈,大伯父明知实情后,他也没有对那人做什么处置。
那他没有把我这个侄儿放在心里面,那我这个侄儿对他有再重的孝心,我的心里一样有不平。”
顾五夫人轻轻的点头,说:“则儿做得对,你正好要休养身体,你还是在长园静养吧。
你与可佳说一声,她不用来给我请安,她只要能够照顾好你,我便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