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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残酷活埋(1 / 1)

一阵凄冷的风刮过,夹杂着尘土、沙砾,飞旋在一片漆黑的荒野之中。那一弯残缺的下弦月仍挂在青色幕布的东面,散着清冷的光辉。即便是穿了厚厚的棉衣,那阵凄风仍一个劲往脖子里钻,王春荷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她脚下大步迈着步伐,身体战战兢兢的,打着哆嗦也要往那片荒野深处走。这里便是野兔丘,她的母亲埋葬于此,姐姐埋葬于此,包括那打碎“凤舞九天”的知秋、丧身井底的白露、吊死树桠的紫藤。

只要挖出她们的尸体,只要她们的尸体尚未完全腐烂,只要还能找得出一点蛛丝马迹…她就没有白白走这一遭。她要把紫藤的尸体挖出来,趁着这夜搬回家,让那个糊涂的父亲好好看一看尸体的勒痕、尸斑,她倒要看看父亲还有什么理由相信莲儿,看看莲儿还能再找出什么理由强说紫藤是自杀。

又是一阵凄冷的风刮过,王春荷不禁缩了缩脖子,手缩进袖口,咬了咬牙,继续往黑暗深处的野地里走去。

终于,她在一处不大不小的土丘旁停下了,这里生着几棵形状怪异的枯木,远远望去有些骇人。土丘下,便是埋葬钱氏、紫藤的地方。说是埋葬,只不过是好听的说法罢了,她们的尸体分明是被抛弃在此处的,只不过随手盖了一把土,浅得风一吹就要散落,那些野狗、野狐、鸱枭,说不定已经把尸体啃食得面目全非了。

王春荷含着泪,一咬牙,伸出两手刨起了尸体,没几下,一双赤着的脚便露了出来,上面沾得全是泥,那正是钱氏的脚。她继续挖,一会儿,一双穿着朴素布鞋的脚便露了出来,那是紫藤的脚。她又顺着紫藤的脚接着挖,很快,紫藤的腿和身子都露了出来。她的手开始犹豫起来,犹豫究竟还要不要继续挖下去。白天,紫藤吊在树桠上那死状狰狞的面孔还记忆犹新,她刨尸体的手开始发软,心在胸中扑通扑通的跳。

她停下了动作,坐在地上,望着天上的月许久,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稍许平静了点,鼓足勇气接着挖起来。她颤抖着沾满泥土的双手,一狠心插进土里,用力一刨,盖着紫藤面部的泥土哗啦被挖了出来,一张血肉模糊、残缺不全的脸赫然映入眼帘。

“啊——”她吓得面如土色,魂不附体,惊叫着坐倒在地,拼命后退,脑中一片空白。

退着退着,忽然好似背后靠在了什么东西上,感觉有些软,并不像是树干或者岩石。她的心猛然一沉,回头一看,背后竟站着个人!惊恐地抬起头再一看,只一眼,她便吓得险些昏死过去。

莲儿的眼底闪着寒芒,正低下头冷冷看着她,手中捏着一块大石头。

还没等她尖叫出声,莲儿手中那块石头已毫不犹豫地朝她头顶盖去——“咚!”一声击中脑袋的巨响后,王春荷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莲儿的嘴角微微浮起一丝冷笑,随即拖着王春荷软绵绵的身子,向土丘的背面走去。绕过土丘,那里已然挖好了一个深坑,深到活人都不易爬得出来。莲儿拿出早已备好的粗绳将王春荷的两手两脚绑得死死,接着重重一推,将王春荷推进了深坑。

王春荷歪歪斜斜地躺在坑底,清冷的月辉照着她惨白的脸,她闭着眼,什么也不知道。莲儿看着坑底的她,微笑了一下,两颗眸子倒映在月色下,映出冷冽的波纹。

她才不会把王春荷砸死,她要让王春荷在母亲、姐姐的坟旁,以极其痛苦的方式,一点点丧失生还的希望,最终只有听天由命,腐烂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坑里。

莲儿微笑着,捡起了地上的铲子,一铲一铲地铲起了泥土,一铲一铲地落在王春荷身上。

……

王家府邸。

月华如水,倒泻在青色的石板路上,清雅苑的院落里亦种着青松,架着藤萝,山石点缀,廊回路转,幽径飘香,园中有园,豪华程度比起王晏所住的东厢房相差不了多少。

王景与舜英所住的清雅苑位于东厢房北面,与莲儿所住的多福轩离得不远。先前,有王景,还有丫鬟知秋,总是十分热闹的,如今这两个人都不在了,只剩下舜英住在里头,面对着空落落的墙壁,屋子里回荡着她的哭泣与叹息声。

一双脚悄无声息地步行至清雅苑,脚步迅速而灵敏,轻车熟路地走到了舜英所住的房间门口,紧接着,“笃笃笃”轻敲了几声门。

舜英警觉地坐起身子,“谁?”

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将嗓门压得低得不能再低:“是我呀,柱子,二少奶奶。”

舜英心中顿生狐疑,“柱子?你来干什么?”

“我来告诉您一件事啊,您能把门打开吗?”

舜英警觉起来,警惕地盯着那扇门,“不,我已经睡下了,天冷,不想再起床开门了。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

“哎,”柱子叹了声气,“我在这儿说,怕是不大方便啊,要知道,清雅苑可是离多福轩近得很哪。我这样说话,她就算不想听也听见了。”

“她?”舜英微微皱起了眉头,柱子口中的“她”,莫非就是指住在多福轩的莲儿?她思量片刻,掀开被子下了床,悄然走到了门口,对着门缝小声道:“你就在这儿说吧,小声点,莲儿听不到的。这大半夜的,男女授受不亲,我一个女人家,不便为你开门。”

柱子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是默认了舜英的话,压低了嗓门道:“那我就在这儿说了,二少奶奶,白天老夫人命我杖责二少爷的时候,我自始至终就没下过重手,相信您也是有所目睹的吧?”

舜英皱了一下眉,事实上,由于杖责王景的下人有好几个,加上王昆、王昌也逞勇跑来凑热闹,当时场面混乱不堪,她跟赵澧兰都哭作了一团,根本没注意到谁下了重手,谁没下重手。她顿了一会儿,示意柱子继续说下去。

柱子接着道:“要不是王昆、王昌那两个不懂事的家伙,二少爷根本就不会伤成那样,哎,真是作孽。所以后来,我自告奋勇要抬二少爷出去,也是因为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啊。”

舜英皱眉道:“这有什么关系?”

柱子悄声道:“关系大着呢,要是换做别人,二少爷现在就真得在外头被人戳着脊梁骨餐风露宿了!”

“什么?”舜英一惊,“你的意思是,你没把他赶出去?”

“当然了,二少爷平时那么好一个人,我怎么可能忍得下心把他赶出去?更何况,我也是有眼睛的人,莲儿狠狠推老爷的那一把,我也是看在眼里的。”

“带我过去。”舜英忽然道。

“什么?”柱子似乎一时未能反应。

“带我去见他。”舜英急切道。

柱子愣了一下,叹道:“二少奶奶,这大半夜的,您还是早点歇息吧,毕竟最近是风口浪尖上,大家还是小心点为妙,这两日,就暂时不要接触了。我来跟您说这事,也不是想叫您去看他,而是…我躺在床上,想起白天二少爷蒙冤的惨状,再想起二少奶奶您一个人孤零零在屋子里,太凄惨了,我怎么睡也睡不着啊!我过来,也只是给您吃一颗定心丸,您心里有数就好,好歹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这两天可得忍住了,千万别声张啊!”

“带我去见他。”舜英重复了一遍,仿佛柱子的这番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柱子愣着,一言不发。“听到没有,带我去见他。”舜英又重复了遍。

“这…”柱子有点为难,挠着脑袋,不知该怎么办。

舜英急了,伸手拉开门闩,“你还愣着干什么,带我去见他啊,我怎么可能忍住不去见他,他伤得很重,起码我也要去看看他到底伤势如何了,否则,你这一颗定心丸,我根本咽不下去。”

门被打开,月光照着她苍白的脸,眼角似乎还挂着晶莹的泪。柱子站在她面前发愣,犹豫了许久,才勉强点了点头,轻声道:“好吧。”

……

一打开那扇房间的门,映入眼帘的是无边的黑暗。那股子混杂着灰尘的霉味就钻进了鼻子,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淡淡的潮湿的腥味。舜英忍不住拿手绢掩住了口鼻,皱着眉,眼底透着恐惧,脚步也顿住了,似乎不情愿再往里走了。

“二少奶奶,这个地方我只是草草收拾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认真打扫,您也知道的,我是悄悄把他藏过来的,没有时间耗在这里,二少奶奶,我刚也说了,这个地方不适合您过来…”柱子边说着边往里走,很快他的身影就隐没在一片黑暗中。

伸手不见五指。空气中,那股子腥味淡淡弥漫着,令她心底有一股不祥的感觉。

“这是什么味道?”她忍不住问道。

“哎,还不是那些死耗子!白天我们刚进来,就看见地上一只死耗子,不知死了多久,尸体烂得不像话,谁知道,刚刚打扫干净了,却又冒出来一只活的,您也知道的,二少爷胆小,我就给他打死了,结果血啊、脑浆啊、肠子啊,流得遍地都是…啊,该死该死,不该说这些让您受惊,该死该死…”

柱子的声音就在前方不远处,舜英努力睁大眼睛,想借着照进屋子的那点月光看清楚他的方位,无奈那月光只照进了一点点,越往里头去,月光越是黯淡,屋子深处已是伸手不见五指。她听着柱子的声音,犹豫半晌,终于挪动了脚步,继续往屋内走去。

“他应该睡下了吧。”舜英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生怕踩着了地上的什么“血啊、肠子”的。还好,想着里头的耳房,王景就睡在那儿,马上就能见面,顿时也觉得安心了许多。

“睡了、睡了…”柱子忙不迭道,领着她往里头去。

当她走进耳房的那一刻,他却忽然变了个音调,阴阳怪气道:“他已经永远地睡了。”

舜英心中陡然一惊,惊骇得不能自已,顿时明白了自身的危险处境,脊背上冒出一阵冷汗。可还没等她尖叫出声来,柱子手里那柄长砍刀已飞快落下,狠狠一刀砍在她的脖子上——咚的一声,一颗人头飞了出去,骨碌碌滚落出好远,滚到了墙角,又骨碌碌滚回来,沾染着满面的鲜血与灰尘,一双惊恐的眼瞪得老大。

月光透过狭小的窗户照进黑漆漆的房间,他手中的长刀在月光下滴着鲜血,映出清冷惨白的光。

“你不辞而别,离家出走,去寻找被逐出家门的夫君了。”柱子擦拭着刀上的血迹,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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